天边的云团悄悄散去,太阳出来,懒懒的伸个腰。温和的日光把大地照得都生出了些许惰意。
飘流年在偌大、空旷的床上翻来翻去,辗转难眠。
“咕咕咕。”
肚子哀嚎的声音既折磨着她的身体也折磨着他的精神。
好饿啊!可是已经渗透进骨子里的惰性又不准许他去村子最东头唯一卖早饭的店吃饭。
实在是扛不住了。无奈何只能赌一把,他麻溜的跑去厨房。结果发现更悲催了,他只能和一堆没处理的菜大眼瞪小眼。
心中的小人,恨不得大哭一场。苍天啊。几十年了,几十年了,这我哪会做饭啊。
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哪碰得了菜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在冷静了一番后,他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于是乎,正在熟睡着的马红俊就享受了一大早来自自家师父的怒火。
飘流年大步走过去随手就把他的被子甩向一旁,直直的把马红俊拎起来了。
试问谁在熟睡时被这样对待不会发狂?真当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这一瞬间那个暴脾气啊,他就上来啦!
马红俊哪里看得清眼前是谁。话根本不经过大脑,顺着嘴就出来了。
马红俊别动我被子,我打你啊。
漂流年被骂愣了,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只当是和自己的孽徒闹着玩。
毕竟是他失礼在先嘛!
飘流年马红俊。
像是正在做梦的人,猛地被惊醒,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再无睡意,好吧他承认那是被飘流年吓的。
飘流年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哼,他怎么可能会说出他真实的目的是想让马红俊做饭。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吧。虽说他的徒弟做饭做的是真难吃,可是他对饭菜唯一的要求便是毒不死。
更何况让马红俊做饭,他可以什么也不做就能吃上热乎的饭,何乐而不为呢?
马红俊师父您老人家记性不行了吧,天快亮了,我才睡好吧。
昨天被他整了一晚上,又是蹦又是跳的,都快累死了。
现在真的是已经很晚了。
马红俊师傅,您要饿了自己想法子吧,我要睡觉。
他如此冰雪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自家师父的来意。重新爬上床,他迷糊地找着被子。
飘流年心虚地摸摸鼻子。唔。小心思被当众拆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行,这得圆圆。
飘流年我在你心中连点儿做饭的能力都没有吗。你把我想得也太弱了吧!
马红俊只想睡觉,哪还想理他,
马红俊师父威武!
马红俊师父厉害!
他随便应付了两句。
飘流年那是当然。
漂流年瞬间膨胀的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有种我无所不能的感觉。
飘流年你等着瞧好吧,今天我一定让你们吃上我做的美味。
困意来袭,马红俊只能不断附和他,
马红俊今天早饭靠师父了,谢师父恩典。
语罢,便不再理他,继续做没做完的梦去了。
这时,飘流年意识到自己这吹的好像有点儿大了。特别想抽自己一巴掌,看看刚才自己都说了些啥。
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就像倒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只是不能不感叹一句祸从口出。
他想叫马红俊起来做饭,可是看到他又睡熟了刚才的努力白费了。
他不禁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去找萝卜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