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寒光两个食指在胸前忸怩,泪汪汪地小声委屈道,“你的心上人就不许我碰了?有了喜欢的人都不向着我了。”
颜画知道寒光不是闹脾气,笑着用手指尖点了一下寒光的脑门儿,“你呀,真是个戏精。”
有这样一个率真的朋友,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
己而夕阳在山。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同学们收拾好书包陆续离开教室。
“翼羽,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社团活动。”颜画抱歉地笑笑,背上书包。
“我陪你。”翼羽将最后一本书装进书包,头也不抬地脱口而出。
“不用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出丑的一面。”颜画扭过头不去看他。
“我不会笑的。”翼羽以认真地说。
“夫妻家家的哪会在意这种事。”寒光走过来,“依我看,小画儿准是不想让别人误解到你们的关系。”意味深长地看了颜画一眼,观察到颜画再次通红的脸。
“寒光,你很讨厌,干嘛说出来!”颜画气急败坏。
“这算是承认了?”寒光凑上去,“话说自从今天翼羽同学转来后,你的荷尔蒙分泌的一直过多啊。”她用食指戳了戳颜画的胸口,不怀好意地说,“你心中都在想些什么小云云呢?”
“你,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寒光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逃开,颜画也毫不犹豫地追上去,撞翻了好几张课桌。
翼羽在一旁暗自擦了把汗,“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
结束绘画社团活动,颜画才发现手机上的邮件,母亲告予她去翼羽家共进晚餐。
三年前,翼羽家发生了一些意外,以致于全家搬去了他乡,如今又回来,老友间肯定得庆祝一下,好好享受重逢的喜悦。
翼羽家在城北的一片别墅区。
一进门,两人的母亲就招呼他们入桌,安排他们坐在一起。其实两家母亲早就发现了他们日益渐长的感情,经常有意无意地搓合他们成一对,而两家父亲则迟顿许多,只把他们亲密的关系当作儿时玩伴间的友情。
饭毕,翼羽和颜画坐在后院赏月,寂静的夜空流溢繁星点点。
划破空气的鞭声不时宜地响起,颜画吓了跳,向翼羽身边靠去,手不由自主地挽住了翼羽。
“没事的,昨天也是这样,我们反映过的,不过那家态度相当不好。说什么我们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掺和。不过只是护卫队罢了,口气也太大。”翼羽望向隔壁的高墙别院。
突然一声巨大的瓷器破碎声,紧接着是饱溢怒气的女声:“你们还想怎样,都已经罚了他三天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翼羽见颜画一直注意着隔院,索性站起,双手结印,背上生出一对十余米长的巨翼,从腋下将颜画抱起,一跃百尺凌空。
“喂,你想干什么。”颜画被这个亲密的动作挠得心里发痒。
“你不是很在意隔壁的事吗?”翼羽一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说过。”颜画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好像是用来抱小狗的。
“那我放你下去。”
“不要,天上舒服些.”
“那好吧。”
“笨蛋!”
颜画看向邻家院落,一棵高壮的树上吊着一个混身是血的人,一个长发女子面对着两个手持长鞭的成年人,挡在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