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明月升了起来,清风带来了远处的鸣蝉。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可以投宿的店家,都各自安顿了下来。
“明天早上车上等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跑了。”萧然冰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就走。
“大晚上的我跑什么跑?脑子瓦特了啊!”苏宁宁也是没好气地说,她现在已经认命了,早死早回家!好不用再看到这个讨厌鬼。”
“未必不是。”他回敬道。
“这么远都能听见?!”苏宁宁自讨没趣,翻了他一个白眼。
苏宁宁屋中
苏宁宁一进屋就开始向小二要吃的,还说是周少爷要的,账算在他头上。
“小姐,小人觉得这周少爷不对劲,这明明是往恒国的路啊。”左彬稍微有点害怕,就连声音都有点抖。
“你怎么知道的?”苏宁宁轻轻地皱了皱眉,问道。
“小人以前为了寻母,也算是走过半个庆国的人了,大多路小人都算是知道的。”左彬恭敬地答道。
“算你聪明,他是恒国殿下萧然。”苏宁宁满不在乎地说。
“啊?!”左彬惊呼了一声。
苏宁宁吓得赶紧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不怕被他杀了啊!”
左彬胆子小,被这么一说,果然不敢开腔了。
“哎,说说,你在军队里都干些什么啊?”苏宁宁本着记者的习惯,八卦了一下。
“回小姐,我幼年父亲早逝,因战乱与母亲走失,是被人捡回了军队里的。”说着说着他不禁有些伤感。
“大家都待我如亲人。虽说是吃军饭长大,武功也还过得去,但其实没干过一天士兵该干的事,一般都只是干点杂事,得空时还能去寻一寻母亲。可昨天皇上下旨征兵,本以为逃不过了,没想到遇见了小姐。”左彬笑着说。
“那你报恩的时候到了!”苏宁宁忽然想起了什么,“仅此一次!错过了,你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仅此一次?”左彬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她。
“对!仅此一次!”苏宁宁的语气坚定不移地说。
“明日会有人来杀了我。”她小声地说。
“小人定会竭尽所能,绝不会让那贼人伤您分毫!”左彬倒是挺自信地说。
“不不不。”苏宁宁摇了摇手指头,说“如果我没死的话……过来点……”她招呼左彬靠近些说:“你就补我一刀!”
“是!补您一……”左彬答应得倒挺爽快,却发觉到了哪里不对,话都还没说完,当场吓跪了,说:“小姐!您别想不开啊!您还这么年轻啊!再说了,小人……小人也没那胆儿啊!”
苏宁宁这才想起来,这左彬什么都好,就是……胆儿挺小的。
哎,现在只能看情况而定了。想想这一堆子破事儿苏宁宁脑袋就疼,气得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
萧然屋中
“殿下,我在一路上观察到了许多杂乱的脚印。”齐浙汇报了一路上所见的情况。“可我们走的是通往恒国的密道,除了陛下、太子、您和我以外,所有随从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的。”
“脚印?”萧然摸了摸鼻子,说:“我们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到恒国了,那些人应该想在此之前偷袭我们。把我们的暗卫都散出去,到时候引他们出来,再一网打尽,问出幕后黑手。”
“是。”齐浙刚想退下,却想到了什么,又留了下来,说:“殿下,我刚才从二小姐门前经过,无意听见她好像已经知道明天会有人来了,而且她还和那个左彬细声说了一段。”
萧然皱了皱眉头,说:明天你多注意点她,尤其是那段时间,得看地紧紧的。如果她人跑了,你顶着。”
“是。”齐浙早已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