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索要礼物

杨昭正想说些道谢的话时，伺候更衣的侍女回来了，对着韩烁和杨昭行礼过后，又被韩烁屏退了。

长长的宫道上，薄薄夜色下，只有韩烁和杨昭两个人缓缓前行。

只不过这一次，换成杨昭先打破沉默。

杨昭韩少君，谢谢你。

被韩烁救下后，杨昭便可以放心住在玄虎城了。韩烁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他本人；作为玄虎城的少城主，韩烁更代表了玄虎城的态度——保护来使。

杨昭知道，救自己，不仅仅是出于道义，更是玄虎城的政治选择。

但即便杨昭知道韩烁救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也愿意好好报答他。换句话说，杨昭在某种程度上是看迹不看心的。

韩烁救下杨昭，确实因为保护使臣是玄虎最稳妥的方法，甚至在大战分出胜负之前是唯一的选择。韩烁看到城主书信的时候，除了权衡利弊，对杨昭也有些恻隐之心；可，当他看着杨昭在礼堂上从容不迫避开玄虎官吏的锋芒时，看着杨昭衣衫不整面对外男而不卑不亢时，才觉她和自己以往见过的玄虎女子大不同，生出了些钦佩之情。

杨昭「见韩烁不说话，又补充道」

杨昭如果杨昭，还有命活着回花垣，一定记着少君救命的恩情。

杨昭想提龙骨的事，但不敢开口，怕自己办不到，也觉得交浅言深不合适。

韩烁「一笑，意有所指」司礼大人客气了。

韩烁想到杨司户已经投靠了玄虎，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杨昭，该怎么告诉杨昭，说话倒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杨昭听韩烁说自己客气，尴尬地笑笑，沉默了良久，便开始了现代人的尬聊。

杨昭韩少君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韩烁「一愣」我喜欢？

杨昭「不觉得自己问得有什么不对，眨了眨眼睛。」

韩烁「声音轻轻，语气有点难以察觉的愉悦」除去玄虎男子都会的那些，我私下里还做些雕刻。

杨昭「笑着说」雕刻？文人墨客都懂篆刻，嫌弃雕刻是匠人才做的，少君果然不俗。

韩烁「也陪着笑」什么呀。

杨昭才受了少君救命大恩，现在又想腆着脸托少君给雕个小玩意，回了花垣也能当做纪念。

杨昭是喝了点酒微醉，才忍不住把现代社交的那套搬出来。

韩烁吃软不吃硬，经杨昭这么一说，倒是心甘情愿做礼物了。

韩烁「噗嗤一笑，又颇认真问道」杨司礼想做什么东西？用什么材料？雕什么款式？

杨昭「韩烁一笑，自己不自觉地也跟着微笑」都好，别人送我东西，我哪有挑挑拣拣的道理？

两人一路上走走说说笑笑，气氛倒是和人前板板正正的大有不同。

走到礼堂外，正看到等候韩烁的白芨。

白芨「一拜」少君，杨司礼。

杨昭「按照品阶没有回礼，但出于礼貌回道」白大人好。

杨昭「见白芨和韩烁有话要说」韩少君，杨昭先入席了。

韩烁「点点头」杨司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