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与他并行到一处无人之境,依傍着河流,二人相视无言。聂明玦直勾勾地盯着安墨,盯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聂明玦为何,称温氏余孽为师兄?
聂明玦你与温氏……是何关系?
安墨我师父是温若寒的弟弟。
聂明玦温胜?!
聂明玦惊的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此人早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虽然多年之前就与温若寒决裂,但也不曾阻止温若寒。
聂明玦不知道该说什么。安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河流,二人相对无言。直到,聂明玦忽然感觉霸下有些躁动,方才想起什么,严肃地看着她。
聂明玦你的金丹,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墨金丹?呵,早就没了。
安墨此刻的悲伤,展现在脸上。辛辛苦苦地修炼,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些骄傲,也总归辜负……
安墨赤峰尊,你无非想知道个所以然来。
安墨那我便告诉你。
安墨我体内,是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丹,我也再也没有办法修那些你们口中的正道。我走的,就是你们口中的歪魔邪道!
聂明玦安墨!
安墨我师承温胜,亦是温氏子弟,也算你们口中的温氏余孽!
安墨另外我也大可以告诉你,你们辛辛苦苦寻找的温晁、温逐流,早已经被我秘密保护起来。
聂明玦早已经红了眼眶,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惊讶,亦是……气愤。握着霸下的手,也忍不住颤抖,猛地举起霸下批去,却被一道淡蓝色的盾挡住。
杀不得,千机羽护着她。
安墨看着那一把在头顶的霸下,泛红的眼眶,滴落出清泪。
安墨你要杀我。
聂明玦收回霸下,心里以为有千机羽,本不该伤到安墨,谁知道自己的一掌,安墨竟然硬生生接下。
安墨捂着伤口,颤颤巍巍地站起,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
安墨仅剩的一点正道灵力,也耗尽。霸下,也该除去邪祟了。
她苦笑着,眼里没有痛恨,没有愤怒,却又一种复杂的表情瞧着聂明玦。
聂明玦只觉得痛,不知道哪里痛。他从有过这般感觉,这头一遭,竟然让他有些吃不消。
安墨擦去嘴角的血,却咋不去落在白衣上显眼的血渍。取出寒笙笛,吹奏一曲,缓步退去。待到聂明玦清醒时,早已经在房内。
万能龙套一宗主,该去赴宴了。
赴宴?
聂明玦知道了。
聂明玦迷迷糊糊的,感觉刚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梦的最后,是只恍惚间看见白衣女子蹲在自己跟前,一滴清泪落在眉间。
安墨聂明玦,到头来,你也要杀我。
梦里,不仅有她,还有两曲异样的笛声。
聂明玦许是喝多了。
聂明玦在宴会上心不在焉,唯有魏婴提起温氏余孽时,方才回神,反问了几句后,但见几个金氏门生被人击飞,倒在殿内。
惊的众人纷纷站起,握住剑,时刻准备拔出
来者一路,皆是血。
手握长剑,拖地而来。
眼中的血丝,嘴角的鲜血,染血的素衣。
“好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