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时正好眠,只是起床就见了鬼还差点吓掉了魂。
穗禾陛陛陛,陛下?!您怎么在这儿啊?!
穗禾反射性又看周遭,这是她房间啊!
润玉…
这是忘了?
穗禾您,什么时候来的?
穗禾弱弱的问道。
润玉昨晚。
穗禾昨晚?!呵呵呵…那怎么不叫醒我呢?找我有急事?
看来是真忘了。
润玉昨晚见公主从魔界回来,心中有疑,只是公主昨夜说等你睡醒再议。
穗禾下床的脚闻声一拐,差点就没顺势跪在润玉面前。我的天,她竟叫天帝有事等,等她睡醒…怕不是等会儿就直接一个不敬之罪下狱…
穗禾…穗禾昨日醉酒失态…望陛下明鉴。
润玉无妨,你昨日便是说明缘由,本座理解。你说昨日因鎏英公主成婚入魔界,我且问你,此前魔尊之位交替,是否与你有关?
鎏英公主成婚并未大办想来是家宴,这人是与其熟识到何种地步,竟是家宴受邀?
穗禾…是,魔界此前三王,唯卞城王向和,我的计划是扶鎏英上位,不过现在三王唯卞城王仅存,他父女二人谁坐那个位置也没差。
穗禾幻了茶水来又递与润玉。
润玉…你这是两手打算?若我不成事,你便要去魔界投奔那鎏英公主?
穗禾不不不,陛下这就误会我了,我与那鎏英既是好友自然偏帮,再说了,那魔界浊息太重不适宜鸟儿生存,你便是让我去做那魔尊我也是不去的。
穗禾对天界一片丹心,可不能误会。
润玉端茶在手。
润玉所以说,若魔界环境合适,穗禾公主还是打算去的。
穗禾…
这是什么欲加之罪?
穗禾…陛下这是要过河拆桥?
这卸磨杀驴的功夫也太快了吧?他可才过登位大典…
润玉…公主多虑了,是润玉多心。公主乃我肱股之臣,那过河拆桥之徒皆是因为桥太多的缘故,润玉可再也找不到能替公主之人。
鸟族尽在穗禾手中,魔尊天帝皆是穗禾一手扶持,可道已是功高震主,哪位大佛能容得下她?怕不是哪天高兴就自己翻身做了主人。
自那日润玉从自己府上回去,穗禾也摸不定人心思。这若是担忧我造反,也该出招了才是呀?一连几月也没见动静,穗禾便说自己多想了。
正遇上好年,族里幼鸟儿大增,族人们心中欢喜,穗禾也乐得没事便去瞧瞧孩子,这日正要去,便接到新任的夜神来访,
穗禾邝露?可有日子未见了,最近可好?
自从上了润玉的贼船,她二人也算能多说上话。
【不好不好!公主快随我走!陛下出事了!】哪知来人并无闲聊的心情。
穗禾啊?
润玉出事了?他现在能出啥事?穗禾茫然的被人拉上天,一把扯进璇玑宫一眼就看见自囚在床榻上的人。
只是穗禾一见就匆忙转身。
穗禾你家陛下这般衣衫不整,怎么好叫我看见?!
这艳色逼人,美男计也不是这个用法啊?!
【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这个?!陛下要见公主,我就先下去了!拜托公主了!】
邝露说完便急急关门出去,留下穗禾一人。
穗禾哎…
你别走啊?…现在是怎么个说法章程啊?
润玉穗禾,你来得正好,杀了我…来杀了我…
身后润玉急声。
穗禾持扇一凝,默然回首看向端坐与床榻之人。
也不怪邝露顾不上给人收整,那人眼眸染绿,浑身战栗,冷汗涔涔,已是不耐。
穗禾…穷奇?
那染绿的眼眸加之剧情,穗禾便是知其原因。只是。
穗禾魔界和平,花界安怡,据我所知,旭凤也还在忘川每日以酒度日不足为惧,现在能叫你铤而走险吞下这穷奇的…
手扇抬颌。
穗禾…我猜着,莫不是我这小小鸟族之主吧?
润玉杀了我…不能再让穷奇为祸六界,杀了我…你让谁当这天帝都可以…
润玉逼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