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则故事 人与蛇，娑罗树

大爷哎哟！

大爷抬起手腕上的表一看，急得拍了拍手中的蒲扇。

大爷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喽！

大爷急匆匆的起身，猛地站起来，不适和眩晕感让大爷差点站不住脚。

老板娘搭把手扶住了大爷。

大爷唉，人老了，身体也不中用啊！

念叨着，大爷慢慢走出了书店。

学生我也会老吗？

似是有感而发，学生也想象着自己老了以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学生2人都会变老啊，以后我们俩也会变成老头子。

两个学生嬉笑着，一同畅想自己老了以后应该怎么样，会不会跟刚刚的大爷一样，偶尔去公园下下棋。

老板娘看着书店街上，好像在想什么，正想得出神，学生们又叫嚷着想要听故事了。

学生老板娘！你说，人为什么会老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这个深奥的问题抛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被他叫得回过了神，她看着学生莞尔一笑，并没有说出答案。

老板娘其实啊！以前，人可不会老的……

学生真的啊？

学生2肯定是假的！

老板娘嘴边挂着标志的笑而不语。

老板娘这其中有个故事，你们想听吗？

学生想！

看到坐的端正老实的学生俩，她浅酌着杯子里的水，将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开始:

很久很久以前，人都不会变老，他们几乎等于永生。

那么该怎么分辨他们是否到了年老之际呢？就看他们是否会蜕皮。

是的，人长到一定年龄之后，会以蜕皮的形式告知所有人，自己已经到了耄耋之年。

相反的，蛇却是会老死。

有一位游历在人间的仙人曾经就看到过有人蜕皮。

人蜕皮是一件令人痛苦不堪的事，因为蜕皮时，身上的皮肤像是被剥皮一样，全身充血发红。

仙人在游历期间，就在路边看到有人蜕皮，是一个老头儿，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被他自己抓过的皮肤像是被鞭笞过一般。

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泥土和血混和在身上，满地打滚着，想让这层恼人的皮赶紧蜕下来。

仙人人到耄耋蜕皮时，蛇到耄耋却不死。

仙人摇头惋惜，使用了自己的法力将人与蛇耄耋之态相互交换。

故事完。

老板娘从那时候起啊，人就会老死，而蛇呢会蜕皮。

两个学生听完，还意犹未尽。

学生老板娘再说一个嘛！

老板娘笑了一笑。

老板娘本就是说一则短故事给你们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学生啊！今天都还没有听尽兴呢！

学生很遗憾不能继续听故事，也磨磨蹭蹭地赖在书店中。

学生2明天要考试啊！我们赶紧回去吧！

他的好友正在不断劝解着。

学生反正也是一场小考……

学生嘟哝着，就是不肯走。

老板娘以前啊，进京赶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知道珍惜呢？

老板娘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说着，学生才勉为其难的背起自己的书包，跟着自己的小伙伴一同离开了书店。

周围的路灯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书店中的人群也个个离开，老板娘将卫生打扫干净后，才把店门关上了。

她似乎并不住在书店中。

确认门关好之后，才沿着街道赶往住处。

在她店中听书的人常常问她，这些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她也总是用:是真是假并不值得较真。来搪塞大家的疑问。

也总是有人觉得老板娘看起来不似常人，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像是历史厚重感的气质，那双自带笑意的眼睛中常常流露出不一样的沧桑。

关于老板娘的传闻太多，老板娘从来不会主动解释。

翌日

又是相同的时间，却不是相同的人群，这次学生们好像变得多了起来。

在现在消遣活动那么多的情况下，还有不少大爷大妈们也跟着过来听故事，难怪总有人说老板娘是什么妖怪，总是有人愿意过来听她说故事。

学生老板娘好！

打招呼的是昨天想赖在书店不走的学生，老板娘笑着回应他。

老板娘今天的考试怎么样啊？

学生我可是超常发挥！

学生骄傲的扬起下巴，看来对自己的成绩很有把握。

老板娘是吗？

老板娘夸赞般地摸了摸他的头。

学生我今天还叫我我的好朋友们一起过来的。

果然，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不少生面孔，想必都是被他忽悠过来的。

老板娘那我就先说一个小故事给你们开开胃。

学生们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准备好开始听故事了。

故事开始:

徐秀才要上京赶考了，但是他的家中只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如果自己出去，谁来照顾母亲。

再三思索过后，徐秀才选择带着母亲一起去赶考。他把要用的笔墨纸砚和书籍放在左边箩筐中，而母亲就坐在右边箩筐中。

扁担横着挑在肩头，这样书就和母亲的位置持平。

刚出了家门，来到一片娑罗树林中，徐秀才却犯了难。因为娑罗树之间的距离并不能让自己横着走过去。

那时候的娑罗树会直接长到天上，人们经常称赞它:天上娑罗树，地上沉香木。隐喻它是一种天上的仙木，但是徐秀才却不这么想。

诗书代表着尊师重道，而母亲则是生养教育之恩，他不能让任意一方在前，偏偏娑罗树间距太短，他过不了。

于是，徐秀才舍弃了往常的教养开口诅咒娑罗树。

徐秀才你让我不忠不孝，枉为仙木。

他这一骂，令娑罗树羞愧难当，自认为配不上仙木之称，它给徐秀才让开了道路，允许他通过。

也因为这件事，从那以后娑罗树再也长不高了，也直不起树身了。

故事完。

学生那么徐秀才为什么不选择绕路呢？

学生疑惑地偏着头问到。

这问题可把老板娘难住了，毕竟，还真没有人问过这种问题。

老板娘或许是因为绕路太远了吧！

故事始终是故事，其中的Bug经不起任何的推敲，不过谁又会在乎故事本身的矛盾了，自己听得开心就行了。

【题外话:作者本人也不清楚徐秀才为什么不选择绕路，自己破自己的梗，还是蛮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