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10）

虽然罗恩很迫切地希望能向被他伤害的朋友道歉，但一直到他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都没有看见赫敏。实际上，他在各个格兰芬多的车厢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赫敏，以致他不得不踏入了另外几个学院的车厢。

在拉文克劳的好奇，赫奇帕奇的热情和斯莱特林的敌意里，罗恩的脚步几乎算得上狼狈。唯一值得他庆幸的就是德拉科早被他父亲接走了，没有乘坐这班列车。

“我找不到她！她不见了。”罗恩抱怨，“我找遍了整班列车，她一定是故意躲着我……但，喔梅林啊，我是想向她道歉！”

哈利想了想：“你找了四个学院的车厢，也许她在教授们的车厢里呢？”

“哈利你别吓我！你不是在说斯内普——”

“想什么呢！”哈利翻了他的好友一个白眼，“赫敏不是被邓布利多叫走的吗？也许就是邓布利多让她坐在教师车厢的。你知道，自从伏地魔回来后，麻瓜出身的巫师和女巫都不太安全。”

罗恩喘了口气安静下来。

但不得不说，罗恩的直觉有时超越了普通人的标准——即使这次他对斯内普的猜测只是出于嫉妒。

赫敏的确在教师车厢，也的确和斯内普坐在一间，且这个车厢的气氛应该是这班列车里最为古怪的。赫敏满心都是尴尬，而斯内普面对着迷情剂作用的对象，不得不以大脑封闭术控制自己，以致身心俱疲……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糟糕”的状况……最心知肚明的应该是邓布利多。

就在离校的这天，赫敏接到了邓布利多的通知，要她住到一处“受到严密保护”的居所，因为她身为麻瓜出身又身为救世主的好友，“特别容易引起神秘人的兴趣”——这些都是邓布利多的原话。

校长室里，赫敏答应了邓布利多的要求，然后下一秒，校长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排在她此时最不想听到排行榜第二的声音响起：“阿不思，你找我——”声音顿了顿，“格兰杰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质问的语气。

“没错，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拈起一只巧克力蛙，笑眯眯地无视了斯内普的第二句话，“我想要你带格兰杰小姐去格里莫广场，然后在接下来两个月里保护好她。”

“那里的魔咒已经足够保护好她，不需要我的加入。”

“神秘人回来了，他也许会对赫敏很感兴趣，如果他出手可说不准。”

“没错，阿不思，他出手了格里莫广场就沦陷了，然后我们也可以放弃挣扎了不是吗？”

“另外她也可以对你的研究作出帮助——”

“我不需要！她只会给我带来——”困扰。但这个词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女孩转过了头，斯内普清晰地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像是快要哭了，又像是刚哭过。

……这就是她会带来的困扰！斯内普脸色极其阴沉，但还是叹了口气：“……这与你无关，格兰杰小姐。但总之，我不需要帮手，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邓布利多从半圆形的眼镜上方看他：“你不需要帮手，可格兰杰小姐可以在你的研究里学到很多，不是吗？（赫敏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既然你这个假期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那让格兰杰小姐跟在你身边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斯内普还想说话，却被邓布利多截断了：“格兰杰小姐，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西弗勒斯会突然开始做关于迷情——”

“阿不思！”斯内普瞬间打断了他，之后的句子都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吧，我希望格兰杰小姐能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她可怜的教授在研究之余还要考虑她的个人问题。”

“实际上，教授，我一直都能照顾好自己！”赫敏有些愤怒地回敬了这句嘲讽。

“那可说不定，蠢姑娘，你跟着救世主到处跑把自己作进医疗室可不是第一次。”

“但我自信我能照顾好自己，因为我可以确定一点——关于打理好自己这件事，我至少比您在行！”

“是的格兰杰小姐，我已经见识过了你格兰芬多式的盲目自信，你不需要替我再次加深印象。”

“我是不是盲目自信我自己很清楚，教授。”赫敏几乎把对罗恩的气全撒在了面色阴沉的魔药大师身上，“至少我从来没有让我的头发看上去油腻腻的好似一年没有洗过一样！”

斯内普微微张了张嘴，对她的失礼几乎是不敢置信，只能苍白着脸瞪她，而邓布利多差点笑出来，飞快地又揪起一只巧克力蛙塞进嘴里。

总之，即使经历了一番周折，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是坐进了同一个车厢，并且默契地没有提过昨天那三两句争执。

赫敏小心翼翼地抱着包看着对面，但对面那个人用预言家日报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斯内普教授……”女孩字斟句酌地开口，“邓布利多教授究竟想让您带我去哪里？”

问题问出，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沉寂。过了许久，报纸后面才传出一句不情愿的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真是回答了和没回答一样。但还好，他还肯说话，看来没有因为她昨天的不敬生气。

但正在赫敏暗自猜测的时候，斯内普突然提问：“你和韦斯莱吵架了？”

虽然是个问句，但问者语气太过平淡，声音又低沉，以致赫敏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先生？”

斯内普不耐烦地折起报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只是没想到每天都出双入对的连体三胞胎居然也会有分开的一天。”

他想起女孩在邓布利多说要让罗恩从陋居搬出来陪她时炸毛的场景，莫名觉得心情很不错。

“……我们是朋友。”赫敏的神情却有些低落，她甚至无视了斯内普的嘲讽，“但最近，是的，教授，我和罗恩吵架了。”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压下心里急涌的欣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往常没什么分别：“喔，这真是让人遗憾。不过考虑到我不得不相处两个月的助手终于认清了她钟情的王子只是一个脑袋里满是芨芨草的蠢货，我应该替你感到高兴。”

“我没有钟情于他。”赫敏纠结起两道眉毛，感觉昨天压下去的火气又在往上冒，“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喔，朋友。”斯内普勾起一边嘴角，“是的，是会因为没有邀请你参加圣诞舞会而让你生气到坐在台阶上大哭的朋友，不是吗？这样的友谊听上去真不错。”

赫敏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烫：“你看见了！教授！”

“当然，我就在现场。”斯内普不以为然。

赫敏抗议：“这是我的隐私！我是说，哪怕您看到了也该装作没看见，怎么能这样直接说出来，您这样让我很难堪！”

“实际上，万事通小姐，我记得这不是我第一次让你难堪。”斯内普嘲讽地道，“而且我并不准备为了让你感到好受一点装成一个瞎子。”

“但您不能拿这件事和我的友谊开玩笑……我与罗恩真的没什么！”

“我不觉得这是个玩笑，格兰杰小姐。”

“所以您就是在试图揭穿我隐藏的感情，让我在您面前表现得像个跳梁小丑是吗？”

“也许吧。”斯内普不置可否，靠在椅背上安静地注视着她。其实这的确只是个玩笑，但赫敏对这个问题的在意让他很不舒服。

他看到对面的女孩气得喘息都加重了，好一会才缓缓平静下来。

“实际上，教授。”他听见赫敏开口了，“您这样的态度会让我怀疑您是否因为我和罗恩的关系感到了不适……我是说，我会怀疑您是否是吃醋了。”

斯内普心头猛地一震，一下坐直了身体，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你的胆子真大，格兰杰小姐。”

赫敏注视着他，有些诧异她的教授对这句话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抱歉，这只是一句玩笑，教授。您没有看过帕金森小姐编辑的校刊吗？”

斯内普缓缓回过神来：“没有。”

“那希望您永远也不会看到，先生。”赫敏嘀咕着，望向熙攘的窗外——

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