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这都是纳威的错！（5）

与邓布利多谈论凤凰社的事务一直到入夜，斯内普才慢慢走回自己阴暗的地窖。

实际上，邓布利多与他的办公室都可以幻影移形。他今晚不用巡夜，完全可以快速回到卧室休息，但他没有这么做。如果问起原因，斯内普绝不会承认，大约是他心底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能逮住某个不听话的夜游的女孩。

大脑封闭术不能一直开启着，这会让他疲惫不堪。于是在这样的深夜，斯内普缓缓放开了对情绪的束缚，任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倾诉对少女的情愫。

“迷恋”……这是迷情剂带来的情绪，斯内普想，并突然很庆幸自己有把危险的魔药锁起来的习惯。他无法想象如果当时他身上展现出的魔药的效果不是来源于迷情剂，而是来自迷魂剂，他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对那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做出了什么……他会第一时间奖赏自己一个索命咒。

黑夜对大部分人来说意味着未知和恐怖，但这段时间却是斯内普最惬意的时候。他推开地窖的门，准备尽情享受独自一人消融在夜色里的感觉……

“……格，兰，杰，小，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也许是呼唤她名字的声音过于低沉，褐发的少女没有从美梦里醒来。她蜷缩在办公室主人的座位上，桌上摊着几本介绍高阶魔药的书目，怀里还抱着那本看到一半的文献。很显然，她是在狂热的学习中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就睡着的。

斯内普站在门前，皱着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了。

如果是从前的斯内普，他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她拎起来，恶狠狠地给格兰芬多扣上个五十分，再把她扔到地窖外面，猛地把门拍到她的脸上。嗯，最后还要隔着门祝贺她，她获得了一个星期的费尔奇的关照。

斯内普缓缓走到桌前，双手撑在了桌角，准备把这个大胆的家伙从睡梦里揪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桌上一本斜着摊开的笔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盎司生死草，半勺龙爪粉……”两行，三行……斯内普以一种近乎惊奇的目光阅读着字迹端正的笔记内容。

这是有效的，斯内普想。

看得出来，女孩在他离开后对他的那本文献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并且查询了很多资料，最终竟然真的猜出了小半副有效的魔药。虽然只是一部分，但这确实能让斯内普对她产生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欣赏。

看来她也不是个只会复述教科书的考试机器，很有总结和创造的能力。斯内普的目光不自觉地从办公桌上划过，缓缓地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赫敏其实很漂亮，虽然她从不想着打扮自己。对她来说——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学习和研究才是更有吸引力的东西。当赫敏聊起她这些擅长的领域，她眼里的神气能让所有人遗忘她出色的外貌。

但现在她安静地蜷缩着，微微蹙着眉头，像是在睡梦中也在思考一道难题。嘴唇轻轻抿起，神情看着很严肃……

斯内普猛地收回了目光。

她只有十四岁！斯内普把视线落到一旁的书架上，自暴自弃又无可奈何。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赫敏有些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细微的沙沙声钻进斯内普的耳朵，让他极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斯内普有些恼火地想，转身就走。但在推开连通着卧室的侧门前，他最终还是挫败地叹了口气。

女孩蜷缩的身体上落下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她攥紧了袍子的一角，眉眼缓缓舒展开，在温暖的炉火前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