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沉沦

近几个月以来Voldemort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分裂出去的灵魂碎片一个个的消失对他的影响确实很大，他的脾气愈发暴躁，食死徒们常会因为一点小失误迎来好几个钻心剜骨；他的决策中出现错误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阴险狡猾足智多谋的里德尔——食死徒们战战兢兢的，更不敢对他提出意见，于是只好寄希望于我会发现他的错误、去帮他指正。

如今的情况也的确是这样，他只有在单独和我相处的时候才能找回他的理智，只有我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会变得平静温柔。

不论是七月末周六的傍晚，凤凰社的人护送哈利•波特到他们的某个成员的家里，他亲自带领一群食死徒去拦截他们，试图击杀未果之后，还是波特用复方汤剂和韦斯莱、格兰杰一起伪装成魔法部职员混进去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落到乌姆里奇那的斯莱特林挂坠盒——他的魂器之一，又从辛克尼斯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时候，他的火气都发泄到了食死徒们的身上。

而当他回到房间和我缠绵时，他的动作依旧有些粗鲁，但我感觉不到一点拿我的身体撒气的意味。当一切结束后，他依然会温柔的把我拥进怀里，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后再入睡。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即将昏昏沉沉地进入睡眠之前，他曾经用很轻的声音问了我一个问题

Voldemort你会爱我吗？

但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答比较合适，困倦就淹没了我，第二天他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但我知道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沦陷了。

[他心甘情愿吃下了你这颗滚了一层细绵砂糖的毒药]

我终于确认了这件事——他信任我，他爱我。

可我呢，我是否还能对他下得去手？

一分一秒，时间不急不缓地流逝着，没有踪丝追踪哈利•波特的行踪，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差不多整个巫师界都贴满了他的通缉令和照片，魔法部挂坠盒丢失事件之后却再没有人见过他，直到临近年底的时候，Voldemort从哈利的大脑里得知了他们要去戈德里克山谷找格兰芬多的宝剑，似乎认为它能毁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于是他提前把纳吉尼安排去了那里，又用夺魂咒控制了巴希达•巴沙特，甚至他自己也亲自前去了，可最后波特依然成功地逃走了，不过他的魔杖——那根和Voldemort的魔杖有着孪生杖芯的冬青木和凤凰尾羽 组合的魔杖断了，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收获。

但没过几天，他就告诉我他又感受到了灵魂碎片消失的疼痛感，想必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摧毁挂坠盒的方法，又一个魂器消失了。

即便那是已经被撕裂、分离出去的灵魂，到了消失的时候主魂也会十分痛苦，我不知道那到底有多疼，以至于一向在我面前保持强大冷硬形象的他变得脆弱——尽管那很短暂，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紧紧拥抱着我，下颌搁在我头顶上，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已经被痛苦的冷汗浸透了，他一遍遍的念着我的名字，不停絮絮叨叨地和我说话，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我略微有些惊讶，和他相处多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可这事终归有我的一份……我心情复杂地回拥住他，温顺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任凭意识逐渐模糊。

不久后，《唱唱反调》主编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那里传来了波特去拜访他的消息。

我并没见过这个人，只是听说他编的这本杂志，里面净是些荒诞可笑的言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几天我刚听说他们从霍格沃茨抓捕了一个姓洛夫古德的学生，好像是前年跟波特一起去过神秘事务司“救小天狼星”的朋友，想必是他的女儿。而这位父亲也正是因为这个，把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出卖给了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波特的运气总是那么好，像是被梅林庇护了似的——他再一次从得到消息匆忙赶去的食死徒们手里逃脱掉了，这次真的什么收获也没有，甚至还有人受了不轻的伤。

好吧，这下就算是能一本正经地编造看似完美的谎言的我也真的找不到理由为他们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