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出声。
秦漾没有抽回手,许久后,她才轻叹一声。
“阿翔,我不能答应你,即使我想。”
人非草木,难免会被漂亮的东西吸引,心动是天性,忠诚是选择。
即使偶尔会被动摇,但只要想到和迫水真吾相处的那些日子,秦漾的心便不可控制的柔软了起来,一切事物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翔显然不能理解她的话,初尝爱情的心脏跳动得太热烈,他的耳朵更倾向于她想这两个字,但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白痴,所以,即使心中波涛汹涌,翔也只是十指紧握秦漾的手,语气低迷。
“为什么?”
“因为我……”“没关系,我已经猜到了。”
他打断了秦漾的话,喉间发涩。
“阿漾,如果不打算对我负责,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神会知道那一吻有多刻骨铭心,像一点星光坠进了枯燥的深色,漫山遍野都是她留下的繁华悸动。
望着他伤感的面庞,秦漾面露愧疚:“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又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性格。”翔温柔的注视着她,他本该恼怒,可最终却还是忍下了。
雪白的灯光下,他试探着将秦漾拥入怀中,得到允许后鼻尖深深埋入脖颈,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泛着嗡鸣:“阿漾,我会一直等着你。”
“不管过了多久,你永远都会是我最初的心动。”
“我爱你,我温暖的太阳。”
“……”
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海枯石烂。
仅仅只是在一个小仓库里,两人互相交换了最真诚的心意,翔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胸腔里的热鸣,当最温柔的阳光包围心脏时,眉眼冷冽的战士也会情不自禁为之动容。
当许多年后,往日的美好一幕幕浮现,他会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带上一束鸢尾去墓园看望好友,碰上她的丈夫,两人和善交谈,在转身时却都流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墓碑前不仅有一束鸢尾,还有一朵蓝色的风信子。
但,墓碑前也只有一束鸢尾和一朵蓝色的风信子。
紫色的,白色的,安静而素雅。
……
四月下旬,处处繁樱似锦。
再过一段时间,街道便落满了樱花,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多都是情侣,成双成对的出入咖啡店和餐厅。
GUYS基地内,一场小小的生日会正在秘密策划。
“啊呀疼……真理奈你怎么还是这么暴力,昨晚上才说要好好对我的……”
看着滚了一地的糖果,风间真理奈气得直瞪眼,正是因为他和新来的海洋学家笑闹才打翻了糖罐,这家伙居然还好意思喊痛?
最搞笑的是什么?是人家的注意力压根没在你身上。
无暇顾及神宫寺彩礼貌性的询问,斑鸠乔治苦着脸到处捡糖果,真理奈两手叉腰看上去好不强势,时不时伸手指指点点:“要是搞砸了迫水队长的生日会你就等着睡地板吧臭斑鸠。”
就知道撩妹,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