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祭坛唯一的女官,她却从不高高在上,十分亲民。
族内不少男人都对她有好感,当然,不包括翔。
用族里姑娘的话来说,翔就是个铁疙瘩,你要惹得他烦了,他能好久不理你。
当然,不包括朔夜,她很清楚翔的性格,从不缠着他问东问西,因此翔对她的态度也比对别人好一些。
……
房内的布置很古板,翔瘫在床上,烂醉如泥,一地的酒壶子差点让这位女官摔倒,朔夜惊魂未定的扶着墙,可当目光又落到他身上时,那双眼眸又恢复了柔情,还添了些心疼。
“阿翔,阿翔?”
朔夜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一阵凉风灌入窗内,她打了个哆嗦,正要起身去关窗,一只手却忽然拉着她往床上一按。
寂静又悸动。
翔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露出几分迷茫,但更多的是炽热,浓重的荷尔蒙不断侵蚀少女薄弱的心理防线,朔夜紧张的抓住床单,明明很害羞,可她就是移不开视线,深陷其中。
硬邦邦的肌肉抵着小腹,隔着几层布料朔夜都能感受到对方充满力量的身躯,他的眼睛像魔神的蛊惑,深邃动人,此刻里面盛满了深情,快要将她溺死。
“你终于想通了么……”
想通?想通什么?
难道是……
朔夜的脸通红。
原来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比别人好是因为……
“我好想你,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我就是忍不住想你……阿漾,我想你……”
翔痴痴的诉说心中思念,暴涨的情意让他浑身发烫,正当他想吻上身下人的唇时,对方却忽然用力推开了自己,并且重重甩了一巴掌过来。
“啪”的一声,翔捂着脸颊很惊讶,但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以为面前的人是日思夜想的阿漾。
于是他又泪眼汪汪了:“阿漾……你打我……”
“我不仅打你,我还要杀了那个叫阿漾的女人!”朔夜怒喝一声,女官威严尽显。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维克特利圣域最优秀的男儿去了一趟地上,回来后就变成了这幅鬼样,酩酊大醉不是一两回了,她一直以为是平时守护圣域太辛苦了,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你……是朔夜?”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总算有了点警觉,翔缓缓放下捂着脸颊的手,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可那双眼里的深情已全然不见,只剩下暮冬般冰凉的情绪。
“你再说一遍,你要杀谁?”
他起身逼近,语气很不好:“朔夜,你知道我的性格,一旦认定了就毫无余地。”
“我无话可说,你尽管去告诉奇萨拉女王。”
朔夜一怔,瞬间红了眼。
曾几何时,两人也曾挑灯夜谈,幻想月亮的颜色和太阳的温暖,每一次,每一次她都很开心,以往遭受的痛苦在和他的相处中渐渐消失,可现在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望着他眼底的冷意,朔夜反倒慢慢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