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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宽衣2

浮光九重明-d951

花采采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心想,这真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心中暗暗窃喜,搓着小手,开始解纪姚的裤腰带。

  眼看着往下一拉就能找到真相,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直跳。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她吓得惊叫,抬头却发现昏迷中的纪姚已然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姑娘在做什么?”他的嗓音略有些嘶哑,却仍旧尽显调侃本色。

  花采采尴尬万分地说:“我这不是给你吃了药嘛,就想给你把个脉看看情况。”

  纪姚笑起来,还伴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真不愧是神医谷的传人,连把个脉都和那些庸医不同。他们握手腕,而你……”他状似无意地按了按她的手背,臀部柔软的触感让她触电般收回小手,面色绯红。

  不应该啊,之前那七七四十九个男人的臀她都摸得脸不红气不喘,到了纪姚这儿,还隔着一层亵裤呢,她竟然面如火烧。

  “我这就去叫入进来。”花采采刚要脱身走开,又被纪姚拉住。

  “姑娘害我至此,如今却想撒手不管了?”纪姚的语调有些委屈,还真叫花采采生出几分惭愧。

  这是要她照顾他的意思?她一个塞外人都懂中原的规矩:“庄主,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迟早是夫妻,有啥好忌讳的。”纪姚一脸不以为然。

  花采采目瞪口呆,明明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备选的妻子。

  不不不……她只是一个冒充备选妻子的采草”大盗。

  见她不答应,纪姚叹了一口气,继而对着门口大喊:“陆叔,玉姑娘不肯——”

  陆管家一掌劈断像腰那么粗的柱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花采采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我照顾你!”

  纪姚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得花采采气绝。这哪里是外界传说温润如玉、如谪仙一般的美男子,分明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大流氓!

  纪姚这人,确实如他所说的十分容易照料,但是他没说的是,花采采会成为外头那些美人的攻击对象。今天飞来一支袖箭,明天掉下一个狼牙锤,她简直就是在苟且度日。

  “纪大庄主,您都病一个月了,死人都该养好了,可您怎么还躺在床上啊?”花采采忍无可忍地说。

  纪姚闲适地靠着床头看书:“我自小体弱,从前一个小小的伤寒都要休养半个月,何况是这样的重病呢?”

  花采采气得肝都疼了。辣椒过敏算什么重病啊,明明第二天他就声如洪钟了。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想等纪姚睡着的时候察看胎记,可屡屡被他识破,没有半点机会。

  见他看书看得入神,她悄悄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迷药,猛地掷向纪姚。

  纪姚没有如花采采预料的那样应声倒下,而是眨着眼睛调侃:“我一直以为玉姑娘只研究草药,没想到对迷药也颇有研究。”

  花采采的心凉飕飕的,那可是番邦第一烈的蒙汗药啊,她花了重金才买到那么一点点,不会是假药吧?

  “我正在研制新药,就想和庄主开个玩笑而已。庄主不愧是庄主,真厉害。”她竖起大拇指夸着,一脸的心虚。

  突然,纪姚一把抓住她的手,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骤然消失,沉声问道:“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花采采觉得从他温暖的指尖传来的热度让她的心跳跟着变快了,犹豫着抽手,可被他抓得牢牢的。

  岂料,花采采越是挣扎,手臂上的伤露得越多,一道一道都是她这月余被人攻击的辛酸史,而面前这个面露凶相的男子可不就是源头吗?

  纪姚越看表情越严肃,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由于触到了伤口,她喊了一声疼。

  说1听到她的声音,他握着的手倒是松了松。

  “我与几位姑娘切磋武艺,不小心被伤到了。”

  花采采可不是保护旁人的圣女,要知道在缠斗过程中,基本上是她们伤得比她重,她还怕她们追究呢。

  这个给你,往后你带在身上,挂在最醒目的地方旁人便不敢再伤你。纪姚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金铃,放进她的掌心

  “这是什么东西?”上头还有一个大大的字……原谅花采采汉字识得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金玲是由真金所制。

  纪姚一本正经地回答:“这叫迷魂铃,遇到敌人的时候在对方面前用力地摇晃,就能让对方迷失心智。”

  花采采连连点头,暗叹,这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纪姚忽然又开口:“哦,对了,其实我对迷药也有些研究。”突然掌风一扫,花采采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大早,花采采从纪姚的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刻,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满了整个山庄——

  花采采在庄主房里过夜了!

  当即便有沉不住气的女子找上门来,她们一脚踹开橙院的大门,指着花采采的鼻子大骂:“伤风败俗!不要脸的狐狸精!”

  彼时,花采采正在研究金铃,既然被人骂成这样,就想对面前这人试一试。她捏着绳子用力在女子面前摇晃,金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不消片刻,对面的女子就崩溃得大哭,扭头便跑,边跑边哭:“知道庄主喜欢你!何必炫耀!”

  这好像不是她要的效果,花采采摸着鼻子,不过也算是有效吧。

  花采采自从有了金铃,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佛诛佛,逼哭了一个又一个美人,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从“采草”变成“摧花”了。

  又过了半月,纪姚终于大发慈悲,不再装病。原本应该兴高采烈、重获自由的花采采在他潇洒地出现在众位美人面前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酸无比,心脏好像空了一大块一般。

  反观诸位美人,她们个个面露喜色,毕竟选妻大会还没有结束,那就人人都有希望。而花采采没有如众人猜测的那样被敲定为庄主夫人,依旧只是一个随时会被淘汰的备选妻子而已。

  大会第二关——女红。

  花采采浑身僵硬得如雕塑的反应和四周美人信心满满的反应一比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她只会拿针戳人,可不会用针缝衣啊!女红,女红,在她这儿要变成见红了!

  花采采忧愁地看着地上成为“尸体”的碎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捣鼓毒药、驯服野兽是她的强项,可她根本不是学针线女红的这块料。

  花采采最后还是下决心挑了入门级的荷包只是最简单的花样于她而言几乎都难如登天。

  果然如她所料,绣花针跟长了眼睛似的,拼命和她的手指作对,一扎一个准!好好的雪绸被染上了一点一点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眼看着还剩最后一针,原本十指连心、仿佛哪里都在疼的花采采竟然盯着那一对看不出原型的鸳鸯咧嘴笑了。

  中原人把这两只鸯作为美好姻缘的象征,那她和纪姚也会像这两只鸳鸯一样……针头刺进食指,疼得她回神,沁出的大颗血珠落在那对脖颈相交的鸳鸯上头,格外醒目。

  花采采用力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来查看纪姚身份的,却在纪姚未来妻子的角色里越陷越深了!

  于是她跑到湖边想要清醒清醒,却见到几步外的水榭里紧紧相拥的两人。月光照在两人的面上,将画面衬得越发唯美。

  女的她并不太熟悉,只知是其中一位候选的美人,男的她倒是再熟悉不过,是纪姚。

  指尖尖锐的刺痛好像一瞬间进了心口,那种绵延的疼,痛得她只有扶着身侧的廊柱才能站稳身体。

  花采采低头才发现手里还捏着即将绣完的荷包,一用力便将它朝湖心丢去,清脆的落水声惊动了水榭里的人她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唤自己,是她熟悉的声音,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只快不慢,匆匆躲进了房间。

  花采采在房里关了两日,若不是第二关要公布结果她一点也不想出去见人,特别是纪姚。

  侍女一一将美人们的辛苦杰作收走,说庄主亲自挑选出的便是胜出者。花采采对着侍女摇头,双手一摊,空空如也。侍女又是吃惊,又是鄙夷,可花采采哪里还在乎这些,只低头坐在最后的位置。

  纪姚的出场一如既往地引人注意,简单的白色长袍,并不是任何一位美人的杰作,众人皆是失望的表情。

  “不知庄主挑了哪位姑娘做的物件?”里里外外地打量了纪姚几回,实在找不出痕迹,有人忍不住问道。

  纪姚但笑不语,纤长的手指托起腰间一团……暂且称之为荷包的东西。众人纷纷惊疑,有心直口快的人不服:“这样的东西比之我做的衣裳不及十分之一,何以得到庄主的青睐?”

  纪姚挑眉:“我从来不是看手艺,而是心意。”说着,目光流转,最后落在了花采采的身上,她也如感应一般抬头。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她面上的不快和愤然被他尽收眼底,反倒径自笑了起来,眉目舒展的笑容看得旁人都痴了。

  纪姚朝着花采采一步一步走进,她想要后退,却踢在厚重的木头椅子上,差点摔倒。

  纪姚眼疾手快,穿过她的腰肢,已将她一下子拥进怀里。比之那天夜里他与那位美人的距离,此刻两人的距离只近不远。

  “放手。”花采采原本想凶恶一些,可当下的表情明显羞涩更多,娇嗔的口气让纪姚更加死皮赖脸,反而收紧了手臂,几乎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

  “昨日那位姑娘以你的名义将我约了出来。”

  她还是皱着眉,一脸介意,低头见纪姚开口解释道。

  花采采愣了愣,撇嘴道:“干吗告诉我?我才不想知道。”别扭的语调煞是可爱。

  “可我想说。”纪姚叹了一口气,脸上虽是笑盈盈,可眼底的真挚叫人不敢忽视,“是我错了。”

  花采采扭头,好奇地反问:“哪儿错了?”

  “若是知道你会来,我就不该去扶她,就该任由她摔进湖里。”纪姚一本正经,谈笑间倒是将事情说清楚了,然后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生气吗?”

  “为什么要选荷包?”众目睽睽之下,花采采可没有他的定力,伸手推开他,他也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你做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他的眸色明亮,拇指摩挲着上头的绣图,“这两朵紫薇花绣得挺好。”

  花采采面色一沉:“……那两只是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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