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今日，舜也唱完戏，坐在亭子里，眼里忽然闪过司南翌的一双灰眸，一幅画面弹现在脑海里。

　　他出生在北锦国，那里的人都是都拥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高壮的身体，而他一家人偏偏生得瘦小，而且还是一双冰蓝眸，因而一直被歧视，一家人过着逃难生活。

　　那一天，他出门遇到了一家惨遭灭门的一家人，看到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孩倒在血泊里，望眼瞧去，可见他生得很漂亮。

　　舜也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却在此刻无端生出同情之心，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条自己珍藏多年不舍得用的上衣盖在他身上。那个小孩突然睁开眼睛，吓得他后退几步，跑了藏起来。

　　后来偷偷探出头，来到他身边，发现他还没有死，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拖进一个破屋，为他擦干净脸上的血，给他水喝，之后每一天都偷偷给他带了一个馒头，可那个男孩一直都是神情冷漠，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很纳闷。

　　最后因为父亲没有钱了，便把他卖去了江南戏院，从此之后，他便再也见不到那个漂亮的男孩了。

　　想不到司南翌就是那个男孩，而且还变成了人们口中冷酷无情的杀手。

　　原来他们小时候就相遇过了，不过，还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舜也嘴角微微上扬。

　　几日后，消失了快一个月的司南翌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舜也嘴角抽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司南翌不理睬他，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不慌不忙喝了一口，“想起小时候的事了吗？”

　　“……”得，还想着这事，舜也白眼。

　　“想不起来。”舜也跟他卖关子。

　　“很好。”司南翌重重地子放下。

　　“……”

　　司南翌突然伸手，搂过舜也，冰冷的唇落下，“那我就亲你到想起来。”

　　“我，我想起来了。”舜也推开他，红了脸。

　　之后，舜也发现每次他唱戏的时候，在亭子外的几里远的墙上，司南翌手里拿着剑，双手环抱，笔直地站在上面，看着他唱戏。

　　有一次，唱完戏，他跑过去，站在墙下面，仰头看着他，“你可有钱赎我？我陪你浪迹天涯可好?”

　　“好。”

　　从此后，江南便少了一个戏子与一个杀手，江湖上倒是多了一对行侠仗义的道友。

　　几年后

　　舜也和司南翌两人躺在某一处崖坡上，舜也手枕着头，望向星空，“听说北锦的星星很漂亮，一闪一闪的，我们回去看，可好?”

　　司南翌转过头看着他一会儿，翻身压住他，一张冰冷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好。”

　　今晚星河璀璨，我如明月，你似星辰，夜夜流光相倾照，一起踏碎一场盛世繁华。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