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祸不单行,隔天一早的报纸就是张瑜之先生遇害身亡的消息,顺远商会门口每天更是堵了里里外外一群人。
徐沛霖气地一手拍在报纸上,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这帮日本人,跟我玩阴的?”
只是愧对于张瑜之先生,如此正直正道一个人竟然被惨遭毒手。
此时,秦永和走过来,之前那件日本武士受埋伏一事他确实也查到了一些,“小姐。”
“怎么了?”
“少爷,确实或多或少有些关系。还有,沈家二少爷。”
徐沛霖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起,徐淮之和沈君山?还真像是两个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处理干净了吗?”
秦永和点点头,就算事无巨细,就怕百密一疏。
既然他们可以查到细微苗头,那帮日本人也同样可以。徐沛霖就在担心,事情绝不是空穴来风,就怕日本人也已经查到。我在明敌在暗,形势越不利,他们就越危险。
不会是盯上徐淮之和沈君山那么简单,他们要搞垮的必定是徐家和沈家,好直接把整座顺远城收入囊下。
但是,他们想得美。
矛头是冲向他们来的,却总要牵连上无辜的人。
徐沛霖轻蔑地一声冷哼,搞背后动作谁不会?就属他们会引导舆论风向,她就不会吗?
徐她也是认识大明星的人。
“和叔备车,去锦华酒店找曼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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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后,曲曼婷预卜先知般就猜到徐沛霖回来找她,“说吧徐大小姐,想让我怎么帮?”
徐沛霖赖笑地挽着曲曼婷的手臂,就知道曲小姐人美心善,肯定会义不容辞地帮她。
“曲大明星这么红,肯定认识不少很有演技的人吧。”
曲曼婷眉梢一挑,这是要靠假戏真做转移群众视线?
立马拉着徐沛霖走到沙发处,明媚着笑脸,“那你可是找对人了,但我们总不能去找那些专业演员。还是找素人比较好,不会演可以教的。”
倒也是,专业演员有辨识度,要是一不小心被眼尖的记者发现,那就完蛋了。
“你想怎么演?”
“把脏水泼回去。”一抹凌厉在徐沛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武斌本就是个登徒子,把罪名还给他也不过分。
他,绝对不无辜。说不定暗地里也还在为日本人做事,不然他贩卖头目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找个女人演他的情人,出现在记者眼里,那些个记者定会更相信她的话。
但什么事都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也可以伪造的像。
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他们怎么把风向搞来的,她就怎么效仿着还回去。
“你这还真是为了沈听白想尽了办法。”不时,曲曼婷露出了调侃的面容,徐大小姐这辈子是栽在沈大少爷那了。
徐沛霖看了她一眼又低垂了头,笑而不语。她相信沈听白不是这样的人,她不希望他沾上这样的浑水。
曲曼婷终究是叹了口气,“你为了他这么做,不是也把自己搭进去了吗?沛霖,值得吗?”
徐沛霖哪管那么多孰是孰非,总之,她做了就不会后悔。
沈听白值得。
曲曼婷越想越为徐沛霖感到不值,沈听白这辈子就得往死里宠徐沛霖,敢让她伤心流泪,她第一个教训他。
别怪多年情谊,翻脸不认人。
“记得,沈听白欠我一个大人情。”得用他一辈子对徐沛霖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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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曼婷让小陶找遍所认识的一堆人,好不容易挑出来一个。
但,那演技确实看不入眼。
实属夸张做作。
“你们不要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沛霖假咳一声,别扭地转开了头。看的真的很糟心。
“停停停!”曲曼婷也早已看不下去,“你干什么呢?你面对的是一帮记者。演戏要走心的,你懂吗?”
扶着太阳穴,是真头疼。真应该找会演戏的人来,这么从头教太累人了,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想把小陶一刀给劈了,哪找来的人啊?
徐沛霖急忙劝架,“算了算了,先拍照先拍照。”
找来扮演的武斌的人也是在茫茫人海里一同搜索,但要找到两个及其相似的确实太难。
能混过去就行了,主观因素不行,但客观因素能改,照侧脸拍模糊点在修个图,混过那帮记者的眼睛就好。
事情过去,还得防着日本商会的人去追查她的去向,“两人都拍的模糊一点吧,能稍微认得出来就行了。以免有人滋事,偏要拿去仔细查个清楚,那就不好了。”
曲曼婷点点头,示意助理小阳把两个人带下去拍照,“下一个。”
徐沛霖抬头望向曲曼婷,还有?
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大明星开口解释,“武斌一个女人还不够,再加个他家看门的大爷来演戏,朴实敦厚的老人的话他们总该相信吧?”
确实,这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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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事情真如她们所欲想的那般顺利,舆论风向渐渐偏移,讨伐声已在遁失。
没有白费那么多努力。
张瑜之先生遇害一事本就给顺远商会又带来了新一批的麻烦,沈听白也是忙得抽不开身,但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沈君山也从军校里回来,本想帮着他大哥一起解决,但沈听白说了,能用谈判解决的事情就不要付诸武力。
那些也是无辜受牵连的老百姓,只是受一时舆论蒙蔽。
对方来势汹汹,下手狠且准,这个日本商新上任的会长不简单。
“奔子,商会那边怎么样了?”沈听白在餐桌上一边和沈君山吃着早餐,一边问奔子商会的实况。
但奔子所说的话让他感到惊讶,“人都散了。”
“散了?”沈听白心中好像有了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看一下报纸就知道了。”奔子说完,拿起了餐桌上的那份报纸递给沈听白。
——《幕后或日方恶意诬陷,沈听白案水落石出》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的消息,这帮记者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沈听白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很少有小的时候,看着报纸里报道的内容,他不禁上扬了嘴角。这消息哪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出来的,多半是他家菀菀的做的。
纠正了奔子的话,“是有人帮我们,但不是记者。”
是徐沛霖啊,从头到尾都在帮他。
这个情,他得用一辈子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