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慢慢的也反应过来,结完账赶紧跟上。
进了家门才知道,老板娘所说的缺德鬼,竟是他们三个,水一直从洗手间里流出,差点把客厅都给淹了,路垚赶紧去把水龙头关了,路鑫和白幼宁则回了自己房间查看情况。
乔楚生四处看了看,看路鑫急忙忙的跑回房间,想着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就跟着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路鑫在收拾着书桌和沙发上面的画纸,连地上的地毯和高跟鞋都无暇顾及。
路鑫幸好…幸好…
乔楚生走近想去帮忙,刚看到画纸上的内容,还没看清,路鑫便转过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乔楚生按耐不住好奇心,又往后瞥了瞥,路鑫立马又挡住,娇嗔道,
路鑫不许看!
乔楚生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路鑫脸上,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乔楚生画的我,是不是?
路鑫脸上渐渐爬上红晕,嘴硬道,
路鑫才不是!
说着赶紧转身将画整整齐齐的装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然后塞进了抽屉。
看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乔楚生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样一想,乔楚生上扬的嘴角就再也落不下了。
打量四周,乔楚生这才注意到,屏风相隔,房间的另一半被路鑫打造得像一个小型的画室,除了路鑫在收拾的那些画,房间里还摆放着好几个画架,上面亦是摆满了画作,每一幅都十分形象有趣,
跟上次送他的一样,虽然作画的类型不同,但是就很有路鑫的风格。
鲜活灵动,别具一格,跟她本人倒很相似。
路鑫呀!我法国进口的小皮鞋……
路鑫这时才想起地上的东西,拿起地上被浸湿的鞋子,满脸心疼。
乔楚生被画作吸引,刚想细看,就被路鑫的声音拉回神来。
路鑫这可是三哥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乔楚生抽来纸巾,帮她一起擦鞋子。
乔楚生把鞋子里里外外擦干净,自然风干,再涂层鞋油好好保养应该会没事的。
看着手里被浸湿的皮鞋,路鑫满脸心疼,轻轻点了点头。
出了客厅,路垚捡起地上随水而走的纸张,放上桌面,抬眼问路鑫,
路垚昨天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关水龙头啊?
路鑫我……
路鑫也有些不太确定,
路鑫应该…应该是关了的,可能没拧紧吧?
路垚应该?你什么时候这么粗心大意了?
路鑫……
白幼宁检查完房间也来了,她有些生气的问路垚,
白幼宁昨天你最后用的洗手间,是不是你没关水龙头?
路垚气不打一处来,
路垚昨天又不是我最后走的!
路鑫默默举爪,承认错误。
路鑫对不起啊,昨天我用过洗手间,可能没拧紧……
路鑫幼宁,你房间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弄湿了吧?
白幼宁反应过来,看向路鑫,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
白幼宁没事~就是地上湿了一点,地毯啥的晾一下就干了。
路垚……
合着是不是他干的,都得挨一训呗。
路鑫看向路垚,好声好气地问,
路鑫那你呢?有坏了什么东西吗?
路垚刚想说没有,可突然灵光一闪,连忙说道,
路垚那可多了,什么台灯啊、吹风机啊,还有我那真丝棉被……
乔楚生行了行了,坏了什么赔你就是了。
路鑫急忙拉住乔楚生,
路鑫不是…你别听他瞎说,他讹我呢!
路垚生怕乔楚生反悔,连忙道,
路垚你帮她赔啊?
乔楚生看了路鑫一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乔楚生你看你要现金还是?
路垚现金!
路垚不假思索的说。
路鑫瞬间明了,深吸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路鑫一百大洋够不够啊?
路垚够了够了!
路鑫路三土!
路鑫拿起桌上的湿纸张朝路垚扔了过去,生气地瞪着他。
路垚……
白幼宁和乔楚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垚敢怒不敢言,抿了抿唇,低头捡起那张幼宁的手稿,然后就看到了纸上的墨汁躲着家具顺着水流流了出去。
他猛然反应过来。
路垚我知道凶手是怎么作案的了。
回到钟楼,四人分工合作,路垚和白幼宁继续在钟楼了解情况,乔楚生和路鑫则在附近查看钟楼四周的居民楼房。
正值中午,路鑫和乔楚生漫步在弄堂里,路鑫四周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
路鑫这边也太阴暗了吧,被钟楼挡得一点阳光都没有。
乔楚生仰头看了下,发现太阳所在的方向确实被钟楼挡得死死的。
乔楚生难不成这就是杀人动机?
路鑫看着周围的楼房,
路鑫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会是谁呢?总不会是团伙作案吧?
路鑫这么一问,乔楚生倒是觉得头大了,要是真的是团伙作案,就麻烦了。
两人商量了下,还是决定先派人去了解下附近居民家里的情况,他们则回了路垚那。
却没想到路垚先一步搞清楚了钟楼流血的假象,还揪出了凶手。
原来就是在街边拉小提琴的男人。
他妻子身患重病,整日卧倒在床,以前还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美丽的夕阳,可自从盖了钟楼后就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就想让钟楼停工,甚至拆除。
可是就在昨天,他妻子还是没有熬过去,去世了。
……
回到家搞好卫生,都已经是晚上了。
路垚拖把一扔,半死不活的瘫在了沙发上。
路鑫拖好啦?
路鑫一说话,路垚就来气,不满的指着早就盘起腿在沙发上谈笑风生的两人。
路垚我在那里累死累活的,你们两个倒好,竟然在这里偷懒?!
路垚明明是你搞湿的,为什么要我来收拾残局?!
路鑫哎~
路鑫拨开他的手指,语重心长的说,
路鑫这话不能这么说,你是男人嘛,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我们去帮忙的话,是不给你面子。
路垚直起腰身,
路垚我是男人,不是佣人!
白幼宁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幼宁不就差一个字嘛~
路垚你!!
路垚被气得咬牙切齿,愤愤的瞪着她们,但是又实在累得没力气跟她们计较,又重新瘫回沙发上。
路垚懒得跟你们说!
路鑫和白幼宁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路垚突然想起刚刚她们好像在讨论什么。
路垚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白幼宁那个小提琴家呀,我们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觉得他妻子临终前,最想见到的会是夕阳。
路垚不解的皱了皱眉。
路垚不是吗?
路鑫和白幼宁同时抱起双臂,看着路垚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收到她们鄙夷的眼神,路垚不满道,
路垚什么眼神啊?
路鑫无语的叹了口气。
路鑫好歹你也是谈过女朋友的人…
路鑫小提琴家跟他妻子在花园定的情,她临死前,最想看到的难道不是沉浸在音乐里面的他吗??怎么会是夕阳呢??
路鑫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自以为是啊?
白幼宁白瞎了你那个女朋友了。
两人一唱一和,路垚抿了抿唇,一脸无语。
路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