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恍然大悟。
白幼宁也就是说,第四起是被栽赃的?
路垚赶紧撇清关系。
路垚我们可没这么说。
路垚还有一种可能呢就是严刑逼供。
路垚前三起罪犯还算清醒,还能够供述,到第四起的时候已经撑不住了,上面又给了压力,就记他头上了。
白幼宁但这是违法呀!
路鑫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只要第一个他认了,结果都一样。
白幼宁鑫鑫你读法的肯定知道,这些案子在法理上是有瑕疵的呀!
路垚在那个年代,在上海想找到一个没有瑕疵的案子,应该很难吧。
路鑫诶?
路垚和白幼宁同时看向路鑫。
白幼宁怎么了?
路鑫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卷宗的边角,来回搓了搓。
路鑫这巡捕房的纸纸质怎么这么差呀?
路鑫街边写信的都比这好。
路鑫的话像是点醒了路垚一般,他看着路鑫手上的纸出了神,沉默着。
巡捕房
路鑫跟着路垚去到巡捕房的时候,乔楚生还在办公室闭目养神。他们前脚刚跨进办公室,后脚乔楚生便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了眼。
路鑫乔探长!
乔楚生嗯
乔楚生看着他们,以为他们此次前来是有新线索。
乔楚生有线索了?
路垚一脸理直气壮。
路垚没啊。
乔楚生那你滚吧。
路垚……
路鑫看向吃瘪的路垚,不由地笑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乔楚生对面,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路鑫乔探长,我有发现,有奖励吗?没我就不说了。
乔楚生的眼睛瞬间亮了亮 ,抬眼看她。
乔楚生可以,你先说。
路垚你有发现?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是这么说,可路垚身体很诚实,立即找凳子坐下,好奇地看着路鑫。
路鑫狡黠一笑,拿了张乔楚生桌面上的纸张,摆在他们面前。
路鑫这个…
乔楚生好奇的盯着那张纸看,可看不出个所以然,路垚也凑近看,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路鑫。
路鑫笑着回看他,挑了挑眉。
路垚想不到啊…你也发现了…
路鑫别老是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比你蠢。
他们路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智商发达,可无奈分配不匀,到路鑫和路垚的时候,已经被前面三个兄姐分的差不多了,所以在路家,他们两个是最笨的。
经过一些天资的测试,路鑫的排名暂且最后。
可无奈,她偏偏是家里最受宠的,所以这一排名,在他们家里,也只有路垚放在心上了。
路垚毫不留情地回她。
路垚这个世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比我蠢。
路鑫眯了眯眼,抡起拳头就要打他,路垚下意识地抬手挡脸。
看着他这个熟练的动作,路鑫不知怎的,许是想到了在华界警察厅路垚的下意识保护,又或许是想到他在撇清关系时把自己也带上,她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路鑫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么轻易放过他了?路垚半信半疑地放下手,果然看到路鑫收回了手。
路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乔楚生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他复而又看了眼桌面上的白纸,他怎么觉得,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
乔楚生说正事啊,你们两个到底发现什么了?
路鑫又看了路垚一眼,拿出另外一张无论是纸质还是颜色都跟桌面上那张完全不一样的纸,问乔楚生,
路鑫乔探长,你看这是你们巡捕房的纸吗?
乔楚生接过,认真的看了眼,语气十分笃定。
乔楚生不是。
乔楚生早在民国初年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就已经全面换成了工业造纸了。
路鑫可这是死者桌面上摆的卷宗。
乔楚生缓了缓,恍然大悟。
乔楚生你是说,这份卷宗是有人伪造故意摆在死者桌上的?
路鑫乔探长真聪明!
乔楚生可是谁会这么做?
路垚王一刀的刀下亡魂喽。
路垚在旁幽幽开口,路鑫默默给了他一白眼。
路鑫我怀疑是跟第四个死者——教书先生有关。
路鑫所以呢我们这次来,是想让你好好查查,看看那个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什么能联系得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沉思片刻,
乔楚生行,我立马让萨利姆去查。
听完路鑫的分析,路垚有些不太满意的看着她,随后向乔楚生又加了一句嘱托。
路垚等等,最好是那个教书先生被杀当晚跟他有过接触的。
陆鑫看向路垚,路垚抬手轻轻点了点路鑫的脑袋,一脸嫌弃但又耐心的给她讲解。
路垚万一他广交好友怎么办?
路垚又万一他家族庞大,亲戚朋友遍布世界各地呢?
路垚你一个一个叫回来审啊?
路鑫我…
路鑫自知是自己粗心了,就没再反驳什么,倒是路垚见她难得乖顺,得寸进尺的又抬手加重力道的点了点她的脑袋。
路垚蠢死了!
说完就赶紧溜了。
路鑫!!
路鑫路垚!!
乔楚生看着气急败坏地路鑫急匆匆地追上路垚,不禁弯了弯嘴角,可当他低头看到空无一物的桌面的时候,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他的派克笔呢??
好家伙,还来了一个顺手牵羊!?
不过乔楚生认真想了想,要是一支笔能抵了路鑫那个未知的奖励,那非常好,那个丫头鬼精鬼精的,肯定会提什么奇怪的要求。
想着想着,乔楚生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可是上海堂堂有名的乔四,自己怎么就这么怕一个小丫头呢?
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好男怕烈女,烈女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