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将死

眼球在融化，形成一滩黏糊糊的液体从手指之间逃出。

很不好。

药物的副作用一直在折磨着我。

有时，从眼眶，嘴巴，耳朵里涌出不尽的金色液体，在黑漆漆的牢房中闪着鎏金的光芒，我并不觉得这很奇特，反而惊恐地缩在角落里。

试验药物已经磨没了我的精力和体力，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我很快合上了眼。

我害怕做梦。

漫天飞雪使得黑夜变得洁白晶莹。

树荫下站着一个人，那是谁？一顶与雪相同颜色的礼帽，衬着额前肆意地披下几缕乌黑微卷的头发。

他发现了我，走近了我，用那双画似的红眼睛俯视着我。

我想要逃，可双脚像是陷进了沼泽，就连想喊出声音却都消失在嘴边。

他在洞察我的思想，可我的脑袋里除了一团浆糊还剩下些什么呢？

“啊！…咳咳，咳咳…”我忽然惊醒，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似乎要把肺咳出来。

我吐出了血，令我震惊的是，喉咙里飞出了一只金灿灿的小鸟，在周围肆无忌惮地飞。

“不，你不能出现。”

这象征毁灭的金鸟曾是我的骄傲，然而现在我是那么地不希望它出现。

牢房里根本没有空隙容得它飞出去，最后，它落在了我瘦弱的肩上“噗”地一下炸开变成了无数小光点。

我好像快要死了…地狱在欢迎我…

黄昏的最后一缕余晖躲藏在了青山之后。

眼前的川沢像是一座雕塑躺在简易的床板上，她的身上布满冰霜，呼出的气体也是清晰可见的白雾。

“不容乐观，鬼血太过浓郁导致与药相互排斥。”

珠世的来信内容让本就苦恼的胡蝶忍陷入了沉思，一向不愿开口的富冈义勇在这时也平静地与她谈话：“救不回来了吗？”

“嗯…不能太早下定结论，我努力去医治她的，请放心，富冈先生。”忍露出温柔的笑容，转身去整理医药箱的工具。

鬼的身上正源源不断地产生白霜，甚至蔓延到了床单上。

川沢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哈出一口白气，扯着冻僵的嘴唇说道：“小义勇啊，我都一百多岁的老东西了，死掉也是种解脱，快把眼角的泪擦干净，有空多回去陪陪鳞泷他老人家。”

富冈义勇握紧了拳头，紧咬着下嘴唇，那双湖水一般的眸子此时正颤抖着，他在忍耐自己的情绪，一番思想斗争后，青年跑出了蝶屋。

直到那半开羽织消失在视野中，川沢痛苦地闭上双眼，一滴温热的液体流下融化了一小片冰霜。

“谢谢你，忍。”

急忙配制恢复剂的少女忽然停了下来，手里的药水差点撒了出来。

“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救你的。”她加快了手里的工作，“完成了，这是可以让你感到暖和的药……”忍转过身拿着一个装着橙色液体的试剂，可床上的人陷入了昏迷中，身体被冻得硬邦邦的，双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仿佛在祈祷。

祈祷着虚幻不可及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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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到圣诞节了，我的生日也要到了，我想整个圣诞节番外有些脑洞供你们选择（没人我就默认）

与其他小说主角联动（这个得看有哪个大大来找我，或者小可爱们想要客串也是可以的）

现代pa：和鬼杀队的某个角色（自选）

和十二鬼月中的某个角色（包括鬼王，你敢选我就敢写）

问答形式（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