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鹤公主什么?!
知鹤公主你再说一遍,你说重霖病的很重?!
小语是……是的公主,这是重霖宫内传来的消息,现在整个九重天都传遍了。
知鹤公主瞪大了眼,猛吸了几口气,下一刻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小语脸上。
知鹤公主没用的东西!
知鹤公主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药只是让他过敏的元素吗。
知鹤公主怎么会闹到一病不起的地步!
小语"扑通"地一声跪倒,眼里闪着泪花,拼了命地摇头。
小语公主,我不知道……
小语我真的不知道。
知鹤公主你!
知鹤公主真是气死我了!
她咬咬牙,朝地上跪着的女子狠狠踹了一脚后,径直走向了梳妆台。
知鹤公主还不快点滚过来,给本公主梳妆!
小语是……是。
小语咽了口口水,手有些发抖地拿起发簪。表面上看着瑟瑟发抖,她却在发簪别在知鹤头上那一瞬间,眼神黯了黯。
戳进去……
只要戳进去,一切就解脱了。
知鹤公主干什么呢你!
知鹤看起来更气了,一下子拍掉她的手,又是几个巴掌。
知鹤公主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小语小语该死……是小语该死。
知鹤公主那不然呢?
约莫是气到了极点,知鹤对面前的少女再也不能容忍,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知鹤公主来人啊!
侍卫推开门进来。
这一刻,知鹤勾起了阴冷的笑容。
知鹤公主给我拿骨针。
小语什么?!
本来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语猛然间抬起头,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牙齿开始没来由的打颤。
骨针上来的那一刻,彻骨的寒意令她不得不感到慌张。
小语公主……
她爬到知鹤脚边,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小语公主,我错了公主……恳求公主不要这么对我。
知鹤公主呵。
知鹤公主错?
知鹤眼神一凝,借法术吸来一根身长三寸的骨针,狠心地扎进了少女柔软的身体里。
那骨针一遇肉体,便开始蜷缩,最后缩为一个小球。但疼痛,却是半分不减的。
小语啊啊啊啊!!
小语求……求你!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公主……
知鹤公主给我闭嘴,贱人!
知鹤公主谁与你一起长大?!你做错了事,现在本就是应该受罚,你再莫要狡辩!
说着,又是一根骨针没入。
小语啊……好痛……救……命……救命……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滚下,她浑身冒着冷气,再也没有了抗争的力气。只能软软的瘫在地上,等候着眼前的人发落。
自从来了太晨宫,面前的这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
那个她。
此时小语大概是痛苦的,但是早已分辨不清是肉体的痛苦还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只知道,在两枚骨针入体的那一刻起,她与知鹤的情谊,已经被斩断,断的干干净净。
知鹤公主看起来你很痛啊。
知鹤唇角带着玩味的微笑,折磨手下的快感让她暂时麻痹了身心。
知鹤公主行了,这罚也罚够了。
知鹤公主我要去见义兄了,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反思!
……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小语突然有些嘲弄的笑了一声,抖着唇骂道:
小语呵……仙……
小语你如今……这副要生……吃……人的模样,还能算得上……是仙吗?!恐怕早已……堕入魔道了吧……
小语我诅咒你……万劫不复!
另一边。
知鹤率先抵达了东华住的正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起微笑,十分庄重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她远远地就给东华打了招呼:
知鹤公主知鹤拜见义兄。
东华帝君嗯。
东华头都没抬一下,仍然缓缓摇晃着手里的茶盏,而盏内的清澈液体并未随着摇晃泄出。
知鹤屏住了呼吸。
东华扬了扬下巴,示意旁边的座位。
东华帝君坐。
知鹤公主是。
这时她才看到宫内另有其人,有些紧张地笑了笑,道:
知鹤公主连宋三殿下也在啊。
看着对方连茶盏都握不稳,连宋心想这真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料,了然地一笑。
连宋三殿下是了。
连宋三殿下我来东华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看你紧张什么。
知鹤公主什么,我,我才没有紧张。
连宋三殿下嗯,这我在不是稀奇事,但有个人不在,确然是一件稀奇事。
知鹤抿了抿茶水,没有开口。
对方不说话,倒也没影响他什么,连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连宋三殿下想必你也听说了,帝君手下的太晨宫第一仙官重霖,伤的很重啊。
知鹤公主伤的,不是说病的吗?
连宋三殿下嗯。
连宋耸了耸肩,笑道:
连宋三殿下看来知鹤公主不愧是公主啊,想来平日里对手下人也是看的紧,连重霖是病倒的还是伤倒的,都一清二楚。
连宋三殿下佩服,在下佩服。
知鹤公主哪里。
知鹤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轻声回答道:
知鹤公主身处太晨宫,自然不比他宫,为义兄分担点是应该的。
说完,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坐在上位的人。
东华突然开了口:
东华帝君重霖此番,确实病的很严重。
东华帝君那只小狐狸跳脱爱玩,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听了这话,知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先前的紧张瞬间一扫而空,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只狐狸如何得宠,自己如何失落的场景。
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管他重霖是病倒也好,伤倒也罢 ,总归那只野狐现今无人照料。
于是,她重新换上一副笑脸,抬头对着东华帝君请命道:
知鹤公主那不如就让知鹤来照顾那只小狐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