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20（加更：开通会员）

“为什么？”室内静默了好一会儿后，终还是卓一航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氛围，道。

“嗯？什么？”夏凉闻言看向他，问道。

“师妹，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卓一航问道。

“想必练姑娘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是的，我趁此机会，向她提出了要求和条件，可以说，是以你的性命逼迫她将你让给了我。”夏凉在他屋内的桌旁落了座，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低头啜饮了一口后，却是轻轻一笑道：“因为我心悦于你啊。师兄，这点我当你知。”

时隔多久再次说出“心悦于你”这四个字，夏凉有一瞬的恍惚。只是，和那次作为一个第一次动心的女孩第一次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时的忐忑、期冀相比，此时再次说出这句话，夏凉的心中全然平静无波。甚至，因为多了一个“啊”字，还深藏了几分戏谑吧。只多了一个字，意味已然不同了。

尽管如此，她的思绪还是不经意间被牵动了一瞬，却又转而暗笑自己也算是几世为人的了，竟还会失了心神。而那一刻，卓一航甚至有种她透过自己看别人的感受，但那感觉却又转瞬即逝了。

“师妹，你的心意我其实一直明白。可是，这一点都不像你。你......”卓一航看着面前的人，甚是疑惑道。

“不像我吗。呵呵，你觉得自己究竟又有多了解我呢。”夏凉闻言却道，面上甚至还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卓一航看着她，一时未言，心下却也在想：是啊，自己除了知道她过去许是对自己有几分爱慕，至于其他，自己究竟又有几分了解呢。

而后，夏凉又看向他，直白坦率地对他说道：“抱歉，让你看到了这样的我。不过，想必对此你应该不会太在意。毕竟，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没有那么多的喜欢，便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失望吧。”

接着，他听到夏凉又道：“我知你和练姑娘一直两情相悦，这次拆散了鸳鸯，你、很难过吧。”

“师妹，我......”卓一航张了张口，却又蓦地顿住了。

此时，卓一航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听闻这个消息后的确切心态：当练霓裳前来告知他，何萼华能够救他，但要以与他成亲作为条件时，他的第一反应除了惊讶，竟然并没有多少难过和惋惜，甚至还因此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层面已经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世上有些事情并非能够尽如人意的......”夏凉仰首望着屋梁幽幽一叹，转而又道：“我猜，如今，你恐怕也不想看到我。”

“师妹，你、你误会了。”看她模样，卓一航下意识地想要向她开口解释，道：“我、我没有......”

“嗯？误会什么？”夏凉闻言挑眉看向他。

闻言，卓一航还想要说什么，喉头微动，最终开口，只缓缓应道：“师妹，我并没有因此而讨厌你，也没有因此事而不想看到你。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一生轻易决定了。”

夏凉倒是没想到卓一航会这么说，颇有些意外地看向卓一航，看到的是他与自己对望之间甚是认真、专注的眼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半晌，夏凉道。

作者入：

今天的加更是为了大圆子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