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提示:梵五,稻桃cp向,其余友情向。
灵感来自同名歌曲!
(1)
六月。
夏天在花灵镇悄无声息的开始。
三十多度的天气,听着并不悦耳的焦灼蝉鸣,女高中生们谈笑打闹的模样,柏油路面上蒸腾的热气……本应该是这样的。
对于蜗居在家的人来说,老式空调的杂音盖过了蝉声。
从排风口输送的冷空气虽然对于正常制冷来说稍有逊色,却足以让房间内温度达到舒适,再加上紧闭的窗帘,与世隔绝的绝妙空间应运而生。
「我说你啊……」
有谁打开了单人公寓房间的门,看也不看地朝着房主发问道。
「还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
坐在凉席上的房主,也就是梵天,朝对方投去了略微冷淡的一瞥,接下来又做回自己原来的事情了,他手里拿着老旧的鼠标,眼神集中在放在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上面显示着各种游戏,五花八门。
那个站在房间入口处的人,迟疑着握紧了手中的袋子,牛皮纸质的折痕竟被他的握力弄的更皱了。
不行,他还是得说点什么。
带着肯定会被拒绝的心情,那个人有些紧张的开口了。
「这周的烟火大会……」
「我不想去,稻荷」听到“烟火大会”四个字,梵天直接“啪”一声合上电脑屏幕,转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的脸做出了明确的回答,尔后目光移走,看见了他手中皱巴巴的纸袋。
那是点缀着烫金色花朵的牛皮纸袋。
「好吧,真是的,你什么时候能……」稻荷无奈的闭上了眼,他并没有发现梵天对纸袋子投去热切的目光。然后他的话又被梵天无情的打断了。
「那个纸袋是给我的吧。」梵天从凉席上起身走到稻荷身边,似乎想直接把他手里的东西据为己有,「既然目的是这个直奔主题把那袋子给我我不就行了,不用那么多话,我还没失意到需要你来安慰的地步。」
故作轻松的语气。稻荷想。
明明对方这种态度应该生气的,像平常一样,可他无法像从前一样把怼人的话说出口,又暗又凉的屋内环境让一直待在室外的稻荷一时无法适应,这种时候即使两人是至交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稻荷最后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袋子递交给梵天,机械式地完成了作为“邮差”的使命而已。给完东西后,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稻荷也离开了。
阳光,温热的浪潮。稻荷恍然间觉得自己刚刚身处异世界。
「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稻荷脑中忽然浮现出不知道哪里看来的名言,被阳光照射的感觉也不错,他长呼一口气离开了由许多单人公寓组成的楼房,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
梵天一定会去看那袋子里的东西。稻荷对他的了解果然正确,在收到他之后,梵天就打开袋子,他知道那是五月给他的东西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当袋子里平静躺着的精装笔记本从中赫然出现时,梵天的心颤了一下,随着泛黄的内页被翻开,以前的记忆逐渐在梵天心中涌现。
梵天记得两年前有一次他在去工作的路上偶然遇见五月,那也是六月份,与现在不同,天气并不像现在,阴雨刚过,大片的黑云还在空中悬挂,它们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准备将眼泪倾斜而出,五月就若有所思的站在一颗树下,他没带伞。
然后发生了什么呢?梵天翻找着记忆,只有模糊不清的场景留在那里,或许这里有自己想找的东西,梵天往后翻了几页找到了六月份的日记。
“6月3日 天气 阴
下过雨之后,天还没完全放晴,很多像是中了忧郁魔法的云堆积在一起,我想看外面的风景就出了门,风带着凉意,在微冷的街道上,我看见了梵天,他并没有发现我,目光全在车站的告示牌上,可能他在想坐什么车好吧。”
原来在街道上等车的时候,五月已经发现了他,等到车驶过来的时候才将目光移开了。
梵天不想找更多的日记了,剩下的东西看一篇少一篇,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才发觉冷气开得有些过了。
(2)
桃喜正在公园最大的空地上准备着什么,在她周围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仙女棒,七彩色纸裹住的烟花和一门口径夸张的礼炮,桃喜正举着有她半个臂展长的红色绸丝带,笑嘻嘻的在礼炮周围比划着,在她的身后,刚下公交不久的稻荷缓缓走来,用适中的力道拍了下她的肩。桃喜放下丝带回头,向着稻荷炫耀她的想法。
「你说准备叫小吃货来摆摊?」稻荷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一定能大卖的」桃喜说「我连这个都做好了,嘻嘻~」她拿出一大片硬纸板,上面哥特式的艺术字写着小摊的卖品,在牌版的边缘,还画着两个画风阴暗的骷髅头,总的来说是一般人一看见就会不舒服的设计,一看见这个,稻荷心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不会想拿这个当招牌吧?这种疑问还没发出桃喜就补充道「小吃货的厨艺,加上我天才般的门面设计,绝对会拉拢一大波顾客的!」
这种东西还是算了吧……
稻荷放弃了建议她换招牌的想法,因为就算这么说了,她也会再做一个和这个风格相同的招牌吧……他很无奈,只能寄希望于小吃货做出的食物力挽狂澜了。
「好啦,快点帮忙布置现场吧」桃喜说「后天烟火大会就开始了,得马上把场地弄的像点样子。」
桃喜递过来一张很薄的纸,上面潦草的画着粗略的示意图: 空地中间摆几张长凳供人坐下观赏烟花,东侧放上几个小摊卖小吃,西侧放上小灯提供最基本的照明,而那些烟花和大炮放在南边。
看明白之后,稻荷和桃喜分头布置场地,仅仅用了一会儿就完工了。两人坐在一条长椅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下午三点的天空蔚蓝,温度达到一天的峰值,在桃喜临时撑起的巨大遮阳伞的阴影下,她看着天空「天气预报说后天不会下雨。」
「一定是晴天」稻荷说。
去年七月初,也是这个地方,准备举行一样的活动,可惜的是天气变化无常,连预报也不准确,当人群聚集准备放烟花的时候一场暴雨突如其来,所有人都被淋湿透了,于是大家也就不欢而散。
虽然不确定的事有太多,但两人还是相信烟火大会能够按照预期进行,希望到那时梵天也在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接着,他们都回忆着那个夏天,那个充满了遗憾,又无法改变的日子。
终于,桃喜从长椅上离开,站在阴影于阳光的交接处,他的前半身被太阳打上金色,后背还留在阴凉里,稻荷注视着她的背影,桃喜身子稍微向右侧转了些角度,猛地回头望着他发问道,「你说五月在那里也能看到升起的烟花吗?」
稻荷脑子短暂的卡壳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我相信他想看是能看见的。」
「梵天怎么样了?」
「我已经把五月剩下的东西给他了,嘛……虽然情况不容乐观……」稻荷把手放在后颈处瘙了几下痒。
(3)
家里静的可怕,空调机关上了,笔记本电脑也紧紧地闭合在一起,梵天只能听到家里平时被他当作装饰用的老式钟表的响声和窗外时不时的蝉鸣。他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刚翻个身,拿起手机打开看才发现连电也没有了。
【去外面看看吧。】
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然后一股诧异感在心中出现,现在出去有些麻烦,而且太阳也太大了,梵天天拉开窗帘,阳光在一霎那充满了大半个房间。
「 好晒。」长期没出门的他实在无法忍受强烈的阳光直射,一边抱怨着一边又把窗帘恢复原位,被照亮的那一刻,他好像被光线吸走身体大半的能量,于是又自暴自弃地回到了原位。
躺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梵天并没有睡觉的打算,也睡不着。游戏早就玩腻了,没有什么其他能打发时间的事,也就只剩下看五月的那本日记,看来没别的什么选择了啊。
梵天只好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本被它小心地摆在床头柜的日记,下定了决心。
以一年前的五月为时间节点,这个不大不小的本子里记录了一年的内容,看完也需要一定时间。
“ 5月1日 天气 晴
身体状况不太好,早上9:00才从床上起来,桃喜对我说没关系的,但我还是想再努力一下,不想再被失眠所困扰了!如果一直这样会拖大家后腿的!……今天也很有意义的度过了。”
【五月……你不必那么勉强自己的……】梵天后悔自己那个时候没能对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回头看只有满满的后悔。
“5月2日 天气 晴 高温橙色预警
在做志愿者的时候没有注意防晒和休息,结果中暑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诊所病床上躺着了,医生说是桃喜送我过来的,因为还要工作就先走了,我没想到梵天过一会儿就因为我赶过来了,但是看上去并不担心,还对我调侃说「爱哭包身体不好就不要做志愿者了。」呜呜,明明我也很努力的。”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意思,如果那时候坦率一点就好了】梵天记得那一天,桃喜打电话告诉自己五月中暑晕倒的事,自己一时间慌了神,骑着自行车就往诊所赶,到了看见五月醒过来了心里立马送了一口气,可是关心的话没说出口意思就歪了,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调笑。
“5月4日 天气 晴
志愿者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为了筹划烟花大会的事我和桃喜花费了很多时间,按照计划下个月就能看到烟花了,真期待呢。今天去找桃喜,发现稻荷也在,他们两个好像很亲密的样子,看见我来了,桃喜一瞬间有点拘谨的对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稻荷以后也会成为社区的一名志愿者。”
“5月5日 天气 阴
稻荷要搬来社区,这是桃喜对我说的,「嘻嘻~这家伙真有活力~」桃喜一边很开心的笑着一边告诉我她要去帮对方运东西,当我对她说要帮忙时,她却婉拒了,因为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于是没有办法,我今天只好去找小吃货聊天了。只是没想到梵天也在,好像提前预料到了我会去找小吃货一样,不过聊了一会他就走了,小吃货之后对我说梵天好像对我抱有特殊的感情。真的有吗……?说实话,我感觉我们关系很普通。”
梵天觉得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又一下,满溢着的情绪差点要从房间中溢出了。
【笨蛋。五月你这个笨蛋。】
【不过,我也是个笨蛋。居然没能让他察觉到我的,真实的,我的……心情。】
“5月6日 天气 晴
正午的天气十分险恶,今天是去医院的日子。我并没有害怕。大概吧……。我的病情一直反复无常,即使去见医生他们也束手无策,逐渐有点厌烦了这样医院到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厌恶着这样懦弱的我。”
“5月7日 天气 晴
稻荷今天已经搬家到了我的楼上,每天出门恰巧都能遇见他,每次他都会用奇怪的方式称呼自己,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也蛮有意思的……!有时候还会邀请我去他家吃小点心,他会问一些桃喜的事情,相应的,他也对我说过梵天的事,原来梵天以前也为了吸引别人注意而故意说一些肉麻的事情啊。”
……
……
……
“6月1日 天气 晴
再过一周多就是烟火大会了,天气预报说那天会是晴天,我很期待。最近在街角发现了一只流浪狗,我喂了它,它看上去完全不怕人的样子。”
……
“6月10日 天气 晴
今天晚上我遇见了梵天,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想到他说明天他也要去烟花大会。”
“6月11日 天气 雨
忽如其来的骤雨打破了原有的计划,烟火大会就在人群的混乱中结束,在这些人中我并没有看见梵天,实际上他根本没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了让一部分道具不被淋湿我也湿透了,忽然看到了两个打伞的人影在雨中逆着人流跑来,是稻荷和桃喜!她们很慌张的让我快走,并且举着伞遮住了雨,虽然很想保护好这些东西,但只凭我一个人的能力还是太难了。即使在稻荷桃喜的帮助下也没能带走所有东西,最后只能看着一些纸炮淋湿在雨中了……”
六月十一日,那天他并不是没有来。在工作上安排的临时加班结束后,到来的梵天只是看见了淋湿在雨里的那些废弃物而已,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追上全身湿透被桃喜稻荷搀扶着的五月。
【原来一直是这样的吗?】
【如果那一天,我能……】
“6月12日 天气 阴
今天还是没有好转,自从昨天淋的浑身湿透后身体一直觉得很冷很冷,总想多穿点衣服,恰巧今天是阴天,忽然降温让我猝不及防。明明之前一直期待的活动就这么草率结束,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稻荷给我带了鸡汤,好感动……”
“6月13日 天气 阴转晴
身体好多了!终于能出门了,一出去就看见了梵天,他在我家楼下等着,一见面梵天就塞给我一袋子药,他说他在等稻荷。不过稻荷说你别信他就是了,我从他们两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浓厚的忧郁的味道……我们一起聊了学生时代的事情,稻荷和梵天从小就认识,我在稻荷的描述中见到了梵天惊慌的样子,真的很新奇呢。梵天早早就走了,回家的时候,稻荷暗示我梵天的事情。我其实……并不是因为讨厌才故意和他保持距离的。因为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才不敢有羁绊。”
“6月15日 天气 雨
我是知道的,鸡汤是梵天做的,因为稻荷做出来的东西都惨不忍睹。
……
只是不知道,那只流浪狗怎么样了,又下雨了,我很担心。”
……
……
……
……
……
……
“8月15日 天气 晴
耀眼的阳炎刺痛了我,公路上的那东西实在无法和平常可爱的狗联系起来,它已经死了,我触碰着满是猩红的肉块,露出的还有它的白骨。这一定不是它。我无法说服自己。
算了,让它安息吧。
无视周围能够透出他们冷淡内侧的言语,我就抱起那具尸体朝着最近的公园的方向奔跑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灰度看作险恶的色彩,今天的太阳似乎大的有些过头了。
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
在街角的一处,找不到公园的我朝着土地徒手挖了起来。
释放刨挖的快感,将流浪犬的尸体埋葬。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他出现了。
「不要再这样了,五月……」
听见颤抖着带着些哭腔的声音,我回过头去。
虽然声音已经哽咽,梵天却并没有留下眼泪,就连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也没有,
但是他的眼眶是红的。
「不要再挖了。」
「不要……挖了……」
「我们把它埋到离家近的楼下的大树下吧……这样它会一直在那里陪着你不是吗……」
他张开双臂,抱住了面无表情但已经泪如雨下的我。
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哭吧。
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但它或许很快就会到来。
我不想让你哭。呐,连你也露出这种表情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在百年老树的底下,埋着一条死去的小狗。”
(4)
8月16日
“ 被馨香的夏风邀请,虚浮的死神也落下眼泪。”
(5)
5月31日
“被馨香的夏风邀请,并不感觉悲伤。”
(6)
五月三十一日。
这一定是一切的结束吧。
从医院那里得到的像是最后通牒一样的通知书,
上面写着什么东西吗。
看来还是不行啊,我。
与其这样痛苦,还是早点结束比较好吧。
“被馨香的夏风邀请,并不感觉悲伤。”
让我再看看这个世界吧,
喧嚣的道口被遮掩着,人们的喧闹声如同杂音一般在耳边不断响起。
这就是我一切的终结吧。
在最后的最后,没能看到烟花这件事情真的很遗憾。
梵天,对不起,一直没有对你说那句话,
「我喜欢你。」
不过也是我的自言自语而已,
对不起,路人就当做没听到吧。
打扰到你们了,再见。
朝着轨道。
一跃而下。
(7)
烟火大会。
「你说梵天会不会…」桃喜穿上了平时压箱底的浅紫色汉服,平时披散着的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额头前只打了个浅浅的刘海,她一改平时的形象,显得格外甜美。在他旁边的稻荷身着和服,头上戴着狐面具,感觉是在cosplay,他们刚刚在讨论梵天,就在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梵天就在小吃摊前跟小吃货砍价,两人注视着他,知道他只是在逞强而已。
「梵天……」稻荷和桃喜几乎同时轻语道。
比他们更早注意到对方的梵天没有犹豫,反倒是主动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我想看烟花。」他说,「如果能看到的话,感觉某种意义上也算圆满了。」
和去年不一样,今天晚上是晴天。
烟火大会如期举行。
随着人群的聚集,时间的流逝,烟花在空中一个个绽放。
红色。蓝色。绿色。黄色。
梵天心里一遍遍的想着五月看见这些颜色的反应,
想象着五月的眼睛里映出的花火的颜色。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它。」梵天看着漫天的花火的绚烂色彩,还是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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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我紧赶慢赶总算在六月份把这篇赶完(并且烂尾)了!从五月开始写到现在这个周期也是够长了orz。其实刚开始听到Eight的这首就有想法了,后来仔细想六月不就是五月过完了嘛那我干脆写个五月死亡得了(?)所以这个多么美好的六月其实在文里面是有一种五月离开了梵天在自嘲没有五月的六月份的美好的意味在的!还有原曲很好听大家快去听( )我对原曲理解是一个人对世界绝望然后卧轨自杀的故事。这个文里面五月是体弱多病活不长,最后(6)那一段是下了病危通知书,五月知道自己没几天了不想再痛苦治疗于是卧轨的一段。你问我是啥病?我没细想( )这篇梵五的感情是双向,但是梵不坦率没表白,五活不长怕在一起后因为身体问题让梵天操心,所以最后没在一起。桃五是一栋楼的邻居,稻桃是后来认识的。这里稻桃关系应该是暧昧期,就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2333。好像没什么好说了,希望有人看,不是真的有人看吗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恶臭)其实我真的想写HE不过人都死了,强行让梵开朗也不现实。。。。。。我实在不会写这种所以最后回避了一下烟花大会场景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