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 with me.
— —
‖
沈南忧在黑暗的笼罩下瑟瑟发抖,尤其是在对上男人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时。
周围行人的声音和轿车的鸣笛声被自动消音,沈南忧怔愣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一切好像都是被静止了一般。夏日的鸣虫还未爬上绿叶,透明的翅膀还带着天生的黑色纹路,女人精致的高跟鞋还未踏上地面,价值不菲的小轿车的轮胎堪堪擦上柏油路。
温庭韫麻烦死了。
男人明显不愿意,嘴上吐槽着,却还是实诚地把伞递给眼前已经怔住的女人。
女人机械地接过,伞柄上并不是她所想象的炙热,而是比她还要刺骨的冰凉。这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体温。
温庭韫不耐烦地勾了勾嘴角,愈加凑近,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把着她的肩膀站起来。
沈南忧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应,她的表情始终如一,只有在温庭韫抱着她起身时掀了掀眼皮。
温庭韫稳稳抱着人,黑色的皮鞋刚在柏油路上走了一步,周围嘈杂的环境再次袭来,原先的红灯立即转为绿灯。
飞虫迅速飞到树上,啃食起来青葱的树叶。女人们互相环着手臂,面容画着精致的妆容,有说有笑的。
这些人都没注意到时间停住了一瞬。更没注意到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
诡异又神秘,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等王一博跑到马路上来时,只有穿梭不断的行人们,而那个倩丽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
王一博只是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抬起步子又跑向另一条街。
— —
宽敞的会议室在这栋大厦的23楼,巨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看见对面街道的繁华景象。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双手叉腰不说话,身后的秘书毕恭毕敬的,生怕惹到这位主子。
我是路人甲王总,这个是今天上午设计部交上来的文稿。
秘书接过设计师递来的文件,双手接着文件,对王一榭说道。
王一榭这才转过身来,英俊的面孔带着明显的怒意,薄唇紧绷着,沉默地接过稿子。
设计师松了口气,这是王一榭今上午唯一一次愿意接过文件的。
很快设计师的幻想就破灭了。王一榭接过稿子草草看了几眼,下一秒就把东西扔出去,纯白的纸张扔了设计师满脸,刺得他生疼。
王一榭这是给人看的东西吗?!设计部没人了?你们这些狗东西拿着公司的钱吃屎去了吗?!
劈头盖脸的谩骂迎来,会议室内的气氛渐渐下到零点,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说话。
王一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室的人,或男或女,人人都穿着优雅的西装,皮下面的东西却是肮脏不堪。
王一榭统统给我重做!明天早上必须交上来!
语罢王一榭还是不解气,抬脚用力踹飞了属于他的主位,看着一室人绝望的表情,走到会议室门口,掏出墨镜戴上,刚开门又转过头来,
王一榭散会!
会议室里的高管面面相觑,这个王一榭怎么愈发暴躁了。
“嘭!”回答他们的是大门被摔响的声音。
王一榭回到办公室,刚开门就看见落地窗前一个端庄的背影。
女人听到声响,慢悠悠转过身来,双手环着手臂,俏丽的小脸上是王一榭见惯了的冷笑。
王一榭林浅?
王一榭疑惑地喊了声。
王一榭你走错地方了吧,你的办公室在21楼。
语罢王一榭便不再搭理她,侧过身把手中午资料甩手就准确扔到垃圾桶里。
王一榭和王一博大抵都不是太喜欢这个名义上的表姐的。林浅表面上端端庄庄的,手段却邪恶的很。
去年王氏有个项目被别的公司使诈抢走了,林浅转头就去了那家公司老总的房子。当时人还在床上和美女翻滚着,林浅硬是冷着脸把那人的玩意儿给硬生生断子绝孙了。
那家公司虽然不如一手遮天的王氏,但在市里还算是占有一席之地,被人弄断了玩意儿,也是没敢说出来。
王家掌权人王凌肃根本没管,林浅凭着一己之力把这件事就快速平息下来。从那个时候王一榭就意识到,这个表姐并不是表面上的无害。
她是娇艳的红玫瑰,浑身却是骇人的刺。
林浅踩着恨天高,眼神冷漠,漫步走到王一榭面前,嘴角勾起不屑的角度。
林浅我听人说你最近下了墓。
明明是反问的问句,林浅却是笃定的语气。
王一榭眼神微微闪烁,心里闪过一丝不满,抬头道
王一榭你家住在海边?管这么宽。
王一榭也不忍耐,直接怼了过去。林浅是阮从文娘家的人,所以王凌肃还算是重视她。王一榭平时对于林浅的话不屑一顾,一旦遇上盗墓这件事,他就忍不了了。
林浅你为什么要挖不该挖的东西。
林浅眼中有微微的怒意。她来找王一榭是想彻底确认一下,从她看见沈南忧这个人包括她随身携带的那把黑伞起,早就起了疑心。
所以她才来王一榭的办公室,想套套他的话。
王一榭脸色蓦地冷漠,面无表情的,脸上无一丝温度。
王一榭林浅,我看在你是我妈那边的人才没和你撕破脸皮,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王一榭冷笑一声,闻言林浅立即皱起好看的眉。
王一榭大家都是干什么的,你我心知肚明,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谁比谁高贵。
王一榭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林浅终于绷不住面色,面容扭曲,带有明显的怒气。
两人对峙一会儿,空气中似乎都有火苗滋滋的声音。
林浅没心情再和他继续吵架,厌恶地看了王一榭一眼,拿着被手指攥得难看的文件踏步走出了办公室。
王一榭冷哼一声,转过身自顾自地做起自己的事来。刚拾起地上的东西王一榭就想到了林浅,面色不禁又冷了几分。
方才林浅的话顿时在他脑海里无限徘徊。
“你为什么要挖不该挖的东西。”
王一榭靠着多年来的本事才能面不改色,他上次下墓知道的人只有他几个一起的兄弟,最多再算上王一博和沈南忧。
林浅为什么会知道。
一个偷渡军火的生意人,也会关注起地底下那不干净的东西么。
——
此人已疯.两千字完毕。还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