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皓对不起。
他一把搂她入怀,语气里带着心疼。她瘦尖的下巴清晰的底在他的胸膛里,那轻微的硌痛感让他眉头微皱。
暮杉诶……?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暮杉有些震惊,但他的怀抱有巨大的魔力,让她想要永远停留在那里。
席皓杉杉
他轻唤她,从未想过,原来拥有一个人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暮杉嗯?
她轻声应答,原以为她会羞于见到他,不曾想当他出现在自己身前时,自己竟是如此的想要见到他。
轻轻松开她,他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嘴角勾勒出附有魅力的笑容,
席皓谢谢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第一个男人。
同时,也将是最后一个!
听闻此言,暮杉脸红到了耳根。
为什么偏偏要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敢正视他的眼眸,她慌乱的低下头。
席皓嘴角的笑意加深,昨晚苦了她了,他忍不住再次揽她入怀。
许久后,他才舍得松开她。
席皓来,我们先吃早饭,吃完早饭后我带你去看医生。
为避免麻烦,他直接把早餐放到床上,只可惜现在的暮杉只能吃下些流沙型的食物,喉咙的刺痛感让这顿早餐注定吃得很辛苦。
*
不知暮杉是不是该感谢这一场感冒,生病后,席皓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虽然已经去看了医生拿了药,但是她的状态依旧有些糟糕。
头顶像是顶着千斤般的重物,视线模糊中,她看到席皓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动的身影。
也许是觉得是自己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她而感到愧疚,所以他没有片刻的怠慢。
长时间躺在床上,头越发的不清醒,暮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窗外天色已晚,她这一病,不知又过了多少时辰。
席皓怎么起来了?
轻微的响动惊动了正在给她配置马上要吃的药的席皓,放下药袋,他两步跨过来小心的扶起她,为她垫好枕头。
席皓感觉好些了吗?
他把手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上,测试她的体温。
暮杉嗯……
虽然没有痊愈,但确实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席皓很好,烧已经退下去了。
确定和自己的体温一致后,席皓才满意的放下手。
席皓我去给你拿药。
他起身去餐桌拿药。
暮杉的眼里满是他挺拔的背影,她眼底悄悄笼上一层雾气,不知为何她此刻突然很想哭。
也许是在她的生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把她照顾到这样的无微不至。
只身一人在法国时,大大小小患过几次病,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几乎不能完好的站立,全身的力气仿佛已经被抽光。那时的她凭借着惊人的毅力自行去药店买完药,然后再去学校上课。
可悲的是,那一次的药费花光了她一周的生活费。
席皓有哪里不舒服吗?
整理好药片的席皓来到她身边,却发现暮杉不知何时哭了。
放下药,他拥她入怀,眸色满是心疼,
席皓告诉我,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