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初(王一博)×魏呈显(肖战)
从小到大魏呈显都很怕疼,但是不爱哭,只要有魏德初的一个亲亲就能哄好,说不上是难哄还是好哄。
两人是亲哥俩,父母走的早,魏德初自己还是小大人的时候,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扯大了魏呈显,冬天放在怀里捂着生怕冻着,夏天太热就给扇一夜的扇子,似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魏呈显也有长大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
四岁的魏呈显还不会说话,虽然每天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但没个话蹦出来,学步也晚,一步一个脚印,走一步摔一跤。
魏德初站在一旁看戏,小孩子哪有那么多耐心,见人没像以往那般将他抱起,索性抱着胳膊,哪里摔倒哪里休息。
一言不发的样子逗笑了魏德初,吹着口哨问“今天怎么不干打雷不下雨了?”
地上的一团还是不动,魏德初察觉到不对,上前去看,却发现小孩子眼眶红的吓人,却不见一滴眼泪掉下来,魏德初瞬间心疼“错了,哥错了,成吗?”
膝盖磕碰的血丝依稀可见,魏德初心疼的不行,亲了他一下又一下,这才让小孩子含在眼眶的珍珠落下。
后来魏德初才知道,魏呈显不是说话晚,是根本听不见,那一天他手里拿着新鲜的诊断书,怀里是安静的魏呈显,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魏呈显过得好,比这世界上能听得见的人都要好。
七岁的小孩儿成了小男孩,上了一个星期的幼儿园,因为摘掉助听器就听不见声音的特殊情况,魏呈显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玩游戏总是没有他,吃饭总是没位子,蛋糕总是被争抢。
可小男孩瞎懂事,受的委屈也不和魏德初说,只闷在心里,回家第一时间钻到哥哥怀里要亲亲。
魏德初叹了口气,自知小孩儿不对劲,哄道“疼了?”
“没摔倒”小男孩不肯抬起头,声音也闷闷的。
“那就是不开心了”不是反问是陈述,魏德初也始终没听到回答。
“……”魏呈显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摘掉助听器耍赖。
魏德初拿他没办法,也不问了,只是再去上学换了家幼儿园,在那里魏呈显是正常的,合群的,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魏德初倚在门口,歪着头看他“是我还抱有幻想,想你可以融入正常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不愿意接受现实,我的弟弟那么好,怎么能听不见呢...”是哥不好,以后不会了。
一晃而过当年七岁的小男孩俨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十八岁了成年了,可魏呈显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他长大了,和哥哥之间却多了一丝不明不白的隔阂,一切都来源于血溶于水的亲情变了质,那是见不得人的什么呢?他不知道,只知道,快要压不住了……
可纸盖不住火,见不得人的终于还是暴露在他面前。
魏呈显慌张的想要脱掉穿在身上属于魏德初的衬衫“只要你想,我可以……”
魏德初有些无措,可理智告诉他这不对,所以他几乎是打断魏呈显未说完的话“我不想,不可以”
“……”是...拒绝,他眨了眨眼睛。
“你是我...亲弟弟”魏德初趁着自己还算理智,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魏呈显听。
“再说一遍”他扶住右耳的助听器,笑的像个孩子。
魏德初毫不犹豫说道“你是我亲弟弟”
而魏呈显已经摘掉了助听器,任由世界没了声音,至少还能放纵自己。
“魏德初,我听不见,你是想让我亲亲你吗?”
不是额头,不是脸颊,是唇瓣。
魏德初想拽开他,喉咙都是哑的“听话”
话里话外都是拒绝,其实魏呈显都懂,毕竟他们是亲哥俩,父母又去的早,长兄如父,怎么会任由这种近乎畸形的感情肆意疯长呢?
“哥……疼死了”他话音刚落,魏德初便烫手山芋一样松开了手。
魏德初转身离去,直到距离远些才开口“我也疼”
魏德初刮去了一身扯不断的情意,剩下的只有也只能是对弟弟的亲情。
“那我不是亲亲你了吗,魏德初……”
“你别让我疼了”
魏德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冷静,瞬间爆炸。
他回头死命似的抱住这个从小到大怕疼的弟弟,或许他躲不开,因为根本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