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忍和姜卿儿从陆家庄子出来,冯平裘在宴厅里捂着手臂疼痛不已,怒火冲天地说要取这二人的命。陆肃立即派了侍卫追赶二人,顺着车辙,很快便追到杜若寺来。年久的寺门已被陆家侍卫砸烂,佛殿中供台香炉也被掀翻,场面一片狼藉,满满当当的全是侍卫,个个腰挂佩刀,面色凶恶,势必要将人带走的模样。
而寺中的和尚越云满脸焦急,阻拦着这群如强盗般的侍卫。
越思“施主,佛祖不可冒犯啊!”
为首的侍卫长将越云推开。
啥也不是“给老子将淫僧和那舞娘抓出来!”
弘忍与越思踏入殿内,他听到此语,眉头微蹙,淫僧?
啥也不是“竟然还正大光明的出来。”
李墨“贫僧未曾做过恶事,为何不可出来,贫僧还需与诸位讨要打砸寺院的赔偿。”
啥也不是“好胆敢伤南下的御史大人,想必烟云坊的舞娘也在寺中,通通抓出来回去复命。”
那人说罢,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寻去寺庙后院。
李墨“惹贫僧破了戒律,又来寺中作乱。”
弘忍淡淡道,掌心一转,指间一颗檀色佛珠掷发而出,弹射入那侍卫长的口中。只听那侍卫长叫唤一声,口中溢出血来,他躬身哀嚎,门牙和佛珠夹杂着血吐了出来。
一众侍卫顿时停住脚,侍卫长捧着嘴,指着弘忍和尚,语言不清怒道。
啥也不是“臭和尚!速速将和尚押下!”
他一甩衣袖,将大刀向弘忍和尚挥至而来,一旁的越思见此。
越思“师父!”
弘忍面色如常,游刃有余地移步,抬掌打在侍卫手腕之下,那佩刀瞬间被打落,侍卫长大惊,又被击退几步,险些摔倒。弘忍立稳身形,道一声阿弥陀佛,十年寺中念佛习武,区区侍卫又何惧。
侍卫长冷扫和尚一眼,今夜特奉二位大人之命一路追拿和尚跟那个女子,想不到这和尚有武艺尚佳。
啥也不是“杜若寺上下已被陆家侍卫团团围住,寺外还有百人,淫僧!你以为今朝你逃得过吗!还不快束手就擒!”
听这淫僧二字,弘忍几分不适。
李墨“何来淫僧之词?”
越思“额……”
越思耸起肩,看向弘忍,师父,重点不是这个,是寺内外有百名侍卫要擒你啊!
啥也不是“带着烟云坊的小舞娘私奔,不是淫僧是什么!”
此言一出,越思越云惊恐地看向弘忍,师父带女施主私奔了……
李墨“……”
啥也不是“给老子将这淫僧押下!”
侍卫长一声令下,十几名侍卫挥着佩刀朝弘忍一拥而上,情势危急。
姜卿儿“住手!”
只见姜卿儿从殿外走入,她提着裙摆,面色焦急。
姜卿儿“要抓便抓我一人,不关和尚的事,我要和陆大人谈谈。”
姜卿儿不是个能闲着什么都不管的人,纵使弘忍命她好好在屋里呆着,可若不是因为救她,和尚又怎会受牵连。心知他只是个和尚罢了,一穷二白,无权无势,又怎能与奸官相争,若被拖入扬州刑部受刑而死,她姜卿儿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弘忍站在一众持刀侍卫中,看向容色美艳的姜卿儿,眸色幽深,她果然不听话。
啥也不是“冯大人朝廷命官,这和尚吃了豹子胆,敢废了冯大人的手臂,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他的罪,岂是你一个小小舞娘担得起的?别说你担不起,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姜卿儿“只要能放过和尚,今后冯大人之令,卿儿定尽心尽力伺候。”
她本就是烟花之女,总会走入这一步,她早已有准备,只不过来得快些罢了。那侍卫长大笑,满口的鲜血和缺了门牙的嘴看起来既可笑又渗人。
啥也不是“尔等还是跟冯大人求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