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彼此防备

晚上，在杨歆玉的出租屋里，妈妈和她开心地谈着爸爸，哥哥的事。虽然她们都很敏感地避开了白家。但其实这也是一个大难题。特别对于杨雪仪来说。她正面临着选择的十字路口。她们母女俩聊了很久才入睡。可是杨雪仪失眠了，躺在床上的杨雪仪，想着白天爸爸白平秋说的话。

　　在房间里，爸爸把一切说的很清楚，虽然白家现在并不是A市的顶尖企业。但是发展前景可观，而且就目前白家的家产来说，也在几千万左右。

　　由于这样的情况，白家人不可能让白家血脉永远流落在外，必须归根。老人家当然很希望她回白家，而这一切就面临着会出现很多的问题。

　　她一个乡下的老师，做了一辈子老师，现在面临退休了。而且除了教书，她什么都不会做。回到白家又能做什么。还有明光，他一定不会习惯这种大城市的生活。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虽然还没有成家，但是却也可以算是能够自食其力。自己实在也没有必要说为了孩子生活富足而重返白家。只要大家当她是亲人，哥哥当她是妹妹，那么即使她在外面，她依然是白家人。

　　而如果大家生疏，那么她勉强回到白家又有何用。平白增添大家的烦恼，好像她是回来争白家家产一样。

　　白天爸爸说的时候，她一时难以决定。但是现在仔细想想，40多年，亲情还在，但是大家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家庭。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影响，甚至会互相带来伤害。

　　既然如此，那么为何不可以各自过好呢？

　　杨雪仪轻轻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的女儿好像已经睡去，她也闭上了眼睛慢慢睡去。

　　明早起来，她就把这个决定告诉玉儿，临走前也要告诉白老爷子，白平秋。

　　第二天一早，杨歆玉醒来，看到妈妈还在睡，她想去把早餐买回来吧，妈妈一定是晚上想事情，睡晚了。

　　刚打开门，就发现白永涵站在门外，提着早餐。

　　“小玉，我给你和姑姑带回了早餐，快趁热吃吧！”

　　“谢谢！”

　　好像除了谢谢，这个时候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

　　“还有事吗？”

　　杨歆玉看他欲言又止，问到。

　　“小玉，我过几天可能要到S市去几天，具体去多久还不清楚。你可有什么需要带的？我给你带回来。”

　　“s市，你要去那里做什么，是出差吗？还是？”

　　“你别问那么多，而且与工作无关。是点私事。”

　　想起哥哥就在s市，要是自己也能够去s市一趟，那多好啊！可人家又不是出差，是私事。

　　白永涵看她低头冥思苦想，不解地问到。“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哦，没什么，我哥哥在s市，我在想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你哥哥在s市哪里，我看看有空可以替你去看看他。”

　　“算了，他是✘✘大学韩育林教授的学生，你不会有空到那里去的。”

　　“你说什么？我刚好要去看看韩育林教授，那一定会见到他的，他叫什么名字？”

　　“谢谢啦，我哥哥叫杨航。”

　　“好的，快吃早点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下了楼的白永涵一边走一边想。

　　白永涵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苏林杰，然后与他一起商讨案情的进一步调查计划。

　　他直接开车来到昊辰企业苏副总的办公室，苏林杰也刚好朝他前一刻到办公室里。两人就昨天的资料开始讨论起来。

　　最后他两一起商定，白永涵负责到s市去调查为何韩育林教授的新成果会在社会未公开时候就提前流入社会。而苏林杰则利用自己手头的人脉负责调查私家侦探所带来的资料中所说的。林思雨的司机林洋去借车，开车出来时候曾有秘密女子以抽烟借火的名义与其接触。苏林杰要以最快的方式找到这个神秘女子。

　　白永涵已经提前请秘书买好了飞机票，所以从苏林杰办公室出来，他就直接飞去了s市。

　　本来白永涵还在想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拜访这位韩育林教授。后来在门口与杨歆玉的对话当中得知韩育林教授的学生就是杨歆玉的哥哥。那么就以杨歆玉的名义先去拜访她的哥哥，这样慢慢地接触，也许才是个更好的理由。

　　这样白永涵一下飞机就直接去找杨航，当他按照杨歆玉提供的电话号码以及地址找到杨航的时候，让杨航感到有些震惊。

　　当时杨航的女朋友，也就是韩育林教授的女儿韩真真也在。白永涵也就说明了来意，自己到s市来出差，然后杨航的妈妈杨雪仪是自己家族失散多年的他的姑姑。这次来，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顺便来拜访他。他当然不会说明自己是来找韩育林教授的。

　　最后告别的时候。白永涵对杨航说出了最后的来意。他对韩旭林教授的新发明y101号有点兴趣。而这次他在s市呆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所以有机会想要拜访一下韩育林教授。希望杨航方便能给他引荐一下。

　　老实说杨航对白永涵这个表哥似乎也没有多少的好感，但也不算讨厌。关键人家是有头有脸的亲戚，而且专程这么远出差还来看自己。自己也不好拒绝，所以就约好了，过几天大家一起吃饭，为他引荐。

　　而留在A市慢慢调查神秘女子的苏林杰。所派出的人物也带来了相关的进展消息。

　　通过电脑上高技术层层的人脸比对以及秘密跟踪排查，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经常出入白家的一个女孩身上。

　　而这一晚苏林杰自己亲自在白家门外蹲点跟踪，发现神秘女子好像在昊辰企业公司内部见过。这一发现让他觉得兴奋不已，既感觉离真相近了而激动，又怕这与他自己一直敬仰的江夏有联系。毕竟这女子那么面熟。

　　他看到神秘女子从白家别墅出来以后。劲直走到外面路边停着一辆轿车旁边，然后就上了那辆车。正想要跟过去看清楚车牌的时候。他的手机开始震动了。他看号码显示，知道是白永涵打来的。他接起电话白永涵问他这边的进展情况如何。

　　他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刚才这女子好像在白永涵身边出现过。

　　尽管如此，这个时候任何可能性都有，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他对白永涵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只说自己还在搜索，还未锁定目标。

　　那边白永涵也对他说自己还没见到韩育林教授，而且即使见了，也很难开口从他嘴里套出为何他所发明的新科技会流入社会？所以他留在s市调查的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还不确定，如果这边有什么消息，也请尽快告诉他。顺便，安庆公司与昊辰企业的合作，也请他从中周旋一下。

　　挂了电话苏林杰突然想起这女子不就是白永涵身边的秘书谭玲吗？

　　如果能够有确凿的证据，说明这个谭玲就是利用无形手段杀人的那个神秘女子，那么这一切阴谋。是否又与白家有关，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而且据他所知林思雨和白永涵其实是很相爱的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家族联姻，思雨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而此时此刻，白永涵还正在为此事而到s市奔波。那么这一切是否白永涵被蒙在鼓里，真的不知情还是这只是敷衍。

　　太多的疑问围绕着苏林杰，他必须好好思考一下，好好判断一下。

　　他立刻打电话给昊辰人事部，把谭玲的一切相关的背景资料以及她一切背景联系的人物。全部资料详细整理好后交给他。

　　而这样的进展不能不让他想到江夏的独生女儿江楠。江楠现在一个人在c市，在掌管昊辰企业下属的一家分公司。

　　为了安全起见是否应该先把江楠调回江夏身边加以保护，以免措手不及。

　　她立刻给江夏打了电话。

　　“您好，江伯伯。我觉得现在目前的情况是否先把江楠调回A市才比较妥当。以免下一步我们会措手不及。”

　　“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这个……请江伯伯原谅，我现在还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会尽快查出。幕后的真相。”

　　“好的，我知道。秘密在调查的时候确实多一个人知道，也许就会多出一份事端，会影响事情的进展。我就等你好消息，我明天就把江楠接回来。有什么进展，记得随时通知我。”

　　挂断电话，苏林杰陷入苦恼中。这件事，还是等调查清楚了再告诉白永涵，也许他家族背后还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在s市的白永涵，可也没有闲着，他想办法搜集找到韩育林教授的生活规律。也想自己慢慢让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走入他的生活，接近他，才能进一步了解真相。

　　在白永涵了解到一些韩育林教授的生活特点后。也终于等来了杨航所谓的引荐。

　　这晚终于介绍他见到了韩育林教授。由于杨航和韩真真在一旁，所以。他迟迟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开口。

　　后来终于杨航的电话响起，有朋友需要他的帮忙，他起身与韩育林教授告别。白永涵才终于找到机会。

　　“你们忙，你们先走，我还想和韩教授交流一些关于新发明研究专利的问题。”

　　当他问起韩教授半年前他所发明的y101号是否流入社会，或者是否有被人盗走时。

　　韩教授表示很肯定地说，这不可能。连他们无意中发现的最初的试验品都还在实验室保存，不可能流出。

　　对于韩教授坚定的保证与回答，让白永涵心中略过几百种可能。他只好把目标转向询问起，是如何研究出这一成果的。这时候，韩教授好像特别兴奋地述说出那天发现这一切的经过。

　　那只是一个偶然，真的是偶然，因为女儿韩真真当天生日，她收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然后等着他和杨航时候，由于等候的时间太长，就把花带进了实验室外间。外间有一些实验留下的废弃物，以及实验不成功的化学用品。

　　韩真真的百合花就放在废弃不用的化学药品旁边。然后奇迹就这样发生了，而发现重大秘密的时候，刚好他们三人准备锁门出实验室。

　　……

　　听着韩教授的叙述，聪明的白永涵似乎想到了可能。他紧接着问。

　　“那么第二天你们如何处理这一发现的？是一起处理，还是……”

　　“第二天我和杨航就一起去到实验室，然后一起把这项研究成果按剂量包裹在塑料糖纸中！至今还全部在里面”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多心了，谢谢韩教授告知我这些事。”

　　白永涵尽管嘴上说是自己多心，但是，他还是想到了突破口。一切发现时候是三个人，那么如果教授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可能就会是韩真真与杨航。

　　下一步计划就是如何从他两个身上找到突破口。他决定实行恐吓加秘密跟踪。

　　当晚，韩真真与杨航各自收到了恐吓信。

　　内容皆是:你的事情，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请自己保重。

　　同样的信，两个人收到表现却是截然不同。白永涵派人监视两人，并要求尽可能把他们收到信后的表现拍摄下来。

　　据录像显示，杨航收到信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直接把信撕毁扔去垃圾箱。

　　而这边的韩真真收到信后却表现出坐立不安的感觉，而且迅速打开电脑上网。

　　两个人不同的表现，引得白永涵立刻就判断出应该把目标锁定谁。

　　第二天，当杨航见到导师时候，韩教授问他。

　　“昨天那个白永涵问起我们的新发明y101是否流入社会。是不是社会上出现了什么传闻？你听说了吗？”

　　“没有啊，他怎么会这么问？”

　　杨航虽然很镇定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又想起了昨晚的警告信。也许一切有关联，但是，他没有告诉韩教授这件事。

　　真真却显得很是着急，她在网上再也搜寻不到关于“猫舞团”的任何信息。可是这件事，她此刻显得很慌张，却又不敢告诉任何人。

　　远处，白永涵一直秘密监视着她，可以基本锁定她与林思雨的事故有关。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背后又有什么样强大的组织？一切困扰着白永涵。

　　然而，他的一切秘密调查与监视，在韩教授与学生杨航，还有女儿吃了一顿饭后，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吃饭的时候，韩真真因为心里有事，感觉精神恍惚，有点心不在焉。这使得从不会轻易出错的她，竟然会拿掉了筷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这也让杨航想起了他收到的警告信，难道……

　　第二天一大早，杨航打电话约白永涵见面，说可以提供一些他想知道的情况。

　　杨航与白永涵见过面后，杨航坦白承认了，新成果y101号是从自己手上流入社会的，具体流向自己也不清楚，并且让白永涵说一说他为什么会来调查此事。

　　白永涵看他如此坦白，也就把林思雨如何出事，然后现在林家，江家两家正在调查此事的情况说了一遍。

　　杨航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因为林思雨，似曾熟悉的名字，大学时候，听说曾经与真真有过一些不愉快。

　　可是，这也不至于让真真就对她痛下杀手，那么到底出于何种原因。现在自己为了真真决定揽下所有一切，总该有一个能说服人的理由才行。

　　思索良久，杨航终于开口了。“你让我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我会和你一起回A市，到时候我会把一切交代清楚。

　　而他必须趁现在了解清楚，到底什么原因才会让真真动了杀心。

　　白永涵很奇怪，为什么看似无关的人会站出来想要承担责任，而自己感觉大有问题的她，却……

　　难道是一起犯下的事，还是说杨航自己甘愿承担替罪羊。如果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无法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何甘心。

　　这样想着，他又再次约了韩育林教授见面，并把自己这次到s市的真正目的是调查林家女儿，林思雨死因，以及私家侦探调查结果，还有自己的判断告诉了韩教授。并让他知道杨航已经供认此事与他有关，不久等杨航安排好一切会与他一同回A市，把事情处理清楚时候。韩教授若有所思，却又不动声色。

　　很多的画面似乎在他眼前变得清晰起来。多年前在校园里，林思雨以及真真为了同一个人而出现的不愉快，以及真真偶然发现，原来自己家三十年前就与林家有过节。当时，自己曾经教育过真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要总活在回忆里。

　　可是那天吃饭时候真真的失态，难道说真正的幕后主使是真真。那么杨航是因为太爱真真了，所以愿意站出来承担罪责吗？可是他如何知道林家是怎样的家族，林家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若他有事，真真怎么办？

　　太多的疑难，让林教授突然就觉得心力交瘁，全身无力。他必须找到他俩当面对质，把这件事回家问清楚再来决定如何做。

　　告别了白永涵，他就打电话找来了真真和杨航。在他的威严下，真真不得不把一切全盘托出。

　　原来，当她看到林家与苏家联姻，心中十分难过，毕竟他一直深爱着苏杰，而且她知道林家与自己家的恩怨，心中恨透了林思雨。无意中她在网上游戏时候看到了“猫舞团”，就花钱联系了……

　　所有的一切变得明朗，教授反而觉得自己心情坦荡了。

　　沉默了许久，他问真真“真真啊，那么现在你是真心愿意嫁给杨航吗？”

　　杨航也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爸，我愿意。”

　　“好，那么以后发生的一切你们都要互相承担，彼此照应，杨航，你能一辈子对真真好吗？”

　　杨航不懂为何导师会这么问，但是他还是点点头。

　　韩教授如释重负，对他俩说“明天我会和白永涵到A市，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好好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好好等我回来。”

　　“爸，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你们还当我是长辈，那么一切听我的，而且只有我出面，这件事情才能得到解决，你们俩谁去也办不到。”

　　虽然韩真真心里担心爸爸，可是，听爸爸这么说，她也不敢再说什么。爸爸去了又会如何处理，能摆平吗？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会处理好的。”

　　不容两人怀疑，韩教授就这样拦下了他俩。而他自己则与白永涵乘坐飞机准备飞向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