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章

黑色福特车上，阿诚把公文包递给坐在后面的明楼，随后发动汽车。

明楼打开公文包，仔细地翻看着，面色些微凝重。

明诚原田熊二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汪芙蕖和您的师生关系了，幸亏我们下手快……”阿诚边开车边说道

明楼明楼一语不发，只顾看着手里的“文件”，当看到其中一页写着“神出鬼没的毒蛇”时，凝重的脸上泛出一丝冷酷的笑容。“阿诚，干得漂亮。"

明诚他在明，我在暗。

明诚还有一件事，另外一张是一位代号为忘川的人

明楼忘川？

明诚是的

明楼有趣

阿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明楼，笑而不语

明楼笑道，“查得够仔细。”

明诚“好在是他一个人对您的秘密调查。”

明楼“不是他一个，他受命于人。”

明诚追问：“谁。"

明楼“南田云子。”

明楼“或许还有汪芙蕖本人，不要忘了，原田熊二和汪芙蕖是当年日本帝国大学的同窗。还有……”明楼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顿了顿，“汪曼春。”

明楼“明台是今天的飞机赴港吧？”明楼突然问道。

明诚“明台的飞机是今天上午十一点钟，从龙华起飞。我们的飞机是中午十二点飞往上海，刚好和他失之交臂。”

明楼”“……但愿这小家伙安安分分的，到了港大，好好读书，这一路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明楼戴上眼镜，眼镜片经过擦拭，异常清晰。

飞机的贵宾舱里坐着六七人，很安静，除了一个犹太小女孩调皮地在过道上来来回回走动，几乎没有特别的声音。明台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西裤有些长直到脚面，而身上的领带、领带夹、皮带、袖扣无一不是精品与明台相隔一条过道的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正是国民党军统上海站情报科科长、战时特务军校上校主任王天风。王天风带着一些异常的眼光审视着他，明台感应到了中年人目光中所夹带的一丝不屑。他并不介意，只是不时地跟那个蹦蹦跳跳，来回穿行在机舱的犹太小女孩儿用希伯来语交谈着，小女孩笑声朗朗，明台一脸阳光。此时，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机舱。小女孩被父亲用蹩脚的中文喊回座位，看到服务生进来小女孩要了瓶法国汽水。

龙套服务生推着餐车又走到明台和王天风的中间，向明台问道：“先生需要些什么？"

明台看了一眼王天风，示意道：“您先来。”

王天风点头，笑道：“红酒。”

龙套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转身对明台问道：“您也一样吗？”

明台摇手道：“我喝香槟。”

服务生动作麻利地给明台倒了一杯香槟后，又从餐车里拿出一瓶红酒，为王天风倒了一杯。如果不细看，并看不出他倒酒的双手在颤抖，而这一些细微的举动却都在明台的眼中，被看得一清二楚。

明台“你这酒里怎么会有玻璃碴啊？”

服务生顿时一怔，心中一紧。

龙套怎么会呢，我可以当您的面喝了它

说完，伸手过来取酒，就在手指与香槟酒杯触摸到的一瞬间，

明台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我这杯，是他那杯。”

一言既出，如雷轰顶，服务生脸色陡变，贵宾室里瞬间站起以郭骑云为首的三名穿中山装的男子。

见势不妙，服务生瞬间抽出隐藏在开瓶器里的弯曲的短刀扑向王天风。明台见状迅捷抬手，以拳撞腕，服务生大叫一声，刀子凌空飞起。明台眼明手快，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开瓶器的螺旋处，抬腿一脚将服务生踢了出去

这时，两名穿中山装的男子将服务生死死压在地上，贵宾室内也引起一片小骚动，传来犹太小女孩的尖叫声。

王天风“骑云，别弄脏了人家的机舱。”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

郭骑云是，老师

一路上，王天风与明台攀谈，下飞机后便被强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