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早已死亡

一个寒冷刺骨的洞穴。

洞穴顶部的钟乳石不断的滴下水，滴落在钟乳石下方的水洼中，水洼中的水通过一条细细的水渠——不，那不算水渠，只是一条微微下陷的凹槽，水通过它流向洞穴的中央。

周围还有许多像这样的水洼，如果从上向下俯视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有规律地组成了一个图案，中间是冗长复杂的花纹。

虽然那些花纹让人感觉杂乱无章，但他们都由不同的道路流入了中间的一小块陆地。

那中间跪坐着一个人，他面对着石墙上的壁画，低着头，仿佛一个虔诚的教徒，但他的上帝似乎并没有被他所打动，他的手腕，脚腕甚至脖子上都被缠上了铁链，这对枷锁似乎连着他的灵魂一起锁上了——毫无生气，眼中连烛火本该反射入他眼中的光都被吞没了，如一潭死水。只余深不见底的幽暗。

很快，一个人打破了这儿死一般的沉静。

“呵”中间的人轻笑了一声“来客人了呀”声音中满轻蔑，似乎他只是来这体验生活一般，他低垂的头抬起，一抹红色的凶光闪过——是redeyes

“是我”来人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却使redeyes为之一振，那个人的语气中似乎带了点怜悯之情，对他说“我跟大人求了情，他说，你只需要成为他的手下。你就不必受这般折磨了。”Redeyes却并不正眼看他，道“萧，别忘了，是谁让我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你背叛我成为他的走狗，如今倒为了我对他求情。你说这番话是觉得我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呢，还是觉得我会像你一样甘心在别人的面前给他擦鞋呢？真是笑死人了。”Redeyes这番话里是讽刺，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悲凉。

然而萧显然没有听出后者，倒是被讽刺他的那番话激怒了。

他走到redeyes跟前，redeyes想后退远离他，可无奈铁链太短，除了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就没有别的作用了。萧抓住redeyes脖子上的铁链，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redeyes与他对视，怒声道“我可没有功夫和你磨嘴皮子，别忘了，Steve还在我手上。”

redeyes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语气依然轻蔑，道“Steve？呵，看看你敬爱的大人对他做了些什么吧，他如今除了能呼吸，能活动，他还能干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他的心，他的灵魂早就死了，只剩下一副空壳。难道你认为用一副空壳就能威胁我吗？”

“可即使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也不想让他消失，对吧？”萧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似是笃定他会妥协一般“我给你两个选择，他死，你活着，或者你放下所有骄傲，你活着，他也活着”

redeyes闭上了眼

“都不选”

“呵”萧往后退了一步

Redeyes猛的抬起头，却再不见萧的身影，禁锢他的枷锁却自动解开了。

他自由了。

但是……

惊醒，redeyes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后，他躁动的心脏才平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