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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叛侣( 五 )

海贼王同人短篇

♢ 罗only

【相疑】

暧昧,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常态下,特拉法尔加是淡然的,他的一份冷静理智压抑住了所有的情绪,掩盖了所有的真实,包括了真实的自我,真实的思绪,真实的感情。你渐渐地发现,其实你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他。

但是罗不会允许旁的人接近你,也不会容忍你放弃对他的追求。你很明白特拉法尔加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他是理智的,而爱是一种非理智的感情。他总是那样的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地掌握着全局,又怎么会把心分一星半点给你呢?

像是施舍一般,罗对别的女性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和冷漠。唯独的,他会时不时地关心你,保护你,也仅仅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他让你的内心在蛊惑着自己说服着自己,你终究在罗心里是不一样的。甜美的毒药和痛苦的解药,你选择的前者。

当人们看见一池水的时候,如果水是静止的,人们就能看见月亮的倒影,是美的。如果水面摇动,月影也会变得破碎,离散,甚至能看见隐藏其中的暗流与漩涡。

是平常的一天,但你却听到了不平常的异动。声音是从极地潜水号的深处传来的,那是特拉法尔加平日里都不让大家去的地方,可以说是红心海贼团的一处禁地。这一日,罗恰好不在,许是好奇心驱使着你,亦或者是你想更加了解这个你从未看清的男人,你走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一处密室,你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前久久不敢向前。双腿就像是被灌注了水银,你迈不开步子,感到异常的沉重。那是一种熟悉的迫害感,就像当时的自己被囚禁在小室中永不见天日那样。你的后背浸出一层薄汗,心里怀着茫然的恐惧,犹如一个受伤的人当一只手指接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地颤抖一样。

室内传来了因为被囚者的移动而发出的铁链碰撞声,如同无形的鬼魅在你的耳边回荡,吞噬你的心灵,麻痹你的神经,撕扯你的肉体。呼吸不禁变得急促,氧气似乎变得稀缺,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地让更多的氧气进入你的肺腑压制住你的恐惧。

“特拉法尔加·罗!”黑暗中的人在嘶吼。

吼叫声将你从万恶的回忆中拉回现实,那个声音是,其?

你闭上眼睛,深呼吸。慢慢地走了进去。

你看见了在黑暗深处的男人被锁链禁锢着,双目被蒙上了黑布。与以前的你相似,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上面布满污渍。男人的神志不清,嘴中在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他在咒骂着罗。

室内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是因为暗室长期不得阳光照看,更是因为饱受折磨的人心变得崩溃。你轻啧了一声,蹙着眉,走向了那个男人。

高跟鞋踩过地砖发出的清脆声响,听觉异常灵敏的男人知道来者并不是特拉法尔加。男人停止了疯迷的举止,静了下来。你走到男人身旁,弯下腰,嫌恶地把男人眼前的黑布掀开。突然被强烈的自然光刺激双目,适应了黑暗的男人下意识地用手掌覆在了脸上。

掀开黑布的瞬间,你看清了男人的脸,是其。被多年的囚禁,其拥有着与他的年龄极不匹配的面容。他的双目浑浊,眼眶深陷,像是死鱼的眼睛那般视线无法聚焦,脸上的嚣张被颓废所替代,皮肤暗淡无光,仿佛被蒙上一层灰。

其缓缓抬起头来,发干的嘴唇挤出一个凄惨的微笑,甚是难看。看见站在他身前的人是你,像是腥臭的鱼被砍下头颅之后还未死透的神经在做最后的抽搐挣扎。他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身后的锁链随着其的动作铮铮作响。其一次又一次地往你身上扑去,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无力地被固定在墙壁上的铁链拖拽回原位,你与他之间永远都是那遥不可及的近距离。

“救救我!特拉法尔加就是个疯子!”其大喊着。

你不悦地皱着眉,蹲在地上,用轻蔑的目光审视着身前的男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无疑是正确的。与罗相处的这些年来,你将罗的阴狠冷漠学了个遍。你和他一样,享受着掌控他人的快感,和他一样鄙夷弱者。

如果有镜子,你会发现如今你的面部表情像极了特拉法尔加·罗。宛若一条吐着蛇信子威胁猎物的毒蛇,尖利的牙齿上还淬着致命的毒液。你向来看不惯其的任性妄为,如今跪在地上向你求救的他不但没有惹起你的怜悯,反而激起里内心深处的憎恶。你嫌弃他,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身上散发着的恶臭让你的胃部翻涌,想做呕。

“其,我凭什么救你?”你玩味地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淡蓝色的瞳孔盯着他浑浊的双目,眼神里充满着蔑视。

“在小镇上我救过你!”

“那不是你。”

你甩开他的脸,用随身的手帕擦拭着食指,再将帕子恶狠狠地扔在地上。你很清楚罗的果实能力。那种将人切割开却不会让人死去,让失败者看着自己分裂的身躯暴露在自己面前,内心遭受着落败的屈辱与折磨的恶趣味正是特拉法尔加所喜爱的,也是你喜爱的。

在意料之外,其惊恐地望着你,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手心,像是要抠出血来。他无法从你淡蓝色的双眸中寻找到任何的往日情谊,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情。你的双眼就像无尽的深渊,他看不透,猜不准。

“是特拉法尔加挑唆我们的关系!当初你被别的人掳走我打算去救你的!”其嘶声裂肺地解释着,他必须得到你的谅解,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离开这个囚室。“他骗我说你杀害了我的母亲!”

听到其的话,一直被你的潜意识强烈压制的记忆被唤醒,就像是刚刚愈合的伤口上面的一块痂被活生生地掀开,直至血肉模糊才肯罢休。你逆光站着,背对着其。

“你的母亲的确是被我杀的。”你用最低沉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着,声线不由地颤抖着。

你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将其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剜下来。其瞪大了眼睛,泪水在他的眼角流出,混杂着脸上的灰尘。眼泪划过之处,肤色颜色更浅。

“那你放我离开这里,我们去别处生活。你要信我,当初你被人掳走是特拉法尔加一手策划的!” 其并没有沉浸在得知事实真相的悲哀中,冲动幼稚的他现在却无比的清楚他需要得到你的帮助,你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要得到你的信任,利用你逃出这里。

内心被重击,给予自己最深的伤害的人,真的是罗吗?你不肯相信,你笃信着那是其为了苟延残喘而对你说着最稚嫩的谎言,上演着不择手段的戏码。其看见你并无太大的动摇,心中的慌乱愈发的明显。

“特拉法尔加只是把你当作玩物而已,厌了就会随手丢弃了。”

“不会的。”你气得发抖,你不敢肯定,害怕其说的是真的。你大步走到其的身边,右手紧紧地掐在其的咽喉之处。双目布满了血丝,眼角处已经溢出了泪水。

“你的左手也是他取掉的。” 氧气愈来愈稀少,其断断续续地困难地挤出几个字。

如果真如其所说的,当初残缺左臂却没有疼痛感便能解释得通了。手上的力道渐渐变轻,其脱力般的瘫痪在地上,像是一滩泥泞。其侥幸地认为,你信任了他,你会帮他脱离特拉法尔加的掌控。当喜悦感充斥着其的胸膛,冰冷的匕首也刺穿了他的心脏。你从大腿外侧抽出时常别在那里的匕首,一刀插进了其的左胸。鲜血在伤口处涌出,滚烫的血液沾污了你的匕首,染红了你的右手,滴落在你白色的衣裙上,绽放出朵朵妖艳诡异的鲜花。

其不解的望向你,混沌的双目里掺杂着愤恨,面部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他人生中最后看见的东西,是你娇媚的脸,是你诡异的笑容。你将匕首抽出,阴暗的囚室内原本弥漫着发霉腐臭的味道,而如今又多了霸道的血腥味。

“你啊,别这样说我的罗。”你笑意盈盈地望着,死去的其。血红色的唇弯起魅惑的弧度,阴冷的风掠过你的刘海,淡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久,罗发现了死在囚室里的其,他也并无什么其他的异动。

夜里,罗用手臂紧紧地环住你瘦削的肩膀,二人躺在床上。刚刚过去激烈的运动让二人体温燥热,昏黄的灯光衬得室内一片旖旎。你乖巧地倚靠在他的怀里,用右手食指的指尖轻轻顺着罗胸前的刺青描摹着,头枕在他结实的右臂。

“当家的私自处决了我的囚犯,该受怎么样的惩罚呢?”罗微闭着双眼,搂住你的手臂力道加重了几分。

你挣脱他手臂的禁锢,翻身,用右手支着身子,看着静躺在你身下的罗。朱唇轻启:“那你私自把我的左臂夺了去又怎么办呢?”

听到你说的话,身下的人惊讶地睁大了灰眸。那是罗初次感到了有东西跳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思绪凝住了,极度的不适,他害怕这种摆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薄唇微微张了张,欲言又止。你俯下身,樱唇附在罗下巴的胡子上,鼻尖凑着他的嘴唇,鼻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男人伸出修长的手臂,环住你的颈脖,将你压在身下。

“等我来惩罚当家的。”

次日,罗将你的左臂为你接上。他环住你的腰肢,脸埋进你的颈窝。

“当家的,你知道为什么我唯独要你的左臂嘛?”

“为何?”

“左手更接近心脏,结婚的戒指也会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当家的,你只能是我的。” 低沉的嗓音酥酥麻麻地钻进你的耳朵。

听到这番话你本应该开心的,但不知怎的你在颤抖。那个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正是一手造成你人生悲剧的人。无穷无尽的黑暗,囚禁,崩溃,一下一下鞭笞着你的内心,特拉法尔加让你忘记了原本的自己,永远活在扭曲的世界里。

正如其所说的那样,罗也许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人,而是把你当成了一件所有物。他喜欢挑战他人的极限,你眼前浮现出他站在柜子前,拿出他收集的纪念币在灯光下一遍一遍地观赏。那个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与望你的神似。他望向你的灰眸中,那不是爱意,不是柔情,而是绝对的占有。

柔软的幻梦,还是被刺破了,一切变得鲜血淋漓,痛苦不堪。其实你又何尝不是想要占有特拉法尔加·罗,想要完完全全地得到他的身心,让他一辈子都记住自己。只不过,你从未成功拥有过他。你从未想过,终有一天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滑稽戏码会上演在自己的身上。

爱是经不起世事变迁的,它只会成为人的软肋,成为一个致命的弱点,让人失去自我,任人鱼肉。一颗炽热的真心,到头来就如雪花那般,一触即化;如烟花一般,一瞬即散。唯有恨意,才可以经得起千锤百炼,永远地禁锢一颗心。既然他无法给你爱,那么就让恨意充满他的内心,将他紧紧地铨在你身边。

夜已深,你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淡蓝色的瞳孔被病态的爱恋占据着,像是阴间的鬼火让人望而生畏。身侧是熟睡的罗,呼吸均匀,放下了全部的警惕与防范。与日间的他不同,夜里的他安静地像一头柔弱的小兽,抹去了早上的不可一世,玩世不恭。

你尽量地减缓起身的动作,以免惊醒熟睡的罗让他回到阴狠的本色。暗夜中,你用纤细的手指划过罗的喉结,扫过他的锁骨,抚过他敞露在外的胸肌。刹时间,你的双手附在他的颈脖,血红的指甲油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的诡异,十指像是在泣血。手上的力道加重,紧紧地握住罗的咽喉处,你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不顺,眉头蹙起。

你于心不忍,心中依旧还住着爱他的另一半自己。你松开了手,离开了船长室。

是关门的声音,罗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额前冒出了汗珠,颈脖处指尖微凉的触感仍在。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性命交放于他人的手中,棋子挣脱了控棋人的手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但更惊悚的是,控棋人居然心甘情愿地陪伴这颗棋子玩着丧心病狂的游戏。

你本应该是一颗弃子,不能控制的所有物理应被毁灭。从你杀害其的那一刻开始,按照罗的套路,他应该杀了你,但是他没有。在你想要取他性命的时候,他应该将你按在身下疯狂地索取你,再将你残忍地杀害,但是他没有。

这是怎么了?罗撑起身子,随意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让凉丝丝的风吹拂着自己的身躯,清醒着自己的思绪。他本想将你从深渊中救出,把你捧上天,让你身心都依附于他。待你重重地跌下时,他再将你美美地吞下,彻彻底底地将你占有,让你沉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若他是贪吃的鱼,那你便是带钩的鱼饵。

待鱼将鱼饵吞下,鱼钩也刺穿了鱼的唇,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鱼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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