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

“乔四月杀人了……”

“乔四月你怎么可以这样！”

“四月，你杀了阿季…你太可怕了……”

她的脑海里充斥着女人的嘶喊声，绝望、恐惧、声音颤抖…占满了乔四月的脑子。

今天是乔四月出狱的日子。乔四月五年没有重见天日了，虽然她没有一丝留念，这太阳光照在她身上是多么的讽刺。

黑暗见多了的她，觉得这太阳刺眼的很。乔四月嘴唇干枯，脸上没有一丝气色，营养不良的仿佛下一秒就将跌倒。

“入狱时间。”

乔四月二零一五年四月…忘了。

狱警叹了一口气，面对乔四月这弱小的人儿，心疼也是真的。五年前她才十五岁，因为犯了杀人罪，法庭看她年纪小，不懂事，幸运的她没有被判死刑。

五年以来，她的脸上没有出现过一丝笑容。尽管是有人找她搭话，她也什么都不说，像一个无声的哑巴一样。

“四月，出去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做错事了啊。”

乔四月面对狱警苦口婆心的劝告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她一句话没说，一直盯着狱警桌面上的那一张表格，是自己可以让出狱的表格

“入狱罪行:杀人。”

这一行字无疑是最让乔四月感到刺眼和恶心的一行字。这讽刺的白纸黑字，代表着的是自己五年的青春，五年的自由。

而她，乔四月，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过。

监狱的大门打开，乔四月在这个狱警的监视下走出了这个困了自己五年的地方。乔四月瞟了一眼这所监狱，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不过是门外的铁门革新了。

“孩子啊，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有很多值得你去体会，但是记住别做坏事了。”

乔四月……嗯。

乔四月低声嗯了一句，这个狱警叔叔是自己五年以来大概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会担心自己有没有挨饿受冻，会细腻的观察自己的心情如何。

他甚至……比自己的爸妈还好！

四月的爸妈五年从来就来过一次，他们过来并没有让乔四月开心，反而说出的话句句伤了她幼小的心灵。

“四月，爸爸妈妈离婚了。”

“你现在这样，法律不知道把你判给谁，所有就……”

乔四月所以就不要我了吗？

“不是四月…爸爸妈妈也是没有办法…”

乔四月你们走吧，就当我从来都不曾是你们的女儿…

那一天，四月被爸爸妈妈击倒了内心最后的防线，被伤的遍体鳞伤。哭湿了被子，不吃不喝三天，甚至想过自杀。

乔四月看吧四月…从来没有人爱过你。

乔四月自嘲着，眼角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本是不想哭的，可是一想到他们离婚后会有新的家庭，而自己什么也不是。

——

乔四月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到了原来居住的小区，小区也被翻新了，再也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样子了。

跷跷板和秋千没有了，已经翻新成了一个小型的游乐园。乔四月小时候最喜欢待的老槐树也不在了，大概是被人砍了吧，只留下一小截木墩。

乔四月蹲下抚摸了一下这个树墩，一滴泪落在了树墩的年轮上。这里就像乔四月和爸妈的感情一样，不去不复返。

“四月…？”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是乔四月没有想到的。声音苍老诙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四月不想面对他。

“四月，是你吗？我是爸爸…”

乔四月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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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