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鲛人鱼之国

林外的小道上，暮潍摸了摸解廌独角兽身上的蓝毛，对它说道：“阿牛，你背我们回去涧云崖罢，那样会快一些，天就要黑了。”

　　阿牛？叫解廌独角兽阿牛？这名字真有趣。我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它哪里像牛啦？难道就是“哞哞哞”的叫声像头牛。

　　只见野猪般大小的阿牛慢慢化成水牛般大小。对着暮潍“哞哞哞”地叫了几声，好像似说，上来吧，上来我背上坐吧。

　　暮潍一身蓝锦衣在风中动了动，只见他一脸笑意，一手把地上的小白虎抓起来，丢到我怀里道：“娘子，你就养着它罢，要不然把它留在这涧活林，它那么幼小，迟早活不成了。晚上这林子经常有狼群出没。”

我抱着小白虎，小白虎一脸可怜巴巴地瞧着我。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总不能把它丢到涧活林送死吧。那就养着吧，大后天离开涧云岭再说。

　　“我就养今天明天后天，过两天就交给郎君照顾了。”我说着把小白虎丢到解廌独角兽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暮潍也跟着骑上来，坐在我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腰道：“莫要乱动，小心掉下来。”

　　我皱皱眉头，一脸不爽。

　　解廌独角兽驼走我们一路奔驰，往涧云崖方向奔去。我们耳边只听到风声呼呼地响。

　　回到涧云崖，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刚从洞内沐浴更衣后，走出洞口。只见暮潍在洞外平坦之处，生起一个火堆，把三只拔了毛的野鸡，用木棍串起来烧烤。地上七零八落放好几个地瓜。难道要烤地瓜吗？

　　解廌独角兽，已经化回野猪大小。

　　它与小白虎趴在暮潍旁边，盯着正在烧烤的野鸡流口水。

　　“郎君不是乏了吗？怎么有这么闲情雅至烧烤。”

　　“不乏，我不知道为何？一回来涧云崖就精神抖擞。对了，娘子。我已把珍藏了上百年的红尘烈拿了出来，你有没有闲情雅至到我身边来，品尝几口。”暮潍一边转动正在烧烤的野鸡仰起头望向我。

　　“不了，我不会喝酒！”我直接拒绝。

　　暮潍一把拉我坐在地上，端给我酒杯道：“就三杯，来，就当作你明日的送别酒如何。”

　　“我不会喝酒……”，我望着手中的酒继续推托。

　　“这样吧，我先喝。”暮潍拿起地上一壶酒喝了好几口，一脸苦笑道：“你喝完这三杯酒，我用一个故事交换如何？你先喝一杯，我现开始讲……”

　　是什么事能让暮潍此刻如此伤感？原来人间所传的借酒消愁，就是如此。

　　我抬起手上的酒，一饮而尽。那酒自带一股暖流与香甜，从舌尖暖到肚子。这酒好喝！

　　我问道：“这是何酒？怎么如此香甜？”

　　“这红尘烈乃涧云岭山中的果酱所酿制，那果甜如蜂蜜。所以酿出的酒才有这般香甜。”

　　“没想到，郎君懂那么多？”

　　“如果是你待在这里几千年，你也会懂这么多！”暮潍苦笑道。

　　“你太抬举我了吧？我只是一个弱小女子，要不然怎么会被暮郎君困在这涧云岭呢？”

　　“你听过归虚之国吗？”

　　“略有耳闻，传说中鲛人族住在归虚。鲛人……世人从没见过。”我拿着酒碗道。

　　“五千年前，大地海水泛滥成灾。晁首领带领龙族去治理水灾。族人在东海、南海、北海、西海找了七天七夜都没发现原因，只见大海波涛汹涌，海浪千尺。如此下去，不出三天海水将淹没整个人间。

　　晁有一妻一妾，生了两儿一女。长子潍是妾所出，但是在龙族战绩声望非常了得。因为他不到一万岁之时，就能杀掉吃人的河妖。不到二万岁就修到上仙阶品。

　　就在大家着急之时，中午时分，一阵浓浓的大雾带着鱼腥味袭到海岸上。从雾里爬出一个全身是伤的人身鱼尾女子。族人以为是什么妖怪，差点就把她杀了。

　　但是那个女子开口了，吓了族人一跳。她说要见龙族首领晁。她有治水的秘宝！

　　族人把她带到晁的身边，女子呜呜地哭起来，她的眼泪掉落地上能化成一颗颗珍珠。她求晁救救她的族人。她说，在东海和西海连接之处，有一片海域叫深海。那里有两个小岛叫归虚之国。归虚之国住着非鱼非人的族类，名叫鲛人族。

　　十天前，小岛上闯入一群异族的蒙面人，见人就杀，还挟持了鲛人族女君，要交出四根定岛神柱。神柱岂能交出？没有了定岛神柱，归虚之国就会被大海吞没、毁灭。海水就会泛滥成灾。女君为了不被威胁，自尽了。但是二殿下贪生怕死，直接把四根定岛神柱从海里拔了出来，送给了蒙面人首领。

　　那群蒙面人拿到了定岛神柱自然不会在归虚之国多待。一时间归虚之国整个岛土摇摇摆摆，像风中摇拽的树叶。海水溢出，泛滥成灾，流入人间。鲛人族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伟大的盘古天神，可怜海上死难者的凡人灵魂无处安葬。从天边背来两座大山，放在深海深处。又发现海浪千尺，能淹没大山，大山在深海深处摇晃不定。盘古天神忍痛用神斧砍下自己左手的四根手指，化成神柱定在两座大山周围，突然深海海域风平浪静，就成了现在的归虚之国。从此以后，海难者死后，都不归神族管辖，灵魂都会化成鲛人飘到归虚之国继续生活。九万年之后，定岛神柱定会失去，归虚之国将不到半月定会沉入海底。这个传说现在灵验了。”

　　“那有什么法子可拯救归虚之国”，我打断了暮潍讲的故事，一脸兴趣浓浓。

　　暮潍喝了口酒道：“娘子，不急，野鸡烤熟了，你也吃一些，再慢慢听我道来。”

　　我感觉暮潍挖了坑，叫我往下跳。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暮潍把一只野鸡拆下来，撕了一只鸡腿给我。我接过鸡腿咬了一口，香气浓溢。望着暮潍又把野鸡分成两半，分给解廌独角兽与小白虎吃，两只小兽吃到野鸡，一脸欢快。

　　“晁知道，要治理海水泛滥，就要先拯救归虚之国。晁叫来潍和娅，娅是晁最宠爱的小女儿，叫他兄妹俩人一同女鲛人赶回归虚之国，先用结界术护住两个小岛。再叫次子夭去亚山要出两根定海神针去拯救归虚之国。

　　潍和娅同女鲛人赶到归虚之国之时，归虚之国双岛已经极极可危。双岛摇摇晃晃，海浪不断溢涨，冲激着小岛。岛上的鲛人族分分往海里逃窜。留下一些老病妇孺抱成团在岛上伤心地哭泣。泪珠落在海滩上，化成了珍珠一堆又一堆。

　　潍变成龙身，盘旋在半空。用结界术把双岛保护起来，让海水不能蔓延冲激双岛。但是深海这个海域，狂风大作，海浪千尺，波涛凶湧冲打结界。仲然是结界术也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每隔两个时晨，娅会代替她大哥再重新施法用结界术把双岛保护起来，如此互换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他们会耗尽灵力而亡。目前，他兄妹二人只希望夭快点从亚山取来定海神针，那样这归虚之国才能保得住。

　　但是兄妹二人艰难地等了三天三夜，还是没等了夭。最后两人盘旋半空，就要耗尽灵力，大口大口吐出鲜血，保护归虚之国的结界就要消失之时。娅为了救所以人，动用焚身术自尽了，除去仙骨，把自已的仙身化成八座大山把归虚之国团团护住。

　　而潍重伤昏睡了二百年，一觉醒来，背上了一个护妹不周，贪生怕死的罪名。流言蜚语是这样传的，就在保护归虚之国，结界就要消失之前，潍知道保护双岛没有了希望，看到波涛汹湧，海浪铺天盖地，害怕地逃跑了。留下妹妹没有了依靠只能牺牲自己，化成八座大山护住归虚之国。后得夭极时赶到，取来两根定海神针化做双岛的定岛神柱，才能保住了归虚之国。而那贪生怕死的潍殿下，逃出深海之时，不小心撞上了海上礁石，受伤过重，足足昏睡了二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