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客从行契若兰，祸事

白茌笙依稀想到了前阵子的那场诗会，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但依旧是个谜团。

………………

过了几日，放榜的日子到了，白茌笙携着清墨去看榜。在这个国家，男子考上进士，女子考上女官，那都是祖坟冒烟的好事啊。

这天，人很多，有平民百姓背着行囊来的，有富家女子坐着轿子来的，总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揭榜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恨不得把眼睛怼到榜上去。

清墨很激动，而白茌笙道没觉得什么，她觉得考上就考上，没考上就没考上，她对这件事本来就是默认两可的态度。

但清墨却很在意，放榜的时候，她几乎是第一个叫的，“我考上了！我考上了！第一名，第一名！”

女子考官没有男子那么多文雅的名字，第一就是第一，第二就是第二。只不过分两个榜，不同的科目，女工和才学。而经纶是最难考的，考的是对政局，社会的看法，只不过跟男子的进士科也是有差别的。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气氛好，这几乎是考试结束后正常的情景——有的人，笑容满面，有的人，若无其事，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生无可恋……

但人多也会有随之而来祸事。不巧，一万多年前的诗会时，那个与白茌笙结友的男子看见了白茌笙。

那次诗会后，他先是考上了进士，是探花，后又不断升官，如今已做到了太子少师的地位，还成了家，儿女双全，可谓是家族事业双有成。

这日，他本来是陪着女儿来看榜，没想到却碰到了白茌笙。他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万年前的那个人，“可他是个男子啊……”他心想。眼前的白茌笙则是一身女装，十分好看。

他走了过去，对白茌笙道，“姑娘，在下席嗣原，您长得好像我一万年前的一个好友。”

白茌笙一看，便认出了他，白茌笙笑了笑，“没想到……大人您还有红颜知己？”她看向了席嗣原，因为她知道，纵使她长得再像，也不会生疑。毕竟在凡界，哪个人会一万年不变样？而且，纵使席嗣原修了仙术，寿命长些，但当年，他也不知道她是仙子啊。

席嗣原低头笑了笑说：“那是位男子。”

“我长得……像男子？”白茌笙笑了，又问。

“也说不定呢……”

这含糊又略带深意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席嗣原对白茌笙笑了笑，走了。“嘶～”白茌笙倒吸了口凉气。

“姐姐！”清墨喊道，“走了，我们还要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呢。”

“嗯”白茌笙应了一声。

白茌笙真是小瞧席嗣原了，也是小瞧了仙门百家的普及率，更是小瞧了凡人。如今，一个凡人只要修仙修到一定地步。到可以获得比普通凡人多的年龄，几百多岁在凡间已不是稀奇，更别说在凡间最繁荣的京都了？

席嗣原跟夏浅其实也能算的上一星一点亲戚（往前看，就是作者唠嗑的那一章有。）只是这都过去几百万年的事了，谁还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