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衍?
我连忙跑上前去,抱住他。想问他这么多年过得好吗?却又舍不得。
万一,不好呢。
而后,我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些画面,一群陌生人围着我和阿衍,一个红衣白发的女子张口对我说些什么,地上,地上躺着甄伯伯,和妙姨。
头好疼,疼的厉害,眼前一个个画面重复闪过,我有些晕眩,继而发出重物倒地的声音。
恰巧此时,周子舒解决了鬼面,往响声处寻来。
周子舒小凡!?
面对即将冲上来的药人,周子舒见我无碍,就把我安置在靠墙处,又将解药喂予温客行。
而我,靠着墙。仿佛做了一个梦,梦到阿衍用他那小小的身躯护着我,梦到他被捉进鬼谷当了小鬼,梦到红衣白发女子让我答应离开阿衍才对他照拂一二。
梦醒了,脸上湿湿的。
林凡【周郎没说错,你个爱哭鬼。】
抬头却发现周子舒奋力对抗药人,快撑不住了。我连忙摸了把脸,提起长剑便加入战斗。随后,温客行也清醒过来,三下五除二,药人退散,吊死鬼死亡,抢来了个缠魂丝匣。
林凡周郎,你手臂受伤了。
我从腰间摸出匕首,把伤口割开,正低头打算将毒液吸出来时。
温客行不成体统。
周子舒傻丫头,做什么呢。
他说着,把我的头轻轻推开,自己将毒液吸出。
林凡他肩膀也受伤了,那你,那你帮忙把毒吸出来。
我用商量的语气跟温客行说着。同时心里也在考虑,我该跟他说我知道他是阿衍吗?又该如何跟他解释丢下他,非我本意。
他瞪了我一眼。
温客行你连人家真面目都不知道,还待他这么好。
我不想成为暴露周子舒身份的那个人。
林凡医者父母心,你哪里明白。
温客行好一个医者父母心。
周子舒别闹了,你若信得过我,就把这解药先服下。
温客行也不婆妈,服下解药后,帮周子舒把肩膀上的毒液吸出来了,而后出手试探他的武功。
林凡住手,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住手。
林凡【我这是乱入紫禁之巅了吗?】
结果,周子舒棋差一招,掉入水中。
林凡还不快去救他!
林凡快点快点!
我心里疑惑,周郎的功力,怎么退步了这么多。
温客行真麻烦。
随后,我们仨在岸边烤火取暖,主要还是他俩衣服湿了。
温客行阿絮,你这模样挺标致的,藏起来干嘛,躲仇家啊?
林凡你们看。
我也并非故意打断温客行的问话,只是刚巧左摆摆右弄弄将匣子打开了,拿出了内部的琉璃甲。
温客行你们说,这琉璃甲是赵敬身上那块呢,还是张成岭家的?
林凡若是成岭家的,鬼谷何必还要千方百计掳走他?
温客行白天我就觉得这傲崃子和沈慎之间不太对劲,晚上他的尸体就出现在三白山庄门口,这里面是不是另有蹊跷?
周子舒这是鬼谷故意设的圈套,把傲崃子等人的尸体挂在三白山庄,就是想让五湖盟和泰山派起纷争。
周子舒彩云散,琉璃碎,听着就晦气。
林凡温客行,那便送你。
温客行晦气便送我?
我听他此言,将手上的红绳解了下来,一点一点把它全部包裹住,并将它藏在双手手心里,闭着眼沉默了几秒。
林凡呐,我已经输了法力,它现在能保佑你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温客行看了我许久,将它接了过来。
温客行我看起来很傻吗?
我不理他。
林凡周郎,你饿了吗,咱们要不要抓鱼去。
我拉着周子舒的手,往河边走去。
林凡虽然糖醋鱼很好吃,但我们这条件简陋,烤鱼应该也很不错,况且我随身带着调味料呢,是不是……
温客行坐在原地,手里摩擦着我刚DIY的琉璃甲,听着我的声音渐渐远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俩拉着的手。
温客行阿姐便这般不珍惜,强赶着推销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