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到底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呢?”
金泰亨“反正我是谋划者。”
漆黑的周围看不清他神秘莫测的表情,透过对面高档写字楼反射过的微弱灯光,将他的发丝镶嵌上银边。午夜正直狂欢之时,无数的暗席卷而来,吞噬掉光明之城。
有人坐享其成拥有无数雍容华贵,有的人还在祈祷多一分钟的生命,有的人还漫无边际的游走在黑夜中,但愿一切都是巧合。
燥热的环境让我不免有些呼吸困难,我脱离酒吧区,一个人乘着电梯来到一楼透风。
门口的保安看见我全然没了白日时的不尽人意,他们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金经理”后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我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室外午夜的凉风不同于室内的热意,我惬意的感受着凉意带走我身上的酒气,本混沌的大脑也开始清澈。
我想不出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如此放松的感受自然带来的善意,灯红酒绿的街道处处都是霓虹的色彩,尽管天色早已墨黑一片,灯光还是营造出一座不夜城。
街上的车流依旧没有减少的架势,他们飞速的奔往一个又一个目的地,这时禁区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窜出不和谐的声音。
“你个死野种往哪跑!”
不像是中年男人声音的浑厚,但倒是带有稚嫩的少年音,可惜吐出的话并不是动听,听到熟悉的词语后我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顿时让我想起从前那些戳着脊梁骨的词汇,甚至比这个肮脏几分。
我顺着声源望去,之间几个身着高档校服的男生正不紧不慢的走出小巷,他们各个表情带有着不屑和鄙夷,甚至目中无人。
脚上踩着的皮鞋泛着光亮,一看便认证了价格不菲这一词,或许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将他们众星捧月,我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的举动。
同时注意到那个男生,他看似受了不轻的伤,一件洗的发白并满是褶皱的衬衫也布满了血污,一些不堪一击的布料也撕裂开,他消瘦的身子勉强的移动着。
脸上似乎也存在着血痕,发丝凌乱粘稠的贴在他的额头上,长长的刘海刺着眼睛,苍白的嘴唇没有任何血色可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
他弓着身子费力的喘息着,脚步有些一瘸一拐的奋力向前跑着,急不可耐的想要逃脱恶魔编制的噩梦,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有人的存在。
脚步凌乱的向这边奔来,他越发急切的想要靠近,似乎这里是他唯一的避风港。我不做声的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他一点点靠近。
那几个人看出了他的意图,其中一个人立马快步上前,一脚将本就无法平衡的男生踢到在地,随着一声闷哼他便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的疼痛早已突破极限。
后面的几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发出阵阵的讽刺声,他们毫不掩饰的大笑着,甚至夸张到直不起腰。
“小野种跑啊!我让你跑!”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地上的男生甚至疼到痉挛,可惜那几人并没有停手。
我不知道这种场面在禁区是否经常发生,于是下意识的打量几个保安的神色,却发现他们视若不闻的样子。
距离十几米的距离,我却感受到男生打在我身上炙热的视线,他是在求救吗,我有些手足无措。
金时酚“每个旁观者都会如此煎熬和不安吗?”
我突然想到曾经自己也同样遭受着排挤和欺凌时,周围的那些旁观者是否也和现在的我一样纠结难耐吗?
而我又和他们在一起相提并论吗…那么和施暴者又有什么不同呢?我想起那些围绕着我的眼神。
有的兴奋,有的怜悯,有的避之千里,有的甚至附和着羞辱…
我会是哪一种呢?又该是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