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一章 海誓山盟 尔心换我心

朱棣闻言大惊，没想到到了此时楚楚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用力将楚楚拽进怀里，紧紧将她锁住，知道此刻不应再有所隐瞒加深她的误会：“如眉，我方才的沉默只是想到了我的母妃”

楚楚停止了挣扎，只听朱棣继续说道：“我曾见过那束红光，是在我母妃自裁的时候”

楚楚不由得心头一震，朱棣的母妃是在他的面前自尽的？

“我曾经一直以为那是我儿时万般悲痛之下的幻觉，今日再次见到那束红光，才明白，它真的出现过，并且带走了我最亲近的人”

楚楚的震惊无以复加：“朱棣，你是说你的母妃被那束红光带走了？”

朱棣却摇了摇头：“红光出现时，我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那时所有人都告诉我，母亲已经下葬了”

楚楚心思转动，难道死了真的就可以回去？却听朱棣在她头顶继续说道：“如眉，谢谢你没有抛下我”

若说朱棣此刻明白了一切，那是不切实际的，没有楚楚的解释，他自然还无法理解这神奇的力量，可是就如他曾经所说，这世上，他只怕如眉离开她，除此之外无所畏惧，而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在心里隐约感觉到，如眉再也不可能离开了，这份心安，也是他方才一直沉默的原因之一。

楚楚心里由衷的觉得抱歉，想说什么，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二人循声望去，又听得隐隐约约呼唤燕王的声音，朱棣看着楚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如眉，我会用一生证明我值得你此刻的选择”

哪个女人不爱听海誓山盟呢！楚楚相信朱棣话出真心，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朱棣，刚才发生的那一切，还会让你心无芥蒂吗？”

朱棣不由得眼中现出悲伤：“如眉，父皇曾经就是为了所谓的来历不明，逼死了我母妃”

余下的话朱棣已无需多说，楚楚明白他们必将不会重蹈覆辙，朱棣帮楚楚缕了缕额边碎发，温柔中透着几许无奈：“永远不要再说一拍两散那种话了，好吗？”

楚楚愕然，她有说过吗？不无惭愧的回应：“对不起，那并非我的真心话”

朱棣自然懂得，看着在星光下她好看的模样，心下隐约明白他的如眉将永远美丽如初，也许到头来只有他一人青丝换白发，不禁黯然神伤，楚楚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伸手帮他整理冠带的同时说道：“我心倘背白头誓，天地神人共……”

不待她说完，朱棣即按住了她的薄唇：“傻瓜，永远莫要发这种毒誓，我不只想让你做大明皇后，还盼着你做太后”

楚楚忍不住握拳击他胸膛：“你胆敢再这样咒我男人，我定不饶你！”

朱棣自觉失言，忍不住笑着说道：“我的皇后是神医，我定能长命百岁的”

楚楚也忍不住笑了，从怀中掏出火折，递给朱棣，朱棣将其点燃高高抛起，小北小平带领的护卫队看到信号朝他们的方向奔来，朱棣对楚楚说道：“今夜，恐怕没有时间休息了”

楚楚忽而狡黠的笑道：“我还可以再战斗一个白天”

朱棣见她灵动模样，忍不住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吻，又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抱上马去，自己也翻身上马，二人向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