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心一意 冲动与责任

朱棣知道如眉为了仙仙的死心中一直积压着仇恨，只是不想让他为难，一直没说而已，自从做了他的女人，他已数不清她为了他经受了多少劫难，心中愧疚难当：“如眉，是我对不起你，一直没给过你想要的生活”

楚楚突然就想到了道衍之前与她的谈话，想到了道衍的激将法，不由自主的问道：“朱棣，如果此刻在你身边的是徐王妃，你会觉得因此对不起她么？”

朱棣和如眉之间从来没有避讳过他曾经的这段感情，可是如眉最近提起妙云的次数也着实多了起来，不得不让朱棣起了疑心，小五曾经和他分析过如眉的心结，于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到：“如眉，此番在京城是否辉祖对你说了什么？”

楚楚摇头：“不要提不想干的人，回答我的问题”

朱棣猜想一定是了，心里着实恼怒起来，他这明招伤他孩儿他能够理解，可是暗招来破坏他的感情就实在非大丈夫所为了！

此刻徐辉祖真的当了一次背锅侠，朱棣哪里能够知道是他的大谋士刺激了他的如眉呢！

楚楚见他不回答，起身直视他闪烁的目光：“告诉我，朱棣”

朱棣在她的目光下无法说谎，于是摇了摇头：“如眉，跟了我是妙云的命，但那不是你的命，她势必要嫁入皇家，而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楚楚听了不禁鼻子发酸，他懂她的付出，珍视她的付出，这样就已经足够。

她重新倚入他的怀中，拽着他的衣襟，朱棣将她搂紧，下巴垫在她的头顶，只觉心中酸涩，却不知道更要命的问题还在后面！

楚楚犹豫之下终于还是问出了她心底一直想要问的一句话：“朱棣，如果徐王妃没有死的话，你还会爱上我么？”

问过之后，她明显感觉朱棣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顿时就有些后悔，既然他现在是真心爱她，她又何必非要追求一个答案？

可是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让她觉得她介入了别人的感情，虽然仙仙分析过她和徐妙云不过是同一个人而已，可是楚楚心里明白，时空交错，她们都生生存在过，她无法欺骗自己，而更可怕的是，朱棣再如何也只是个男人而已，他与徐妙云有着那样的深情厚爱，却还是又依然爱上了她，虽然这是在徐妙云仙逝以后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种夺人所爱的感觉。

而她深刻的明白，能被夺走的爱人，都不算爱人，也许有一天，朱棣也会被人从她身边夺走……

良久也未听到朱棣的答案，楚楚心想现在是她在自讨苦吃，不禁闭上眼睛，说道：“对不起，就当我没有问过吧！”

却在此时等来了男人的回答，朱棣将她揽的更紧，他发现他真的无法在这件事情上有所掩饰：“如眉，对不起，我很想说谎，可是我发现我无法欺骗你，如果妙云还在的话，我，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这话咋听来也许伤人，可是，楚楚却在一瞬间就解脱了，再也不为此纠结，只觉得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爱是莫名的无以言说的冲动，却更是一份一心一意的责任！

只要这个男人足够爱你，哪里分什么古人今人，哪里分什么王孙贵族与平民百姓，他都会自律自觉，对你们的感情负责到底，而楚楚也并非圣母心泛滥之人，她不会对任何人道德绑架，朱棣真爱过徐王妃，可是徐王妃再美好也是一个不再可能重复的旧梦了，他有权利去继续自己新的人生。

而朱棣说完以后仿佛等着审判一样闭上眼睛，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绷紧，楚楚在他怀里能够感觉到他又一次的患得患失，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个痴儿。

她抬起身来，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问道：“朱棣，还记得我教你的舞步吗？我们跳舞好不好？”

朱棣如临大赦般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楚楚不禁笑了：“朱棣，我在你的眼睛里能看到星星呢”

朱棣却觉得又重新活转过来：“如眉，你的心结打开了吗？”

楚楚点头眼泪也不禁跟着流下，朱棣吻着她的泪眼，直到她控制住情绪，将她抱下了床，二人赤着脚站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楚楚搂着朱棣的脖子，朱棣抱着她的腰，他们闭上眼睛，缓缓移动脚步，享受这片刻的静谧时光。

这个时候，虽然没有音乐没有红酒，可是楚楚依然可以尽情幻想，她和朱棣此刻正在香港，在她的家中，他们喝了一点点的酒，都微微有一点点的醉，耳边放着舒缓的华尔兹，这方天地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从天黑一直跳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