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
“弟子恭迎师父。”十六名弟子依旧梳道冠,着白衣,那一声庄重的师父宛若当年,似是从未有人离开。
白浅见此景忙别过头去,忍住眼眶中的晶莹,她拜师学艺的昆仑墟还似从前一般,心境变了,但所有人都在。。
夜华轻搂住白浅。
“为师让你们久等了。”
最为激动的叠风忙迎上前去,颤声道:“子阑前日来信到,昆仑墟钟声长鸣,龙起大升,今日连轩辕剑也飞往东荒之东,是师父回来的征兆,弟子们便在这等您,不曾想还是未能在山门前迎到您。”
小的徒孙们和几个弟子已开始偷偷抹泪,等了七万年,如何不激动呢?
“都起来叙话吧。”墨渊眼眶微红,沉声道。
“是。”弟子们低头恭敬答应,好像没有一个人发觉师傅不甚体统地抱着一个女娇娥。
墨渊在高座下的右边第一个位置放下一脸娇羞的灼凛,对她浅浅一笑,转身向那七万年不曾看到的高座走去。
白浅躲在石柱后面,不敢同夜华坐在堂下。
大庭之上,仙山之中,茶香缭绕,仙人依旧。
“师傅。”十六个弟子皆是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都起来吧。”
“师父。子阑有事相报。”子阑膝行两步到十六个弟子前,忍着泪道:“师傅不见之后,十七便也不见了,史书上荒谬道您与小十七双双归隐,可弟子们都猜测,小十七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我没有凶多吉少。”白浅从从石柱后走出来,气质超然,可那张万年不变的面孔,分明就是当年爱与师兄玩闹的小十七。
“诸位师兄,我就是司音。”白浅说着,恭敬跪下,复尔对着墨渊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师父,当年您用元神生祭了东皇钟之后,十七便灌醉了各位师兄,连夜带着您的仙身回了青丘。”七万年前的往事被白浅缓缓道出,师兄们的心情又岂止是用惊讶二字可以描写的。
“这些十七本不该瞒着师父,可方才子阑师兄未曾提及,想必也是为了保全我。”
夜华听了此番,心里很不是滋味,七万年前,他不过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儿,何以护得了浅浅?那七万年心头血,他又何以阻止?
仿佛脑中有一瞬白玉碗盛血的画面闪过。
“十七。。十七。。”子阑泣不成声。“师兄们都知道你在躲我们,七万年来寻遍四海,找遍八荒,也不曾见过你。可是你怎么能穿上女装,扮成个女神仙呢?唉。。”复尔别过头,似是不忍心看小十七这副模样。
白浅此刻哭笑不得,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个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称号,竟然。。唉。。正了正神色道:“子阑师兄,你真的觉得我这张脸,竟是男扮女装吗?”
子阑愣了愣,好像真的。。。
“你从不与我们共浴,竟是这个道理。”叠风恍然大悟道。
“不错,就是个女娇娥。”白真浅笑,戏谑地给妹妹补上一刀。
白浅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了,十七,快让师兄们看看。。”
“这裙子真漂亮啊。”
“十七愈发好看了。。”
“。。。”
大堂上一片其乐融融,灼凛却自白浅跪下起,便一直用手支着下巴,低头不语。
“阿灼,你怎么了?”折颜问道。
“没事,可能。。。伤还没好。。”灼凛讪讪笑笑,掩住自己那一点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