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哭着哭着睡着了,揉着因宿醉而疼痛的头,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很遗憾,她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能忘……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只是一切都建立在如果上,回不去了,从最开始就回不去了。
安澜知道,随然直到现在,她停留下来的思想也以为是一场梦。
罢了,闹也闹够了。安澜揉了揉眉心,她在这样下去,只能给自己和哥哥带来麻烦。
安澜自嘲地笑笑,她的理智似乎...有些过了头。
门被安殇黎轻轻推开,发出微弱的“吱呀”声,“安澜?你醒了?”安殇黎显得有些惊讶。
安澜挑了挑眉,冲她哥淡淡一笑道:“这都要近正午了,真当我是猪来养?”
安殇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安澜在逃避。
“别给我打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安澜还是笑,这因为这样,她才会笑,她知道他能看破她所有的事,那与其痛哭流涕,不如笑吧,起码自己看着不难受。
“我需要些时间。”她说
安殇黎瞧了又瞧,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揉乱了安澜的头发。
安澜心里好笑,却是怎么也乐不起来,哥哥着实笨拙,每次她一不开心,只回揉她头发安慰她。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什么梦不梦的了,一切,又是真的了。
安澜缓了缓神,酝酿了好久,小心翼翼向安殇黎开口:“哥,穆渊寥的单子,派给我吧。”
安殇黎手一顿,脸色渐渐沉下来,“不行。”
“为何?”
“你说呢?安澜,你想去送死吗?”安殇黎怒声道。
安澜摇了摇头,“不是,哥。”
安殇黎脸色稍微缓和下来,“那你就别再提这事了。”
“哥,三年只要三年,这也是父亲曾经许下的。”
“那我去!”
“哥,你武功不如我,这玄机阁中我的武力是最高的。这件事也拖不了了,我知道你为了它忙了好久。”
看着安澜坚定的眼神,安殇黎终是妥协了,即便如此,不代表他真的放心了。此时的他是无比的焦躁,前面派出去的那几个,如今,连尸身都找不到。
安澜也知道,但她依旧选择这样。这,其实也杂着她的私心……
她是个自私的人,也从来不是个好人。
安殇黎让安澜把手掌摊开,放了一个白呼呼的东西在上面。
安澜有些惊讶,“这是什么蛊虫?”白胖白胖的,却又显得浑身透明。有些可爱呢……
安殇黎严肃的叮嘱,“这是噬蛊,以吸食人心头血为生,可以识别一切毒物,你去是记得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