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真连夜带着白浅和两个孩子走了,白滚滚还在打着哈欠,阿离没有说话,跟着白浅一起离开了。
另一边,桑籍本来还想找白浅谈谈,在客栈门口被织越给拦住了。
织越(凝重)二叔,你要去哪里?
桑籍(凝重)我要去找白浅。
织越(着急)不行,我不许你去。
桑籍(凝重)听话,不要任性。
织越(着急)你想把阿离从她身边抢走吗?
桑籍(凝重)这不是抢,阿离本就是小天孙,他是属于天族的。
织越(激动)什么叫属于天族,二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阿离是白浅上神的孩子,是她跟表哥的孩子,如今表哥仙逝了,阿离就是属于白浅的,与我们天族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事事都觉得天君是对的,天君站的高,看到的东西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若是有一日有人要从少辛身边抢走元贞,你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吗。
桑籍(凝重)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你说得太牵强了。
织越(激动)表哥是太子,你也是太子,白浅是青丘上神,少辛也是青丘人,少辛是太子的儿子,阿离也是太子的儿子,我实在想不出我说的话牵强在何处,你若是一定要跟白浅动手,那就请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桑籍(凝重)织越你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你以为这样白真就会感激你了吗。
织越(苦笑,失望)我是被冲昏了头,但是我知道做人要讲良心,尤其我们还是悲天悯人的神,当年白浅待你如何,待少辛又如何,她自己颜面尽失,却还愿意让少辛从青丘出嫁,你不会不知道少辛心中有多尊敬白浅吧,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少辛,可是你却连她的家人都要欺压,你枉为人夫,枉为太子。
织越的话怼得桑籍无颜以对,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孩子们的心里是这样不明是非的人。
他想要找回阿离也绝非出于私心,他只是希望天族继承人,能够是最好的。
桑籍(凝重)织越,你早些休息吧,今日我不去找他们了!
桑籍失落的转身回了房间,织越也脚软了,方才那些话,她完全是在赌,赌桑籍对少辛的爱,赌桑籍心里的仁慈和正义,幸好,她赌赢了。
晚上,织越躺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她一个人去了外面瞎逛。
幽冥(笑笑,温柔)小丫头,这么晚一个人走路可不安全,这条街可是人鬼神魔都有的。
织越(抵触,紧张)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还戴面具,肯定不是好人,我可告诉你,我二叔就在附近,你要是敢打我,你就死定了。
幽冥(笑笑)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是谁告诉你大晚上戴面具的就是坏人了?我可是好人。
此刻,本已走远了的白真,想起在这儿落了东西,让白浅带着两个孩子先走,自己转身来拿了。
而他,此刻也马上要到这条街。
织越(紧张)我告诉你,你别过来,我脾气可不好。
幽冥(温柔,笑笑)小丫头,没有人告诉过你,越是害怕的时候就越是要镇定吗。
织越转身就跑,幽冥飞身而起挡在了她面前。
织越(激动)你想怎么样。
幽冥(笑笑)不想怎么样,你不是睡不着么,我带你出去玩,如何?
织越(害怕)白真,救我……
白真(温和)来了!
白真从天而降,挡在了织越面前,织越瞬间红了眼眶。
她只是在害怕的时候下意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可是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白真将织越护在了身后,冲她笑了一下,织越的心里瞬间就冷静了。
白真(温和)别怕,有我在。
织越(哽咽)白真……
幽冥(笑笑)哟,小丫头今日倒是带了个高手。
白真(笑笑)好久不见,阁下还是喜欢背地里吓唬姑娘和小孩儿啊。
幽冥(笑笑)是啊,还是白公子了解本座,本座最喜欢吓唬小朋友了,想不到那次我与魔尊联手竟然还让你们给逃走了,真是命大。
白真(皱眉)什么魔尊?
幽冥(笑笑)白公子还不知道么,这魔尊已经委曲求全在你们青丘住了三千年了,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魔界至尊。
白真(皱眉,凝重)你说的难道是若枫!
幽冥(笑笑)白公子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白真(冷漠)不可能,若枫是仙家子弟。
幽冥(笑笑)魔尊的演技确实是不错的,这一点就连本座也不得不叹为观止,白公子,查清他的身份倒也不难,此地不远处有一无殇宫,那处便是魔尊的巢穴了,你去会一会,凭着你对若枫公子三千年的了解,应该很容易就能认出他吧。
白真(冷漠)荒唐,你堂堂妖王,总是喜欢背后语人长短吗。
幽冥(笑笑)哈哈,白公子,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若是本座被身边熟悉的人骗了几千年,本座也许比你还要激动呢,东华是如何死的,又是怎样一直不得复活,这些你一查便知,本座今日有些累了,就不陪你玩儿了。
幽冥说完话就闪身消失了,织越看着白真担心不已。
织越(担心)白真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白真(凝重)我没事,我送你回客栈。
白真陪着织越一起在街上走,这会儿已经深夜了,四下无人。
本来对于这样的环境,织越该有些后怕的,可是只要想到白真就在她身边,哪怕下一刻面对的就是死亡,她也毫无畏惧了。
织越(感动)白真,今晚谢谢你救了我。
白真(温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
织越(内疚)二叔和白浅上神的事,对不起。
白真(温和)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道歉。
织越(温和)无论如何我都会劝二叔不要插手此事的,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白真(温和)谢谢。
织越(开心,摇头)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