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月回到家里,打开书本,才发现自己脑中全然无法静心,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并没有修炼的如想象般清心寡欲,独善其身,当有人爱,被人爱的时候,也会心悸动摇,失措无主。
安佩琴可以同她谈论况辰沅,那么她可以同谁谈论易星河呢?
这样想,龚新月不禁面红赤赤。
已经累了一天,又看不进书本,新月决定不如早早洗漱,上床休息,明日再战。
难得这夜睡眠安宁,不知睡了多久,恍恍惚惚,只听到连续不停的门铃声。
新月半明半灭,痛恨这个扰人好梦者,虽然她并没有做梦,
龚新月“是谁!是谁!”
她呼喝,但终于自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摇摇欲坠的易星河。他扶着门框,
易星河“我可以进来吗?”
看上去倦了。
龚新月“不……”
新月话还没有说完,易星河就醉倒在她肩膀上……
第二天早晨,易星河酒醒,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场景陌生,却又熟悉,感觉十分舒服,随即发现自己和新月躺在一起,凄然一笑。
呵,没有醒,仍是梦。原来自己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了吗……
他还是头一次梦见异性,这样想着,忍不住仔细观察起睡眠中的新月,同拍照时候的她完全不同,又不似学校里穿校服的样子,更不同于记忆中韩国的夜店女DJ,场景变换,这个女孩的模样也不一样,新月之于星河似是一只万花筒,千变万化,捉摸不透。
也是因为这样,星河才越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琢磨。
星河好奇,不知道身处梦中,是否会有记忆触感,又想反正是梦,只是这样静静的睡过去太浪费了,于是凑近意欲亲吻新月额头。
正在此时,新月睁眼抬头看着易星河,四目相对,瞬间涨红了脸。
事实上新月早在易星河醒过来之前就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易星河有醒过来的迹象时,不自觉选择继续装睡,直到她清楚的感受到易星河的鼻息越靠越近,终于忍不住。
易星河吓了一跳,惊呼:
易星河“这不是梦!”
惊慌之间,空间局促,他裹着被子一跃起身,撞倒背后的置物架。
“噼里啪啦”架子上的东西掉下一半,其中一只陶壶应声摔碎,壶盖和壶嘴意外相遇,叠在一起……那本是新月准备送给况辰沅的礼物。
龚新月“你先冷静,坐下。”
易星河“什么什么?”
易星河仍然惊慌失措,
易星河“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清楚环境,他怔住。
这里应该就是新月上回所指的佣人房。
他不由得摸摸肩膀,全身没有来由的一阵酸楚,房间局促,不够让他轻松伸展腰骨,两人转换场地,来到客厅。
新月倒一杯水给他,
龚新月“你酒醒了没有?”
易星河仍然怔怔,瞪着看新月,仿佛从来不认得她一般,呆呆回答:
易星河“醒了……吧。”
新月自烘干机内取出易星河的衣裤,递给他,
龚新月“去换衣服,准备上学。”
星河又是一呆。
这个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对,除却内裤,自己几乎赤身裸体,顿时希望此刻大地裂开,阎罗王收他而去。
新月转身回到房里,清理梳洗,沐浴更衣。
因为昨晚,新月也没睡好,今日上学,恐怕需要强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到被打碎的茶壶,长长叹一口气。
星河赶忙穿好衣裤,正想进一步思索,新月已经换好校服走出来。茫然的看着她,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易星河“我怎么会在这里?”
新月见他愣愣,乏于解释,
龚新月“昨天生日,你到底喝了多少,一点也不记得?”
星河侧着头,想了几分钟,忽然昨夜全部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里……耳畔嗡的一声。顾不得什么表情管理,他长大了嘴,羞愧的想要当下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