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吵

孔嬷嬷“焚香能教人平心静气，插花最能怡情冶性，学这些，仪态规矩是其次，陶冶性情才是贵格。你们手边现有的都是上好的沉水香，如果火候掌握得好，指甲块大小，就能燃上两个时辰，香气经久不散，你们都做起来吧。”

顾廷煊做的专心，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如兰的咳嗽声，还是影响到了她。

盛墨兰“妹妹莫不是忘了放隔炭火的银片？木炭把沉香烧糊了。”

顾廷煊听了一耳朵，继续手底下的事，不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顾廷煊看了看旁边的明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速度上是慢了点。

孔嬷嬷拿着团扇在她桌上敲了几下，提醒明兰。

盛明兰“嬷嬷，我手笨，马上就好了。”

盛墨兰“六妹妹莫着急，这种事情啊，需要特别的心细手巧，没有悟性的人啊，是做不来的。”

盛墨兰假意安慰，实则是抬高自己，顾廷煊见怪不怪。

焚香之后，便是插花。

孔嬷嬷“插花是门极雅致高深的学问，我在宫里当差几十年，也不过是略知皮毛，只能做四位姑娘的引路人。花艺讲究外师造化，内发心源。不但要美，更要有趣。若还能说出几番哲理来，那便是化境了。这其中的高妙深奥，得姑娘们自己去融会领悟。你们先自己做做看。”

顾廷煊看了看案上的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往旁边看了看，盛明兰看到了，对顾廷煊微微一笑。

孔嬷嬷下来提点，盛墨兰缠着嬷嬷，引得盛如兰十分不满。

于是便趁着孔嬷嬷去喝茶的功夫，发作了起来。

盛如兰“四姐姐，你可真卖力啊。对女红针织并不钻研，反倒对这些焚香插花，侯门望族喜欢的东西，这般用心。好像以后，一定用得上似的。”

盛墨兰“孔嬷嬷说了，这些虽不打紧，宁可学着不用，也不能不会，遭人笑话。我生来愚笨，又不想以后丢了家里脸面，不懂得地方，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顾廷煊看着她们吵，不做声。反正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与她何干？

盛如兰“四姐姐既知道自己愚笨，就应该识相些，别一天到晚地缠着孔嬷嬷，难道你看不出来，人家老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你。所以才谎称回屋喝药，就是为了要躲开你的。”

盛墨兰“我哪里缠着孔嬷嬷了，不过是父亲吩咐我，要跟着嬷嬷好好学，他回头要一一考我的。我不敢不从。不懂得地方，我多问几句怎么了？”

两人越吵越凶，墨兰就委屈上了。口里嚷嚷着“死了算了”，哭了起来。

顾廷煊真真佩服盛墨兰的哭功。

顾廷煊“思雯，你去跟孔嬷嬷告假。我身子不爽，先回去了。”

顾廷煊看这样子，若是孔嬷嬷回来看到，定是要禀告盛家主君主母责罚的。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

思雯“是。”

顾廷煊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也让思雯听到什么风声，回来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