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十三)

　　“除此之外呢？”

　　陈宥维那边久久不语，最终还是何昶希带着些哭腔说：“我们去了三泉村的西边，发现……在草丛上发现了很新鲜的血迹……我们沿着血迹找……找……找到了一堆……人体组织。”

　　“管老师是不是……”何昶希情绪不还太好。

　　胡春杨安慰：“不是管老师，有村民看到管老师今早被几个村民带上车，现在应该不在村子了。”

　　“啊？那……”何昶希愣神，“那些人体组织是谁的啊？”

　　李汶翰要求胡春杨只要是接到陈宥维的电话，就一定要开免提。此刻他也听到了陈宥维那边的情况，面色一沉：“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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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警后，胡春杨和李汶翰打算先去调查李荣生的行迹，先走一步。而陈宥维和何昶希则留下来配合警方的调查。

　　警察很快就来到三泉村，他们封锁了整个西村。陈宥维隐约观察到，村民们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不是冷漠……而是集体的厌恶……

　　“这儿的村民有些古怪。”陈宥维小声对何昶希说，“待会儿小心些。”

　　何昶希点点头。

　　两人接受警方的询问，又跟着搜寻了半天，等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天色已晚，交通也不便，他们打算第二日天亮再走。而老村长家有间空着的房间，他们就被安置在那里。

　　陈宥维擦拭着身子，就看到何昶希已经穿着睡衣，在大床上铺被子。

　　昏暗的灯光把他微微露出的一截细腰染上暖黄色，陈宥维看到，皱了皱眉，伸手把他的睡衣下摆往下一扯。

　　“干什么？”何昶希莫名其妙。

　　陈宥维随口胡扯：“晚上冷，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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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明月如轮，照得房间空亮。

　　农村的夜晚比城市要安静许多。

　　但何昶希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脑海中一会儿是管老师的求救信息，一会儿又是被切得很碎的人体组织……那人体组织他刚看到时，根本没有认出那些会是人肉。但是陈宥维只看了一眼就判断了出来。

　　他之前看到过许多这类东西吗？

　　“胡思乱想什么呢？”身旁的陈宥维问，“这么晚了不睡。”

　　尽管床很大，但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有些紧吧了。陈宥维几乎紧紧靠近他，一说话他甚至能感到微微的震动。

　　他不想让陈宥维知道自己在想他，也胡乱扯了个理由：“我在想这些村民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宥维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他们在做一种仪式。”

　　“怎么说？”何昶希好奇。

　　“调查的时候，看到了一些蜡烛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东西，这些往往是一些仪式中要用的东西。”

　　何昶希睁大眼睛：“啊！他们是不是把死的那人给献祭了！就想电影里演的那样……”

　　“也许吧，”陈宥维嘟囔一句，然后伸手揽过何昶希，“别翻身了，快睡觉！”

　　男人身上混着沐浴露香味的味道扑鼻而来，何昶希一动也不敢动。

　　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