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略一思索:“时间就在半年后?”
“好,”苏晓不假思索。
“好,”魏无羡的陈情又回到了腰间,
金光瑶道:“既是达成了协议,金氏必会恪守本分,在这之后的半年里必不会再对魏公子无端挑衅,同样也希望魏公子与苏姑娘二人不再对我金氏一派出言不逊,也不得再次干扰金氏之事。”
魏无羡道:“若行得正,做得直,我魏无羡又何来趟你们金氏的?但若是伤天害理,行不义之事,我魏无羡任谁都是要蹭上一脚。”
“你,”金光善生怒,
蓝曦臣缓和道:“魏公子大可放心,仙门齐心,亦是不愿再多生事端,当年温氏残害仙门,各位都是亲历者,如此惨痛教训谁又会希望它再重演一遍,况温氏落得如此下场定然也是给了在场的各位一个警钟。”
一片静默。
全然只有那蓝曦臣看了看身边的白衣苏晓,抿了抿嘴话又咽了回去,握着朔月的剑柄也依然用力了三分。
本想等着清河一事结束后,就将他二人的缔结姻亲之事宣之于众,可从今日看来,怕是难上加难,仙门之中对阿月的芥蒂越来越深了。
出了吃人堡,道士又围着堡转着念了几道经文,最后拂尘一扫,聂怀桑的一道震压咒念了过去,在堡上形成了一圈结界。
从吃人堡又再次返回清河厉刀堂,已是黄昏时分,有些派别便纷纷告别,余留下姑苏蓝氏,兰陵金氏,江南林氏。
蓝曦臣留下几日帮着聂怀桑尽快适应清河事物,如何处理和安抚底下弟子。
至于兰陵金氏,金光善先行回去了,金光瑶自行留了下来,一方面是出于蓝曦臣的原因,加之聂怀桑又称呼他为二哥,可在苏晓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清河一道河旁,江澄撇下众弟子,与魏无羡在此作了一番告别。
江澄仍然是那般冷傲性子,他性子急,做了宗主也还是这样,一身紫衣,在配着那几圈缠在手腕处的紫电,最后汇在那中指的一圈紫戒,紫色的蛇身吐出银色的小蛇信子,
魏无羡与之一对比,就显得寒酸多了,仍然是穿着往日的那一身,束着红发带。
倒是这随风飘扬的一抹红添了点色彩。
江澄道:“你真就决定以后就这般过一生?当真再不回莲花坞了?”
魏无羡忧伤一笑,“我要是回去了岂不是又给你造成麻烦,还是不回去好,再说,现在这样过着也未尝不好,一个人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江澄黯然,他想解释那日乱葬岗他气极之下忍痛断绝他与江氏的关系一事,“那日,其实,我并不是……我只是想……”
不知为何,他说话竟吞吞吐吐起来,苍白无力地又闭了口,事到如今,他还能解释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本来以为再无见面的可能,这封信便……”
他将信递了过去,“阿姐写给你的。”
魏无羡打开后,熟悉的墨香,熟悉的字迹,润湿了眼眶。
“阿羡,阿姐特别高兴那日你来了,成婚时能看到最亲的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