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继续道:“那时我以一身男装示人,我以为他待我与别人不同,是出于他把我当作了朋友看待,就像蓝忘机在没遇到你魏无羡之前,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可遇到你之后便变了一个人。直到那日,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他确实只是真心的想同我做个朋友。”
魏无羡忐忑地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对我说,他要认我为毕生知己。”
“你答应了?”
“没有。”苏晓回道。
魏无羡撑着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苏晓:“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的啊,他要把我当朋友看待,待的是兄弟情,我怎么可能与他做朋友?所以我拒绝了他。”
魏无羡与温情二人默契一笑,你这是早就对泽芜君一见倾心不自知。这蓝家兄弟俩对待情爱方面还真是一样的憨憨。
魏无羡问道:“那你为何不挑明自己的女子身份呢?”
“我为何要挑明,他那时也并没说会因为我这身份而改变什么啊。”
魏无羡心里喟叹一句:你不说又怎会知道他不是呢?
……
从初识懵懂不自知到后来深入骨髓的深爱,再到这狠心放弃,她把和蓝曦臣的相知相往又一次经历了一遍,她的神情从欢乐,从愉悦,从忧伤,这情爱的个中滋味在她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番讲述直到夜已深时,一个温氏族人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它的宁静美好,
那温氏族人慌慌张张,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魏无羡一下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你先喘口气,慢慢说。”
原来温宁的疯魔病又再次发作了。
进了小间,那床上的人手脚全身都已被温氏族人严严实实的捆绑住,脸上,脖上,手腕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斑驳可见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缠绕,丝丝缕缕往心脉而去,温宁已全然失去了心志,一双白瞳睁得吓人,双手攥拳,全身在不停扭动,试图挣脱束缚。
魏无羡连忙一道指尖画符,封在他的全身各处,接着,陈情置于唇边,一首清心曲破笛而出,如长天破地打破了宁静,又如万鬼驱策,在驱赶这数万心魔,铮铮笛音,琅琅入耳,振人心肺。
温情也伏在温宁身边,声声呼唤他这个弟弟醒来。
苏晓也没闲着,立在温宁的床头,双手掐指,将近几日修习所得的清心大法,输送到温宁的额头心识处,
在三个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大概一盏茶时间,温宁已有所好转,青筋渐渐退去,白瞳也渐渐转为正常瞳色,整个人也不那么挣扎了,渐渐安静了下来。
即使如此,二人也并没松懈,继续进行最后一轮的加固,
曲歇,魏无羡立即食指咬破一条小口,以鲜血点在他身上封住的每一条画符上,而苏晓,收起清心大法的同时再次挥动双手运气,将他们巩固在他心识里的怨念之气连根拔起,通过阴戒,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最后,再一个指掐诀,封住了他的心识,此生再不受外物侵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