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凝显然是走火入魔了,再不制止她,她就会虚脱而亡。
陆远叫叶东升放开他,他有办法帮助叶安凝恢复。
叶东升不信任他,一个劲摇头。陆远今天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几口酒,体力不支,走两步就晕一下。
陆远踹了两脚木桩,用指甲磨碎绳子。
叶安凝的反应比陆远大,她有癔症的症状,加上多年对青榆的思念,吸收鬼乐之力后情形更加糟糕。
陆远肚子里的汤药开始起效,他渐渐恢复了原来的力量,轻松挣开了绳子。
叶安凝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四肢僵硬,快要不行了。
叶东升不忍安凝痛苦下去,突然转身去跪求陆远,
陆远放开。
陆远捏疼了叶东升,给他来了一脚。
他想下山,不想再与这两个野蛮人纠缠下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地面积水成河,陆远的靴子踩进去就沦陷,根本没办法下山。加上山灾,夜间山路没有灯火照明,踏空就是死路。
陆远蛮横地搜刮叶安凝家里的东西,找一些体积大的木板或者柴草铺路前行。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没办法,要想离开这里,看来得问问房主人了。
陆远抬起古琴弹奏解迷乐,帮助叶安凝恢复神智。这鬼乐生效快,解除很困难。人的精神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一旦崩塌,很难挽救。
他先前将两枚凤珠给了陆老爷和薛逑,自己靠抵抗力硬撑。
哪怕是得了喘疾也得自己扛着。
陆远对了,我的喘疾。
陆远发现自己的喘疾居然好了,头不再发热,也没有咳血。刚才的汤药疏通了自己全身的经脉,活络通气,平止体毒。
尽管是一个封闭自己内心的护军,遇到有人遇险,他也会有怜悯的想法。
毕竟他这个人最讨厌欠别人人情,从未对外人有过情的他绝不容许自己的人生有这么多余的一笔。
想着想着,一首解迷乐已经奏完。
叶安凝的癔症解除了,她说起了梦话。
陆远也不想为难她,只要她能帮自己下山,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叶安凝阿娘...阿娘...
叶东升马上回到那母猪的房间给她治伤。
陆远烧了一壶热水,倒了六碗。
将手帕清洗干净,给她热敷。
#陆远真麻烦。
他很少照顾别人,怕自己一举一动害她癔症复发。于是动作缓慢至极。
刚才大家被捏碎的手钏,他捡了回来。
一共四个碎片,还挺整齐。
叶安凝醒了。
叶安凝公子!?不,你不是。
#陆远终于醒了。
陆远把她扶了起来,用刀抵着她的脖子。
#陆远把下山的路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叶安凝......
#陆远我这刀子不会对女人留情。
叶安凝那是唯一的一条路,我已经堵死了。要下山,你必须绕很远很远。咳咳,千万不要。
#陆远我来的那条路变成了万丈深渊,好狠毒的心,你究竟存的什么意思。
叶安凝你不要怪我...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陆远罢了,起来吧。那头猪是你阿娘吧,我没什么办法医治它,这次救你权当是它的医药费吧。
叶安凝不敢抬头看陆远,生怕自己又会惹陆远生气。
她很后悔刚才的行为。
事情已酿成,眼下最要紧的是后面的计划。
叶安凝要离开这里的话,你得打败这里的头目。我担心...
#陆远这里还有其它人?
叶安凝不是人,是非常凶猛的野兽。阿爹他快不行了,也许再过个一两年,它就会突破这里的防线,来对付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