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择

众人在大厅吃过饭，由于没了收入来源，洛华晨则试探着说道只开两间房，由秦悦与林晚霞一间，自己则与老者一间。

只有老者闻言愣了愣，看向了秦悦，可能他从没想过让小姐与人在一间房里挤一挤吧。

老者张了张嘴道：“要不让小姐一人一间，我在外面守着，洛公子与林姑娘一间如何。”

林晚霞听到老者的话后忍不住红了脸，将头躲到秦悦身后。

洛华晨咳嗽了两声，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呐，这是想让自己和晚霞成既定事实他才放心我对他家小姐没想法吗，不过这倒也是，作为秦悦的角度肯定是将他们当做了朋友了，虽然他们所做的在她眼里也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再加上先前洛华晨的一番解释，他早就想出门历练自己了。

但老者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没准会觉得他是贪图他家小姐的美色才会如此...他如果答应老者的方案的话，洛华晨将目光看向了林晚霞，这比前几年也长大了不少啊，该发育的地方也有动静了，这住在一间屋子，不是让自己犯错嘛...

不知林晚霞是不是察觉到了洛华晨与平常不一样的目光，将头埋的更深了。

秦悦忍不住抱了抱林晚霞的肩膀说道：“还是福伯你与洛华晨一间吧，嗯，以后叫你洛轻尘，我应当比你们年长些，轻尘你就叫我姐姐洛悦。至于晚霞妹妹，就叫洛彩霞吧。”

“不好听，不好听。”洛华晨连忙打断秦悦的话，“你这起名字的水平...我觉得应当叫洛悦悦与洛彩霞，如何？”

秦悦皱了皱可爱的眉毛，似乎觉得洛华晨起的确实比她起得好听些，但是叠词未免显得有些可爱不符合自己，但又纠结于确实比洛悦听着顺口。

洛华晨不给她想的时间，连忙将秦悦与林晚霞推进其中一间房道：“好了，悦悦姐，彩霞妹妹，今日连番赶路，想必你们也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将门关上后，洛华晨看向老者，侧了侧身子说道“福伯请，对了福伯要不要也改个称呼，叫洛伯伯怎么样？”福伯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走进了隔壁另一间房......

一夜无话，洛华晨与往常一样巳时便睁开了眼睛，见得福伯还是和昨夜一模一样的动作端坐在那，身体笔直。

洛华晨暗道，这脊梁真是好呀，一夜里动都不动，不知道动起来会不会啪啪啪直响。

原来昨晚回到房间后，他本想将床铺让与肩膀受伤的福伯，可还未待他开口，福伯就已经闭目养息，任凭他说什么都不理会了，他也只好作罢。

洛华晨见福伯没有动静，便也未发出声响，盘坐起来运行起周天来。

福伯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似是自言自语道：“武功秘籍一般，此子当比旁人更加勤奋才得以现在的修炼速度，可惜可惜。”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辰时，洛华晨从客栈外面的空地练完基础拳法后回到了房间，轻轻敲了敲门问道：“悦悦姐，彩霞妹妹，昨夜休息的可好？”前来开门的不出意外，果然是林晚霞。

“休息的挺好的，我们一起下去吃早点吧。”

洛华晨见她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应该是没择床的毛病，说起来林晚霞家境虽不是什么大家，但也算富足。

可她父亲不知有什么事去远门，一去就是这么多年，林晚霞也丝毫没有大家子女的娇气，似乎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什么苦都愿意吃，这点当比许多女子强了。

洛华晨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买好了，在隔壁房间，我过去拿。”女子早点吃的都不多，他照着林晚霞的标准拿了两人份的送了过去。

回到房间，见到给福伯留下的早点已经空空如也，福伯还是那副闭着眼睛的模样。

洛华晨微微一笑，还以为会费些口舌劝福伯吃点东西才好养伤呢，没想到他自己就吃了，就是这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有点，算了，可能这个时代的老伯都是这个性子呢！

洛华晨正准备盘膝坐下，趁着练拳挥霍完了体内真气不久抓紧修炼，福伯却睁开了眼睛问道：“不知洛公子之后有何打算。”

洛华晨看向福伯反问道：“福伯又欲往何处。”

福伯见他没有直接回答叹了口气道：“如果小姐不能在二十五岁之前成为绝顶高手的话，那就除非找一位绝顶高手的伴侣愿意入赘秦家，才有可能回去重新寻觅被遣散的族人，否则的话就只能寻一处偏远小城，嫁一户寻常人家了。”

洛华晨紧接着问道：“以秦小姐现在的年龄和资质，你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有多大？”

福伯低声道：“微乎其微。”

“既如此，问我此行如何又有何意义。”

洛华晨顿了顿又说道：“我向来喜欢无拘无束，昨日我所说的拂轻尘的含义，我觉得正是我此生的追求，居住在小县城里虽然安稳无事，但一生或许都只能困在这儿，等到年纪大了，想出去闯荡也没了锐气。”

福伯见状说了句：“可惜你武功秘籍尚不足矣支持你的志向。”

洛华晨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我才需要出门闯荡，寻求机遇。”

福伯认真的盯着他的目光道：“凡事都有报酬，我可以教你一套比你现在所学要好的武功秘籍，作为这次牵连洛家的歉意，然后我们自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你先别急着拒绝，这只是一个选择。”

福伯打断了洛华晨想要直接拒绝的话语。“另一个选择，我将秦氏嫡系才有资格学的武功教会于你，并且在你半步炼神之前都可以日夜指点你。”

洛华晨闻言反问道：“这样的话未来如果秦小姐回去重聚家族的话，我就必须成为客卿要去出一份力抵挡敌人吧。”

“不是客卿。而是入赘秦家，当然你只有希望达到绝顶高手的话才有成为小姐的夫婿的可能，小姐未来绝顶难说，可一流高手却不难，秦家不会让比女子弱的人入赘。”福伯说完这话紧盯着洛华晨的目光。

洛华晨轻笑了下，“听上去很诱人啊，秦家嫡系的功夫在当世只怕也算是顶尖了，但我一向不喜约束，更别说还得入赘，先不提我对入赘是否反感，单论我和晚霞的感情便不是秦小姐一个陌生人能比的，这不难选择。”

“洛公子莫是觉得小姐不如林晚霞姑娘？”福伯眼里有着诧异。

洛华晨摇了摇头，“非是这样相比，而是林晚霞与我有着朝夕相处之情，而秦小姐只是一个认识了几月的朋友而已，如果我只是为了功夫秘籍就答应你的话，那么我和秦小姐的朋友关系也会因此而变味，大概连朋友都没得做吧。”

“况且如果我是这种人的话，以后遇到一位比秦小姐还要美的女子，是不是又该答应入赘对方呢？”

福伯过了半晌后道了一声：“好，我决定教你秦氏嫡系武功。”

洛华晨疑惑道：“可我并没有答应你。”

福伯微笑道：“如果你答应了，现在我就会将你赶出去，与小姐也不再是朋友。”

洛华晨翻了翻白眼，他刚刚是真有些心动的，虽然想法是在江湖上闯荡寻求高等武功，但能唾手可得的就这么失之交臂实在可惜，但老头的要求太过苛刻，实在没法答应，这是底线问题，没想到居然是老头的人品考验。

... ...

“什么？福伯打算收你为徒？”

秦悦始终淡定的神情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了很大变化。看来对于福伯的了解，对此决定还是颇感惊讶的。

洛华晨笑嘻嘻的说道：“福伯见我勤奋上进，人品又极佳，想招我为秦小姐的未来夫婿。”林晚霞夸张的啊了一声，脱口而出：“啊？那你一定答应了吧...”

神情中难免失落，是啊，秦悦姐姐这么漂亮，连自己看着都有些心动了，更别提还有绝佳的气质，以及比华晨还高的武功，而且背景也不简单，哪怕已经遭遇敌手的沉重打击也不是小家小户能比的。

秦悦用手捧起林晚霞的脸庞，“傻妹妹，你没见他笑嘻嘻的样子，肯定是没答应条件又骗到了武功，所以才来和我们炫耀的。”

林晚霞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洛华晨，见他笑着点点头。

洛华晨对秦悦说道：“悦悦姐，女孩太聪明不怕将来没人要嘛。”

秦悦回到了清冷的表情道：“那只是庸人的想法，秦家儿女，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是一样对待，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得先成为强者。即便没有武学的天赋也得在经商或者从政上有一门突出，否则是没有资格以秦家子女自称的。”

洛华晨没经过脑子脱口而出道：“那悦悦姐最突出的一点一定是琴吧。”

秦悦神情变得低落，“以前是，但现在不得已必须苦练武功，因为不知家里嫡系能逃出几人，每个人都必须担负起重振家族的重任，除了在你家的几月，与晚霞妹妹略有交流，其他日子已经许久没有碰琴了...”

林晚霞连忙拉住秦悦的小手，冲洛华晨露出了嗔怪的表情。

洛华晨尴尬的笑了笑，哪知道随口一句话就会引人失落。

秦悦也不是寻常女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带着一丝笑意的对我说道：“现在看来，让你喊我姐姐还真没叫错，福伯同样也是我的老师，所以你可以算是我的师弟了。”

林晚霞在一旁又啊了一声，在她心里秦悦已是她半个老师，现在华晨与秦悦成了师姐弟，那自己不是...

秦悦一下就会到了林晚霞的心思，接着说道：“我与你只是交流琴艺而已，传你琴法也是见你真心喜欢，在我手里又不免浪费，所以我们只是交流，并无师徒之情。何况你与我年龄相仿，自当以姐妹处之，难道你想把我喊老么？”

林晚霞见秦悦如此说来，终于彻底将秦悦当成姐姐看待，嘤的一声便投向秦悦的怀里，秦悦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洛华晨见此情景，不知为何脑子里却蹦出了一首歌词“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