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儿…”
那一身火红的女子挡在身前,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化作灵光点点消散,却又无能为力。
滚烫与曝寒接踵而来,将本是脆弱的心脉绞得糟乱不已。
“娘!”
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他徒劳地抓着那逸散的灵光,却终是什么也没能留住。
“润玉。”
耳边似有轻喃拂过,数缕寒气传入经脉,渗入肺腑,细致地梳理着内里糟乱的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神识方清明了过来。
“醒了?”
有什么自睫羽拂过,载着水汽与冰凉。
“你方才吓着我了。”
润玉怔愣了半晌,方抬起手,轻轻地触了触那女子担忧着的脸庞。
薄袖滑落,那腕上的一截红线便露了出来。
红线?是哪个仙子送的?
锦觅将那细瘦的腕捉起,又好奇地捻了捻那已经不甚鲜亮的红线。
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谁给的呀?”
谁给的?
“自然是……”
润玉不自在偏了偏头,脸也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这人真是可爱。
鸦发凌乱铺在枕间,将那白皙的脖颈衬得越发精致,苍白的上唇配着微红的面颊,确有一种奇异的美。
思索着近些年自话本看过的词句,锦觅只觉有一词形容这人特别合适。
秀色可餐。
锦觅俯身,细细地凝着那潮润的桃花眸,浅浅一笑。
“花开无人赏,寂寞香无主,”清甜的嗓音念着那不知何人感慨的词句,轻轻地挠过心扉,痒而又痒:“如今,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