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落（10）

听范太医说完范栎的故事，文帝有了新的疑问。

昭文帝：宇文复等等，你不是说范栎治好懿德太后就被砍头，那这方子又是如何流传出宫。

龙套范太医：“回皇上，自古以来人不论好坏总有那么一两个知己好友。这方子正是我祖父当年委托他在太医院的好友送出宫。”

龙套范太医：“当年我祖父进宫后久久没有消息，直到懿德太后得到佛祖所赐方子后，才传来我祖父因学艺不精欺骗太后而被太后下旨砍头的消息。”

龙套范太医：“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爹一直都知道祖父医术精湛，根本不相信从宫中传出来的理由。”

龙套范太医：“直到祖父的好友带着这张方子出现，我爹根据方子中的药材用量终于了解了其中的真相。”

龙套范太医：“知道真相后，我爹敢怒不敢言。只得带着微臣一家搬离出京，在江南安家。不过问世事，一辈子醉心医术。”

昭文帝：宇文复对于范老的遭遇，朕倍感同情。现在朕只想问你一件事，昭嫔这胎当真能保住吗？

文帝开口，皇后也不好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皇后：王婌皇上所想的也正是本宫要问的。范太医，懿德太后当年是因为服了秘药，才落得子嗣有碍。

皇后：王婌昭嫔却是因为剧烈的撞击冲撞了龙胎，导致龙胎有损。这两者之间有不小的差别，你手上的方子能行吗？

面对帝后二人的质疑，范太医不慌不忙的一拱手，从容不迫的回答。

龙套范太医：“若当真是我祖父当年医治懿德太后时写的方子那自然是不行的。因为它针对的就只是服了秘药的孕妇。而且需要用到的药材也多是珍贵稀少的珍品，不是寻常妇人能够拥有。”

龙套范太医：“不过在当年懿德太后的身子有所好转时，我祖父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若寻常妇人有孕时肚子受到剧烈撞击时又该如何是好。”

龙套范太医：“于是我祖父翻遍太医院的医书再结合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只写了大半张对症下药的药方。最后也由我祖父的好友送到范家。”

龙套范太医：“这方子传到我父亲手上时他如获至宝。在江南安家后，我父亲一辈子都在为完成这张方子而努力。”

龙套范太医：“等传到我手上时，这方子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待我为昭嫔小主把脉看诊一番就能知道该如何做了。”

昭文帝：宇文复好！

见范太医说的如此肯定，文帝心中充满了激动。

昭文帝：宇文复只要你能保住昭嫔的孩子，朕重重有赏。

闻言，范太医深吸一口气，面对文帝跪了下来。俯身行了一大礼。

龙套范太医：“微臣一不求高官厚禄，二不求荣华富贵。只希望微臣治好昭嫔小主后，皇上能下旨把微臣祖父的功劳昭告天下，还微臣祖父一个清白。”

龙套范太医：“让微臣祖父的亡灵在天上能够安息，也让微臣家三代人的努力没有白费。”

昭文帝：宇文复朕答应你。快去为昭嫔看诊吧。

范太医被铃铛带去内殿，文帝则重新坐在雕花木椅上，耐心等待。旁观了一切的后妃们内心复杂。

有如路荣华、仁嫔之流不希望秦晗保住孩子的；也有如李嫔之流受到牵连巴不得秦晗能保住孩子，好让自己脱身的；

还有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心只想吃瓜看戏的嫔妃们；具体可见如皇后、林妃和那些小常在、小答应之流。更有如文帝、铃铛、林芳菲等心心念念挂念着秦晗，只盼她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的人。

反正一个小小的偏殿里，众人把人心的复杂难测演绎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