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态（1）

文帝回到养心殿门前，停住脚步思索片刻后去了皇后的坤宁宫。

坤宁宫内侍远远地看见明黄色的天子仪仗队缓缓走来，连忙让人去通知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素云姑姑。

坤宁宫大宫女：素云皇上？这么晚了皇上来坤宁宫做什么？

虽百思不得其解，素云还是立马进殿告诉了皇后娘娘。

坤宁宫大宫女：素云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正在梳头，准备歇息。闻言，快速放下手中的黄花梨木梳，吩咐宫女为她梳妆。

皇后：王婌都这个时辰了皇上还来本宫这里，看来是有大事发生。

坤宁宫大宫女：素云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皇后：王婌算了，都已经这么晚了，现在去打听也来不及了。一会儿你去问问皇上身边的内侍，记住，要不露痕迹的问，别让人察觉到什么？

坤宁宫大宫女：素云奴婢明白。

素云服侍着皇后更衣。

太监总管：李有德皇上驾到。

皇后：王婌臣妾参见皇上。

坤宁宫大宫女：素云参见皇上。

昭文帝：宇文复平身。

文帝和皇后相携来到坤宁宫主殿凤仪殿。

宫女为两人奉上茶盏。皇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

皇后：王婌这么晚了，皇上来坤宁宫可有何要事？

昭文帝：宇文复没事朕就不能来吗？

皇后：王婌皇上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来坤宁宫臣妾自然是欢喜的。

看着皇后优雅端庄的模样，文帝微微一笑，意味不明的感叹。

昭文帝：宇文复这么多年了，皇后还是如此的端庄贤淑、优雅从容。朕心甚慰。

是吗？那你为何从未喜欢过我？皇后心中苦涩一笑，面上却若无其事，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

皇后：王婌皇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文帝捧着茶盏微抿一口，绵和香醇、唇齿留香。不愧是今春新进的雨前龙井。

昭文帝：宇文复这几天前朝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皇后：王婌皇上说的是大臣们请旨选秀的事？

昭文帝：宇文复父皇在世时国库空虚，为了百姓，宫中用度一律从简。如今朕孝期刚过，就大肆铺张选秀，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朕。所以朕想着在所有百姓没有安居乐业前，宫中绝不选秀。

皇后心中一喜。

皇后：王婌那文武百官和皇室宗亲那里如何交代？

昭文帝：宇文复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于他们有何干系？

皇后：王婌话是这么说，但总得给文武百官和宗亲们一点脸面。不如，此次就在百官中挑选几位女子充入后宫。

文帝思索片刻后，缓缓点头。

昭文帝：宇文复就依皇后所言，在四品官员里选四个女子好了。

皇后满意一笑，四品在官员中不上不下。

进宫的女子既不会因家世太高而威胁到自己，也不会因家世太低让人小瞧。

昭文帝：宇文复还有一事，当年先皇去世，秦侧妃因为不详被打入冷宫。如今朕已查出她是遭人陷害，而且她以血代墨为先皇抄写了三年经书。实在孝心可嘉，朕准备迎她出冷宫，并把此事昭告天下。

皇后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强撑着面上的端庄回话。

皇后：王婌这是好事。秦妹妹天真烂漫，在王府时臣妾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样看待。当年她被打入冷宫，臣妾私底下还伤心了好久。现在她洗脱冤屈，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该许以秦妹妹什么位分？安置在哪个宫中？

昭文帝：宇文复就妃位吧。她出身名门，本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当年的事也是被人陷害。若不是当年出了那件事，她本来也是应该被封妃的。再加上她为先皇抄写了三年血书，孝心可嘉。许以妃位也不算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