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见

本章推荐BGM：A  Sad  Me  In  Your  Eyes——昨日派对

　　姜九尚似乎想到什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咱俩都不喜欢热闹的氛围，才在阳台相遇。”

　　“现在呢？”刘耀文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清晰又低沉。

　　“嗯？”姜九尚不明白他所说的现在指什么。

　　“现在还依旧喜欢一个人吗？”对方眼中带笑，十分好看。

　　姜九尚理了理蓬松的头发：“偶尔喜欢一个人呆着不被打扰，但有时又想快快乐乐和大家一起玩儿，像刚才放烟花时一样。”

　　刘耀文终于说出酝酿许久的话：“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并非在黄昏的宴会厅。”

　　“那是在哪？你之前有见过我吗？”姜九尚不解，她以前从没出过北魇，去到宴会厅也是来黄昏的第一天。

　　“你一定不记得。”刘耀文坦然地笑了笑：“我父亲是麻雀的人，母亲是北魇的。”

　　姜九尚注视着身旁的男生，专心听他讲自己的故事。

　　“你也许不清楚，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北魇与麻雀是有许多矛盾的。”他叹了口气，有些不自在地扣着手指。

　　姜九尚注意到他的动作，猜出他或许有些顾忌：“但那是父辈之间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

　　刘耀文又笑了，她果然和小时候一样，一直都是善良的人：“父亲某天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我和母亲去到北魇生活，小孩儿们都笑我是没人要的坏孩子。并且因为我与麻雀有关系，他们都不肯靠近我。”

　　姜九尚皱眉，突如其来的正义感使她脱口而出：“要是让我看见那些小孩儿，我直接左勾拳右勾拳吓唬他们！”

　　刘耀文直直看着对方摆弄拳法，思绪飘到十多年前，姜九尚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你确实那样做了。”

　　“那天北魇难得下了一场雪，树都染白了。我在雪地上写下愿望，希望神能把我变成小鸟，飞到很远的地方。”刘耀文沉默了几秒，姜九尚默契地没有打扰他。

　　“刚写完，就又被常常欺负我的那些人找到，他们把我拉过去拉过来地摔在地上，用雪砸我。那一刻我竟然开始埋怨神为什么不帮我实现愿望。”他的眼睛看向夜空，眼眶内忽闪忽闪的，不知道是星星还是泪花。

　　“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敢回家，怕母亲担心。自己一个人躲在木屋旁哭，这时候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颗巧克力，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糖果，揣在兜里舍不得吃，留了不知道多久，它都化掉了。”刘耀文自嘲地笑出声，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当时的他的确很傻，被人欺负不敢还手，把巧克力留到化掉还舍不得吃。

　　姜九尚撑着脑袋陷入沉思，有一些记忆碎片开始拼接。

　　“后来那个小女孩总会来找我玩儿，我告诉她我父亲是麻雀的人，跟我玩没任何好处。她却说自己家的花园总会来好多小麻雀，她喜欢给它们唱歌。”刘耀文转头与姜九尚对视，对方此刻还有些意外，他的眼神却是从没有过的温柔，甚至像是在告诉她：我好想你，我终于又找到你。

　　姜九尚组织着言语：“所以……你就是那个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北魇下雪时我遇见的男孩子。”

　　这不是问句，她已经肯定。

　　“之后那些人再来欺负我，你就会说自己是城主的女儿，要叫人来收拾他们。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吓唬那些人，直到有天城主来接你回家。”刘耀文顿了顿：“北魇城主是位善良慷慨的人。”

　　姜九尚听他讲述完，没想到他把儿时的事记得如此清楚：“那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就是小时候那个女孩儿？”

　　“眼睛。”刘耀文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的确，姜九尚的眼睛生得格外出色，浅色的瞳孔眼尾微微上扬，不笑时是生人勿近的模样，笑起来又像月牙。

“我听到你说出你的名字后惊喜又忐忑，我等待你许久但又似乎没做好准备。”刘耀文深知自己与她的差距，总是让他十分焦虑。

　　“反正我是开心的。”姜九尚把外套裹紧了一点。

　　“什么？”

　　“我开心能再见到你。”

俺凌晨3:47更新【黑眼圈】我还能熬！🤧